姜舒晚忙著處理董事會那幾個人,這邊的賀清寒也沒閒著。

陳以安順杆爬的讓他請喝酒一次以後,就開始瘋狂的糾纏著他。

要他的微信,要他的電話,還甚至大搖大擺的在極光裡晃來晃去,還一副當自已是老闆娘的樣子對著服務生髮號施令。

賀清寒厭惡極了,但他還是想幫姜舒晚。只能硬著頭皮讓陳以安在他這裡臭攪和。

看著卡座裡對著自已眼神如狼似虎的陳以安,賀清寒真想給他兩圈再給他扔出去。他咬著牙扔掉手裡的菸頭使勁的踩滅。然後硬著頭皮走到陳以安的邊上坐下。

“哥~怎麼去這麼久,我都無聊死了。”

“怎麼今天就你一個人來。”

“人家想和你二人世界嗎,再說了,不能讓他們那幫傢伙總是見你!我怕你被他們搶走。”

“我要求很高的。”

“嘿嘿,那哥還是喜歡我的,對吧。”

賀清寒故意拿起桌上的杯子故作喝酒,躲開陳以安要撲過來的身子。

陳以安見上手不成,就收斂了乖乖的坐在他邊上。他多少還是忌憚賀清寒的氣場。

賀清寒眼神瞥見陳以安一直在盯著自已的表看。

“喜歡麼?”

“怎麼,喜歡哥就送給我嗎?”

“不是不可以。”

“真的嗎?”陳以安驚喜的驚呼。

“看你不缺錢的樣子,住的地方也不錯,是你男人買給你的?”

“怎麼,哥吃錯了?”

“哼……”

“哪有啊,那房子不是我的,是我租的。哪有什麼男友,哥你別誤會哦。”

“來給你過生日的那個,不是你男人?”

“哎呦哥,我跟他早就過眼雲煙了,他有老婆的。”

“把人家掏空了,就給人家踹了?”

“哥你說什麼呢,我哪有那麼壞呀,你別亂說,我很乖的…”

“我怕你把我錢包掏空了。”

“哥你這麼有錢,怎麼會被我掏空,我最多可以掏空你的腎~”

賀清寒實在是受不了陳以安的輕浮與厚顏無恥!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悅與不耐。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平和。

“陳以安,我們好像還沒到那個階段吧。”

陳以安見狀愣了愣,趕緊用撒嬌來化解尷尬:“哎呀,哥,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嘛,別生氣嘛。”

陳以安正撒嬌著,放在桌上他的手機螢幕亮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立馬臉色鐵青,他趕緊拿起手機。

“哥我去下衛生間。”

陳以安跑開的時候,賀清寒示意遠處的馳銘跟上。

過了一會,陳以安回來時神情怪異。

“哥,我臨時有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親戚家裡有事我要過去一下。”

陳以安前腳一走,馳銘後腳就跟了出去。

而賀清寒,則是想趕緊洗澡,被他摸過的脖子,抓過得胳膊和手腕,他覺得像被蟲子蟄了一樣的不舒服。

……

經過馳銘幾天的忙活,陳以安的底細他們調查了個清楚。

賀清寒想著姜舒晚腳上還有傷,就想看看她,所以沒有在微信上和她講,而是約了她見面談。

城邊的公園,姜舒晚坐在長椅上看夕陽。微微的晚風吹著她的長髮和裙角。

“腳傷怎麼樣了?”賀清寒走到她身邊坐下。目光溫柔地落在她的腳踝上。

“還是挺疼的。”

“……”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陳以安現在居住的房子,已經被他轉手賣掉,他的背景不太乾淨,馳銘跟蹤他去了紅燈區,他在那裡接……至於陸承然,有一半也是被他利用了。”

“呼……自作孽不可活。”姜舒晚的表情落寞的和賀清寒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謝謝你賀先生,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

賀清寒看著姜舒晚,心中湧起一股心疼。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夕陽完全落下,夜幕悄然降臨。賀清寒送姜舒晚回家。

賀清寒車子開的很穩,姜舒晚在副駕上昏昏欲睡。紅綠燈路口,賀清寒看了一眼她,覺得她很不對勁。只見她眉頭緊鎖,額頭有汗。

他雖有遲疑,但還是伸出手摸上她的額頭。

“姜舒晚,你還好麼?”

“我還好……”姜舒晚話說的迷迷糊糊。

“好什麼!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不要去醫院,麻煩你……送我回家……”姜舒晚從包裡掏出手機給林漾漾打電話,電話還沒接通,姜舒晚已經迷糊到不行。

“喂!寶貝,喂?喂?”

電話那頭的林漾漾炸了毛,她以為是陸承然明牌,做了什麼傷害姜舒晚的事。

“喂,我是賀清寒,她在發燒,我發地址給你。”

掛掉林漾漾的電話,賀清寒加快車速朝著自已家開。

車子停穩的時候,姜舒晚已經半睡半暈了,賀清寒抱她下車的時,她整個人發抖的厲害,可能是無意識的動作,她努力的貼近他的身體想要取暖一樣。

賀清寒都聽得見她牙齒碰撞的聲音。

他抱著她按電梯,進門,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等他安排的醫生來,給她打上退燒針,又處理她腳上的傷。姜舒晚的手動了動,他趕緊坐在床邊按著她的手。

他全程焦急,皺著眉,黑著臉。手心也出了汗。

等到馳銘和林漾漾趕來的時候,賀清寒正在給姜舒晚的點滴換藥。

馳銘看了看床上的姜舒晚,又看了看邊上站著的賀清寒,偷偷的一笑。

林漾漾趕緊過來摸了摸姜舒晚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已的。

“剛才燒到40度,人都已經有點昏了,現在退燒了。你在這裡陪著她吧。等她醒了給她換身衣服吧,她出了好多汗。”賀清寒轉了轉有些發酸的手腕。

“好,謝謝你賀先生。”

賀清寒拉著馳銘出了臥室,輕輕關上門。

賀清寒攤手示意,馳銘就把煙遞到他手上。

“賀清寒,你不會來真的吧?”

“別廢話。”

“你你這床,沒有女人睡過吧,我記得那個誰,你都不讓她碰……”

“咳咳,你是不是被人奪舍了,我怎麼不認識這個賀清寒呢,跟你認識十幾年,你都沒照顧過我,多少有點心寒了……”

兩人在陽臺抽著煙,馳銘嘴裡唸叨著。

“那個陳以安,查清楚了,十幾歲出來混,在ktv做過,在會所做過,還被人拍了不雅影片和照片,他把剛買的房子轉手就賣了,應該是想著攢夠錢就隨時跑路吧……”

“這些和我們無關。”

賀清寒心想的是,只要不牽扯到她,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