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殺衙役！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陳塵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低語。

衙役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他警惕地後退一步，手摸向腰間的佩刀。

“你……你想幹什麼？”

陳塵沒有回答，只是緩緩放下肩上的麻袋。

衙役嚥了口唾沫，色厲內荏道：“你…你想幹什麼？我可是官府的人！”

陳塵冷笑一聲：“官府的人？官府的人就可以私闖民宅，汙衊好人？”

衙役慌了神，他強作鎮定：“我…我沒有汙衊你！你…你肩上扛著的是什麼？不說清楚，我就…我就把你抓回去！”

陳塵一步步逼近，眼神如同毒蛇般陰冷：“你是在威脅我？”

衙役下意識地後退，後背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他這才想起村裡近來的慘案，眼前這人的冷靜和狠辣，讓他心中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

難道…難道他就是…

“你…你是…”衙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塵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你猜對了。”

衙役頓時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已撞上了鐵板。

“饒…饒命！大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大人！”衙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陳塵眼中沒有絲毫憐憫：“現在求饒，晚了。”

他猛地出手，掐住了衙役的脖子。

“呃…呃…”衙役拼命掙扎，卻根本無法掙脫陳塵如同鐵鉗般的手掌。

他的臉色由紅轉紫，最終變得一片青黑。

陳塵鬆開手，衙役的屍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陳塵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眼中沒有絲毫波動。

他從麻袋裡取出一把鋒利的剔骨刀。

刀光閃爍，血肉橫飛。

陳塵的動作熟練而迅速，彷彿在處理一件普通的食材。

不一會兒，衙役的屍體就被肢解成一塊塊碎肉。

陳塵將碎肉裝進麻袋，然後扛起麻袋，走出了院子。

夜色掩蓋了一切。

陳塵扛著沉甸甸的麻袋，藉著夜色的掩護，來到了村口。

村口有兩個衙役正百無聊賴地守著，手裡提著燈籠，昏黃的燈光在夜風中搖曳。

陳塵放輕腳步，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小心地繞過村口的道路，準備從田埂上離開。

“誰？！”其中一個衙役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猛地轉頭看向田埂的方向。

他舉起燈籠，緊張地四處張望，卻只看到田埂上被風吹動的野草。

另一個衙役也警惕起來：“怎麼了？”

“好像…好像有什麼動靜…”第一個衙役嚥了口唾沫，聲音有些顫抖。

“別自已嚇自已了，這荒郊野嶺的，能有什麼？”第二個衙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也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刀柄。

第一個衙役還是有些不安：“可是…最近村裡不太平…”

“噓！小點聲！你想讓大家都知道你膽小嗎？”第二個衙役瞪了他一眼。

第一個衙役不敢再說話，只是緊緊地盯著田埂的方向，心裡七上八下。

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窺視著他們，這種感覺讓他毛骨悚然。

陳塵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趴在田埂的溝壑裡。

他冷眼看著那兩個衙役，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這兩個蠢貨，竟然還以為自已能抓到他？

陳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村口。

“你看，我就說沒事吧，自已嚇自已。”第二個衙役見半天沒有動靜，便放鬆了警惕。

“或許…或許真的是我聽錯了…”第一個衙役也鬆了口氣，但他心中的不安卻並沒有完全消失。

“你說…那兇手會不會…已經逃出去了？”第一個衙役突然開口問道。

第二個衙役聞言，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別亂說！要是讓張捕頭知道你這麼說，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可是…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第一個衙役的聲音越來越小。

“行了，別自已嚇自已了！我們只要守好村口，不讓任何人出入就行了！”第二個衙役強作鎮定地說道。

陳塵回頭望了望村口那兩個哆哆嗦嗦的衙役。

他不禁冷笑一聲。

“慫包。”

陳塵從麻袋裡抽出虎皮，披在肩上。

虎皮上還殘留著餘溫，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扛起剩下的麻袋，大步流星地朝縣城走去。

麻袋裡裝著虎肉、虎骨和…幾塊碎屍。

他心中只有一個目標：縣城。

陳塵走了一段路，看到路邊拴著一匹健壯的黑色駿馬。

馬兒似乎感受到了陳塵身上的殺氣，不安地打著響鼻。

陳塵走到馬前，拍了拍它的脖子。

“好馬兒，借你一用。”

他利落地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

駿馬嘶鳴一聲，朝著縣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路上偶爾遇到幾個夜行人，看到陳塵這副打扮，都嚇得連忙躲避。

“這人…是人是鬼？”一個路人驚恐地問道。

“別多管閒事，快走！”另一個路人拉著他趕緊離開。

陳塵對這些路人的反應毫不在意。

陳塵騎著黑馬，一路疾馳，終於來到了縣城城門前。

城門口燈火通明，幾個士兵手持長槍，警惕地注視著來往的行人。

“站住！”一個士兵厲聲喝道，“什麼人？”

陳塵勒住韁繩，黑馬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

馬背上的陳塵，披著虎皮，扛著麻袋，如同天神下凡。

麻袋裡隱隱透出血腥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詭異。

“進城。”陳塵語氣冰冷，惜字如金。

“進城？”士兵上下打量著陳塵，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從哪來？幹什麼的？”

“關你何事？”陳塵有些不耐煩。

“最近黃家村出了事，縣太爺有令，嚴查出入城的人。”另一個士兵解釋道。

陳塵冷笑一聲。

“黃家村？”

他故意將扛著的麻袋往前送了送。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士兵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捂住鼻子。

“這是什麼？”

陳塵沒有回答，而是將麻袋輕輕放在地上。

“山君的屍體。”

他緩緩拉開麻袋的口子。

一隻巨大的虎頭露了出來，血盆大口，獠牙畢露，即使已經死去，依舊威風凜凜。

附近的路過夜行的百姓見狀，紛紛驚呼起來。

“山君！真的是山君！”

“這麼大的老虎，我還是第一次見！”

“這人…好厲害！”

士兵們也愣住了，眼神中浮現出貪婪之色。

這麼完整的虎皮，拿到黑市上，可是能賣不少錢。

“這位…壯士，”一個士兵的語氣明顯緩和下來，“這老虎…”

“是我殺的。”陳塵打斷了他的話。

“壯士好身手！”士兵連忙奉承道，“這山君可是禍害一方的兇獸，壯士除掉了它，可是為民除害啊！”

“嗯。”陳塵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重新將麻袋繫好，扛在肩上。

“我可以進城了嗎？”一個士兵盯著陳塵扛著的麻袋，又看了看陳塵壯碩的身形，嚥了口唾沫。

“這小子…能打死山君，會不會很厲害？”

另一個士兵嗤笑一聲。

“厲害？咱們這麼多人，讓他幾個手都打不夠！”

“就是，怕他個鳥！”

一個像是領頭計程車兵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陳塵，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想進城？”

“嗯。”陳塵惜字如金。

“進城費，五兩銀子。”領頭士兵伸出手。

陳塵眉頭微皺，掃了一眼其他進出的行人。

“他們為何不用交？”

“你管得著嗎？”領頭士兵囂張跋扈，“讓你交就交，哪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