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姝讓小荷拿來一個精緻的禮盒。
“把這個阿膠給你母親帶上!”
顧常悠接過,“謝母親!”
“砰”的一聲玻璃杯就掉到了地上。
何子衿聽到聲音趕緊跑過去,“悠悠,你沒事吧?”
顧常悠搖搖頭,但從今天早上起床,她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什麼。
柳靜姝聞聲也走過來,“悠悠,這是怎麼了?”
“沒事,許是昨夜想到能回家了,高興得沒睡好!”
柳靜姝一臉我懂的樣子,“子衿,是不是你吵到悠悠了?”
何子衿連忙否認,“母親,我真的沒有!”
“代我問知許好!”何靈均也拿回來一袋東西,放在沙發上。
今日,天氣開始放晴,正是出門的好日子。
裝好了禮品,何子衿親自開車前往江城。
一切都顯得那麼祥和平靜。
“常安,快上街給你姐買她愛吃的蜜餞!”林詩語在家裡操持準備飯菜。
今天是顧常悠回門的日子。
“母親,我想帶著幼宜一起去!”顧常安拉起林詩語身旁的陳幼宜就往外跑。
“誒,這孩子……都十八了,還冒冒失失的!”林詩語無奈搖搖頭。
顧知許知道今天是顧常悠回門的日子,今天一大早就去軍營處理軍務了。
“詩語,悠悠回來了沒?”他剛進門就問。
顧知許前腳進來,後腳徐信就衝了進來。
“督軍~”
這一聲喊得他有些懵,他明明剛處理完軍務。
“督軍……埔城……埔城來人了!”徐信支支吾吾的說,“主帥是陳慕!”
顧知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什麼?”
他趕緊讓徐信通知百姓到防空洞裡避難。
“少帥,不好了”一個小兵追上了顧常安,“埔城又來犯了!”
顧常安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陳子諾還敢來。
“陳子諾這個不要命的東西,大年初八都不讓人消停!”
小兵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陳幼宜,“不……不是陳子諾,是……是陳慕!”
“什麼?父親怎麼會……”陳幼宜肉眼可見的慌了。
“我要去勸勸父親……”陳幼宜說著就要往城門去。
顧常安攔住了她,“幼宜,子彈不長眼,你先去躲躲!”
“不,我不相信……”
顧常安直接把陳幼宜弄暈了,“你先疏散百姓,我隨後就來!”
他抱著陳幼宜就往防空洞趕。
陳慕帶著兩千剛從埔城軍校畢業的新生來到江城西城門外二十里地外。
“安營紮寨!”陳慕一聲令下。
眾人都有些懵,但軍令如山,只得服從。
“老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陳慕擺擺手,“能拖一天是一天!”
於浩早已把自已的人安插在陳慕帶的軍隊裡。
“大帥,方才傳來電報!”
李思成示意於浩繼續說下去。
“陳慕,在江城西門二十里地停下了!”
李思成手指敲打著桌面,“繼續盯著他,今天之內務必動手!”
“是!”
“等一下,他不願意動手的話,讓你安插的人直接動手,不用管他的死活!”
李思成已經和邱禮約定好,今天下午六點聯手攻打江城。
一個攻西城門,一個攻南城門,打他個措手不及。
沒了南城的支援,他不信江城還能躲過這次劫難。
“寧寧,怎麼了?”
今天是回門的日子,可是邱以寧身世不詳,她也不知道該回哪裡。
“今天是……回門的日子!”邱以寧說著有些傷感。
陳子諾試著寬慰她,“寧寧,這陳府不僅就是你的孃家嘛!”
“要不,去看看紅玫瑰?”陳子諾提議道。
兩人都不知道埔城和江城即將發生一場惡戰,還沉浸在新婚的喜悅中。
“姐姐?”邱以寧敲著邱以安的家門,過了一會兒都沒人開門。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兩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
陳子諾用那一米多長的腿,一腳踹開門。
“紅玫瑰?”
“姐姐?”
兩人進門沒有看到邱以安的身影,但是屋內也沒有打鬥的痕跡。
“少帥,紅玫瑰姑娘已經好幾天都沒來咱們百樂門了!”
邱以寧著急的問:“她有說去哪裡了嗎?”
“沒有~”
邱以寧感到迷惑,邱以安不像是個會不辭而別的人,興許是遇到什麼事了。
“寧寧,我們先回去吧!”
陳子諾在家裡總覺得渾身不得勁兒,雖然李思成說了要給他放十天假,他還是迫不及待的想回軍營了。
“既然你這麼無聊,不如早日回軍營吧!”
陳子諾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可以嗎?”
邱以寧二話不說就把他推出了家門,“快去吧!”
陳子諾總感覺現在的邱以寧與以前的那個她相差太大了。
以前的邱以寧可是巴不得天天粘著他,現在的她變得不再粘人。
亦或者說陳子諾覺得邱以寧沒有那麼愛他了,難道還是在為那次把她丟在江城而生氣嗎?
他想著今天晚上一定要和邱以寧好好談談。
“少帥,你怎麼來了?”林覺在軍營看到他有些驚訝。
陳子諾看到林覺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對,而且他發現今天軍營的人少了兩千。
“少帥,大帥讓我們別去打擾你……”林覺支支吾吾地。
在陳子諾的再三詢問下,林覺這才把陳慕帶了兩千兵去攻打江城的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陳子諾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今天才大年初八,他不明白李思成為什麼連年都沒過完就要攻打江城。
“我要去找舅舅!”
“少帥……”林覺想阻止陳子諾,但最後還是隨他去了。
李思成認定的事,不是他能說動的。
“舅舅,為什麼要提前攻打江城?”陳子諾大步流星趕來。
李思成眼神凌厲,“子諾,你越發無禮了!”
“阿浩,你去發電報告訴他們,計劃如期執行!”
李思成支開於浩,現在只剩下他與陳子諾二人。
“我要整個Z國,我要一統全國!”李思成眼神裡全是野心。
任憑誰都勸不動他。
陳子諾還想說些什麼,就被李思成請出了門外。
陳子諾和李思成還是有些本質區別的,他想要的只是全國安寧。
就像現在這樣,幾城互不干擾,就是他所追求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