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底下的河流邊】
何子衿緩緩醒來,上身躺在河流邊上,下身泡在水中……流水從懸崖上流下來,打在他的腿上,可是他那條腿卻沒了知覺,正是那條被蛇咬過的左腿。
何子衿雙手撐地,坐了起來。他環顧四周發現顧常悠正躺在不遠處的沙灘上……
“阿寧……啊……”何子衿喊著顧常悠想要往她那邊走,可是左腿卻使不上一點力氣。他只得慢慢挪動身體,慢慢靠近顧常悠。
何子衿把顧常悠抱在懷裡,一隻手抱著顧常悠的頭,另一隻撫著顧常悠的臉喊道:“阿寧……阿寧……你醒醒!”
可是任憑他怎麼喊,顧常悠還是一動不動。
“對不起……對不起……”何子衿只好給顧常悠做起來了心肺復甦,見顧常悠還是沒反應,只得做起了人工呼吸……
好在過了一會兒,顧常悠就嗆了一口水,醒了過來……
“咳咳咳……”顧常悠吐出了剛剛嗆到的水,就醒了過來。
“你是誰?”顧常悠睜開眼看到何子衿的臉,一把就把何子衿推開了。
何子衿微微一蹙,說道:“我是子衿啊,何子衿……海城少帥……”
顧常悠一臉疑惑的問道:“我認識你嗎?”顧常悠說著用食指指著自已。
何子衿神色擔憂:“阿寧?你怎麼了?”
“阿寧……阿寧是誰?”顧常悠問道。
何子衿:“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顧常悠警惕的說:“你怎麼證明,我認識你!”
“誒,你這小丫鬟……你看看自已身上有沒有我的玉佩……”何子衿故作生氣的說。
顧常悠摸了摸身上,直到摸到胸前的玉佩。她緩緩摘下玉佩,手拿著繩子,仔細端倪。
顧常悠對何子衿說:“是這個嘛!”
何子衿看了一眼,只覺這塊玉佩竟比自已那塊玉佩大了一半兒。何子衿拿過玉佩說:“你看上面是不是寫著悠悠我心?”
突然間,何子衿發現上面還寫著“青青子衿”。
“拿過來吧,你!誰知道你是不是想搶我玉佩……”顧常悠說著就一把把何子衿手中的玉佩拿了回來。
“阿嚏~”顧常悠因為衣服溼了,又颳起了風就打了個噴嚏。
何子衿也被剛剛刮過的風冷得瑟瑟發抖。
何子衿:“我去找些柴火……”可是他站不起來了……
“哼……”何子衿一聲悶哼。
顧常悠這才注意到何子衿的腿估計是斷了,於是主動請纓:“我去吧!你等我一下!”
【海城何府書房內】
“督軍,是下官辦事不力……少帥他墜崖了……”尹青山低著頭對坐在書桌旁的何靈均說。
何靈均急得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青山,這到底怎麼回事?”
尹青山只得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一一告訴了何靈均。
“快派人去找,切莫讓夫人知道,就是子衿他回軍校了……”何靈均囑咐道。
尹青山:“是!”說完就趕緊組織人馬去找何子衿。
何靈均坐在椅子上捏了捏鼻樑,嘆了口氣。雖然他平時對何子衿表面嚴厲,但實際上還是非常看重這個兒子的,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尹副官,走這麼急?咳咳咳……子衿呢?怎麼沒跟著一塊回來!”柳靜姝看到尹青山大步流星從何靈均的書房裡走出來便問道。
尹青山面露難色:“軍中還有些要務要處理,那個……少帥先回軍校了……”
柳靜姝:“也是,轉眼間,子衿都快畢業了!想必是要和軍校裡的同學們好好聚聚!”
“夫人,那我先走了!”尹青山說著,還冒了些冷汗,生怕露出什麼馬腳。
“副官,慢走!”柳靜姝與尹青山告別。
【山洞裡】
“你可真沉阿……”顧常悠對何子衿說,把何子衿扶到這山洞裡,可是費了顧常悠不少力氣。
何子衿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阿寧!”
顧常悠注意到何子衿的嘴上像是……抹了……胭脂!她伸手觸碰了一下何子衿的嘴,發現真的是胭脂,她打趣道:“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還抹口脂!”說著還笑了起來,可她要是知道為什麼,下一秒估計就笑不出來了!
何子衿耳根子有些紅,緩緩張口:“我……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我!很!想!聽!”顧常悠一字一頓的用八卦的語氣說道。
何子衿邪魅一笑:“這是你的口脂,剛剛為你做了人工呼吸……”
“啊……什麼……”顧常悠說著就打起了何子衿,“這可是我的初吻……嗚嗚嗚……”
何子衿眉眼彎彎:“那……我讓親回來,不就好了!”
“你!”顧常悠氣得說不出話來。
“阿嚏~”顧常悠又打了個噴嚏。
何子衿沒有再說話,而是自顧自的生起了火。
“怎麼樣,暖和一點了吧!”何子衿關心的問候了一下顧常悠。
顧常悠沒有回答,而是拿起了剛剛從外面摘的草藥,用石頭砸了起來。
顧常悠:“雖然我學的是西醫,但是,中醫我略懂一些……”
何子衿有些疑惑:“學醫?你還想起什麼了?”
顧常悠也說不上來,可是她只記得自已在西洋學過醫術,別的記憶確是什麼也沒有……
顧常悠:“沒有……我只記得我自已學過醫……”
顧常悠一邊和何子衿聊天,一邊給他處理那條腿的傷。
何子衿更是疑惑了,如果她只是個丫鬟又怎麼會到西洋去學醫呢,難道她不是顧府的丫鬟,亦或者說她腦袋被碰壞了……
“啊……你不會醫死人吧?”何子衿問。
顧常悠緩緩開口:“你是死人嗎?你不是活人嘛!”
何子衿被顧常悠說的話噎住了,只好乖乖閉嘴。
“嘶~”只聽見一陣衣服撕裂的聲音,顧常悠又從那件米白色的旗袍上撕了下了一塊,給何子衿包紮。
“我……出去……賠你一件……”何子衿支支吾吾的說著,臉上感覺有些燙。
顧常悠:“沒事,我這個旗袍好像本來就被撕過,估計又是因為救哪個大冤種,這回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