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見自家母親又驚又怕的神情,也嚇得不敢動也不敢吭聲了,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已母親嚇出個好歹來,那可就大大不孝了。
剛穿越過來就把自已母親嚇出個好歹,劉裕說什麼也不會原諒自已的。
到底是面對自已的兒子,兩個人只是僵持了一小會兒,蕭文壽便大著膽子率先開了口:
“大郎,你這是死後還魂了嗎?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阿母一定幫你完成。你可不要嚇阿母啊!”
原來,蕭文壽這是將劉裕當成殭屍了啊。
劉裕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但心中又同時感到一陣溫暖,向蕭文壽展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後,柔聲撫慰道:
“阿母,你的小寄奴好著呢。我不僅沒死,就連我的傷病,都已經全都好了呢!”
劉裕雖然心裡說得很是輕鬆,但是心中也不免有些奇怪。一個重傷垂死的人,怎麼說好就馬上好了呢?難道是他穿越後,覺醒了某種異能?
事實上,劉裕此刻不僅沒有任何傷痛的感覺,而且感覺自已身康體健、龍精虎猛,身體狀況比起前世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蕭文壽聽了劉裕的安慰言語,頓時臉上現出驚喜若狂的神情,但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多問了一句:
“大郎,你可不要騙阿母。”
劉裕臉色柔和的看著蕭文壽,眼睛裡一片澄澈,繼續柔聲說道:
“阿母,你若不信,就來摸摸你的小寄奴,看看我的身體是不是溫熱的?”
蕭文壽臉上神情更顯得喜悅異常,移步挪到床前,伸出略微有些顫抖的手摸了摸劉裕的臉蛋,又探了探劉裕的鼻息,果然溫熱跟常人無異。
他的小寄奴真的沒有死!
蕭文壽再次淚流滿面,但這次卻是喜極而泣。
蕭文壽喜得跪倒地上,雙手合十,仰首望天,喃喃祝禱:
“大郎康復了,太好了!太好了!劉家的列祖列宗,一定是你們在天上保佑大郎吧。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劉裕雖然有點不太適應古代人這種表達感情的方式,但心中還是頗為感動,待蕭文壽哭了一會兒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勸慰道:
“阿母,孩兒身子大好,你應該高興才對。你這樣哭,會哭壞身子的。”
蕭文壽聽了劉谷的規勸之言,覺得劉谷所言甚是有理,止住了哭泣,又擦了擦臉上未乾的淚痕,破涕一笑道:
“大郎說得對。大郎復活是喜事,我應該高興才對。我這就去準備一些吃食。大郎臥床這麼久,都沒怎麼好好吃飯,應該快餓得不行了吧。”
劉谷剛剛借屍還魂,心裡滿是驚詫和震驚,自然不覺得如何飢餓,而此時乍聽蕭文壽提到吃食二字,五臟廟頓時一陣咕咕狂叫,大有一口氣吃下一頭牛的飢餓感。
蕭文壽耳尖,立即就聽到了劉裕肚子裡的咕咕叫聲,抿嘴一笑道:
“我的大郎還真是餓得很了呢!你身子剛剛大好,先好好休息。阿母這就給你去做些吃食。”
蕭文壽說完,便轉身朝廚房方向走去。
看著蕭文壽遠去的背影,劉裕不由暗暗感嘆:
“都說繼母多惡毒,而蕭文壽這個繼母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厚道最慈愛的繼母了。也不知上輩子燒了多少高香,才能得此賢母。”
雖然蕭文壽叫他好好休息,但劉裕此刻卻沒有任何犯困想休息的感覺,反而感覺丹田熱乎乎的,似乎有一種熱氣想要蒸騰而出。
劉裕隨即下意識的盤腿而坐,並且很自然的擺出了一副五心向天的修煉姿勢。
很快,他的丹田便不斷的湧出絲絲熱氣,熱氣在他的經脈裡以一種特定的路線飛快遊走,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便在他的身體裡走了一個小周天。
熱氣走完後,再次回到丹田時,丹田裡積聚的熱氣明顯多了些許。
這些熱氣讓劉裕覺得渾身舒泰,神清氣爽,猛地睜開眼睛,他的眼睛裡竟然有一道神光一閃即逝。
更為奇特的是,當他一眼望向床邊不遠的几案時,竟然能透視几案上的陶罐,能很清楚的看清陶罐裡有多少清水。
劉裕前世也看過不少修真小說,這時總算是明白髮生什麼事了。
他這是覺醒了某種前世修為!
這麼看來,他在某一世,極有可能是某個修真世界的大能。而且,覺醒的修為似乎只是一部分。
而那種熱氣就是潛藏在體內的先天元氣,而他能夠起死回生、大病痊癒也全是因為覺醒了這種前世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