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見老張頭！

“新鮮貨色，看看值多少銀子。”陳塵淡淡地說道。

老鴇上下打量著四個女子，眼神中充滿了貪婪。

“姿色不錯，都是雛兒吧？”老鴇問道。

“你看著辦吧。”陳塵不耐煩地說道。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陳塵以五百兩銀子的價格將四個女子賣給了老鴇。

老鴇喜笑顏開，將銀票遞給陳塵。

陳塵接過銀票，轉身離開了醉紅樓，消失在喧囂的夜色中。

他並沒有因為賣掉四個女子而感到愧疚，在他看來，這只是對她們罪行的懲罰。

而且，五百兩銀子，足夠他在磐寧城好好生活一段時間了。

陳塵揣著五百兩銀票，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了醉紅樓。

夜風拂過，帶著一絲脂粉的香氣。

陳塵並未走遠，他敏銳地察覺到身後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跟了我一路，想做什麼？” 陳塵停下腳步，冷聲問道。

幾個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正是城裡有名的牙子，專門做些拐賣人口的勾當。

領頭的牙子滿臉堆笑：“這位爺，您出手闊綽，想必也是個識貨之人。”

“我們兄弟幾個手裡也有些好貨色，不知您有沒有興趣？”

陳塵冷笑一聲：“我對你們的貨色沒興趣。”

“我對你們身上的銀子比較感興趣。”

牙子臉色一變，笑容瞬間消失：“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們兄弟幾個可不是好惹的！”

陳塵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最討厭被人威脅。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打我的主意？”陳塵語氣冰冷。

牙子們對視一眼，抽出腰間的匕首，惡狠狠地撲了上來。

陳塵身形一閃，輕鬆躲過他們的攻擊。

他出手如電，一拳擊中一個牙子的胸口。

“咔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那牙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其餘幾個牙子見狀，心中大駭。

他們沒想到陳塵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恐懼在他們眼中蔓延。

“你…你是什麼人？”領頭的牙子顫聲問道。

陳塵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他一步步逼近，如同死神降臨。

牙子們嚇得連連後退，驚恐萬分。

“饒命…饒命啊！”他們跪地求饒，聲音顫抖。

陳塵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他手如閃電，瞬間結果了他們的性命，鮮血噴濺，染紅了地面。

陳塵抽出腰間的匕首，將牙子們的頭顱砍了下來。

他提著頭顱，轉身走回醉紅樓。

“砰！”

陳塵將頭顱扔進了醉紅樓的大廳，頭顱滾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醉紅樓內頓時一片混亂，尖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老鴇嚇得臉色慘白，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

陳塵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轉身離開了醉紅樓。

喧囂的夜色中，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冷酷。

聽著身後傳來的驚恐聲，陳塵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陳塵沿著街道漫步，手裡捏著厚厚一沓銀票。

磐寧城燈火通明，卻難掩空氣中瀰漫的腐敗氣息。

前方一座略顯破敗的醫館映入眼簾，“濟世堂”三個字的牌匾歪歪斜斜地掛著。

醫館內不時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陳塵走到醫館門口，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

這時，一個身影被重重地摔了出來。

“沒錢就滾！別髒了我們濟世堂的地！”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對著地上的人破口大罵。

地上的人是一位衣衫襤褸的老張頭，他痛苦地呻吟著，似乎受了傷。

“我……我還有口氣……求求你們……救救我……”老張頭顫抖著伸出手，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小廝嫌惡地一腳踢開老張頭的的手：“滾遠點！晦氣！”

老張頭絕望地倒在地上，眼中滿是痛苦和無助。

陳塵腳步一頓，那衣衫襤褸的老張頭，赫然是老張頭。

他竟然被送到了這裡？

陳塵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快步走到老張頭身旁，將他扶了起來。

“老張頭，怎麼是你？”

老張頭虛弱地睜開眼，看到陳塵，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希冀：“……是你……咳咳……”

那小廝見狀，嗤笑一聲：“喲，認識啊？怎麼，想當好人？有本事把醫藥費付了！”

陳塵冷冷地瞥了小廝一眼，手中銀票如同雪花般灑落在小廝頭上。

“醫藥費？夠不夠？”

銀票飄落，小廝愣住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愣住了。

這出手，未免也太闊綽了！

“你……”小廝指著陳塵，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塵一拳打飛了出去。

“啊！”小廝慘叫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濟世堂內，衝出幾個醫護人員，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周圍的眾人更是驚恐地後退，生怕被捲入其中。

這年輕人，下手也太狠了！

陳塵拍了拍手，像是撣掉什麼灰塵一般，從地上撿起幾張銀票，扔到小廝面前。

“這些，夠你買幾副治傷的藥了。”

說完，陳塵不再理會小廝，扶著張老頭轉身離去。

眾人噤若寒蟬，目送著陳塵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敢小聲議論起來。

“這年輕人，什麼來頭？出手這麼狠辣！”

“看樣子，是個狠角色啊！”

“濟世堂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

陳塵扶著老張頭，走到一個僻靜的巷子裡。

“老張頭，你怎麼會在這裡？”陳塵問道。

老張頭咳嗽了幾聲，虛弱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是被村民送來的……”

陳塵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瓶丹藥，倒出一粒遞給張老頭。

“吃了它。”

老張頭接過丹藥，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老張頭感覺自已的身體舒服了許多。

“多謝你……”老張頭感激地說道。

陳塵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張老頭。

他知道，老張頭恐怖命不久矣，即便有丹藥續命，也活不了多久了。

在這個世道，活下去，比什麼都難。

陳塵心中輕嘆一聲，扶著老張頭繼續往前走。

濟世堂內，一片狼藉。

小廝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著，散落的銀票，像落葉般鋪在地上。

小廝艱難地伸出手，顫抖著撿起一張銀票。

“發財了……”他喃喃道，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疼痛彷彿都減輕了幾分。

他一張張地撿起銀票，喜悅之情漸漸沖淡了疼痛。

“這麼多銀子……”他數著銀票，嘴角咧到了耳根。

“夠我花好一陣子了……”

他甚至開始幻想，用這些銀子買房置地，娶妻生子……

“下次，再來……”他看著陳塵離去的方向，傻笑著說道。

周圍的眾人，看著他這副模樣，都無語至極。

有人搖了搖頭，嘆息道：“這小子，被打傻了吧？”

“被打成這樣，還想著下次再來？”

“真是財迷心竅！”

有人則是一臉羨慕：“這麼多銀子啊……”

“要是給我，我也被打一頓都願意！”

“哎，可惜啊，沒這膽子……”

濟世堂的人員，小心翼翼地走到小廝身旁。

“你還好吧？”一個人員問道。

小廝瞥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道：“別煩我，數錢呢！”

那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去收拾殘局。

濟世堂內，議論聲不斷。

有人在討論陳塵的狠辣，有人在討論小廝的愚蠢。

而小廝，卻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完全聽不到周圍的聲音。

他還在數著銀票，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彷彿，他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陳塵走到老張頭面前，言簡意賅道。

“跟我來。”

老張頭抬頭，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顫巍巍地站起身，跟在陳塵身後。

陳塵徑直走進一家客棧。

“一間上房。”陳塵對店小二說道。

店小二上下打量了陳塵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的老張頭，眼中閃過一絲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