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無端惹上命案

“留下來做開心果。”

烤鴨沒有，有野豬肉。

王倫發現少東家不在這裡，伙食水準下降不少，不過吃得開心，反正錢是少東家出，自已也不替他心疼。

葉大山帶著陸風陸雨去打獵，葉母要去河邊洗衣服，葉合歡決定在家做點清涼去火的美食。

大家一致同意想吃涼麵條。

傍晚時分，葉大山垂頭喪氣地回來，三個大男人打了三隻山雞，兩隻兔子，還都是陸風陸雨打的，自已一無所獲，感覺很沒面子。

“合歡啊，下次打獵你還得跟著我們。”

葉合歡讓陸風陸雨將兔子殺了，晚上吃涼麵再加一個紅燒兔子肉。

陸風陸雨拎著兔子來院牆這邊殺，一邊隔著院牆與王倫說事情。

“真奇怪，葉大山帶我們去的山頭，我和陸風好像去過，可是我們出來的時候卻是從另一個地方出來的。”

“今天葉大山不高興，說帶我們獵物都變少了。他帶葉姑娘去的時候，都不用打獵，就在那裡撿獵物，我就想會不會是我們的人打的獵物因為迷路讓他們撿了？”

王倫讓他們明天再去看看，那五個人進山很長時間了還沒轉出來呢！少東家不恢復身份，也沒辦法繼續佈置任務，只能在這裡乾等。

明軒出來，說他聞到了香味，伸頭看向葉家，就看到陸雨的匕首刺進了兔子的脖子，血汩汩地流了出來，他兩腿一軟，人又暈了過去。

王倫趕緊喊一個人過來幫忙抬他進屋躺著。

哎，希望醒來是少東家。

涼麵做好，紅燒兔子肉做好，沒有煩人精明軒的打擾，大家開開心心吃起來。

“大家放心吃，今天做的多，小寶與那個人的都留著呢！”

葉合歡這時只能用那個人來稱呼。

夜半時分，葉合歡披著衣服站在門口，望著遠處，她有些擔心小寶，按理說也應該回來了啊！

一個男人揉著眼睛向她走來。

她冷冷地看著，是明軒還是陸明軒？

“姐姐，我餓。”

軒軒委屈地像個可愛的兔子，讓人忍不住想對他好。

“姐姐給你留著飯呢，走，去廚房。”

第二天一大早，葉合歡就起來喊父母，大家隨便吃點一起去鎮上。

葉大山要去看他的板車做好了嗎？還要去先生家看看，正好拎兩隻山雞過去。

軒軒也要去，王倫讓陸風跟去，有事回來說一聲。

幾人先去先生家，遠遠的就看到巷口堵滿了人，葉合歡眼皮子直跳，趕緊撥開人群往裡擠。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引狼入室。”

葉合歡擠進來什麼都沒看到，問大家在說什麼？

於是有人熱情地向她描述起來：“林先生昨天收了一個關門弟子，哪知道他不是好東西，見林先生小妾美貌，竟然調戲小妾，害得小妾服毒自殺。”

關門弟子，那不是自已的弟弟嗎？

葉合歡兩眼一黑，胸口一滯，簡直胡說八道，我弟弟不是那樣的人。

“人都帶到縣衙了，你去和縣太爺講去啊！”

葉合歡擠出人群往縣衙奔去，葉大山與葉母在外面也聽到了，兩人是又慌又怕，趕緊追過去。

陸風見情況不對，趕緊去傳訊給王倫。

軒軒漆黑的眸裡有過一絲恐慌，他追上葉合歡，拉著她的手，給她力量，輕聲道：“姐姐莫怕。軒軒會保護你。”

縣太爺已經升堂，堂上站著林先生，跪著葉小寶，一旁還躺著一具被白布蓋著的屍體。

葉合歡擠了進去，輕聲喊：“小寶，別怕，姐姐相信你。”

小寶回頭，眼睛紅紅的，他在強忍著不落淚。

林先生指著小寶說：“當年這個孩子來我私塾讀書，狀況百出，我無奈攆他回家，前些日子在鎮上聽人說他自從離開私塾後一直沒有讀書。

我很是慚愧，就想著收他當關門弟子，悉心培養，說不定能中個一官半職，哪想到他一直對我懷恨在心，來我家後調戲我的小妾，我的小妾死命不從，他竟然用暴力，逼得小妾羞於見人，只得服毒自殺，求大人為小民作主。”

葉合歡衝上前去：“你撒謊。”

“下面何人在此喧譁，拖下去。”

葉合歡趕緊跪下來：“民女葉合歡，這個人是這弟弟，民女想為弟弟辯護，還弟弟一個清白。”

縣太爺認得這個葉合歡，就是與張嬸打官司的人，伶牙俐齒的，他不禁皺起眉頭。

“好吧，你到一旁站著說話。”

“大人，請你讓仵作檢驗一下屍體，看看這個小妾死亡時間，服用什麼毒藥，如果是砒霜，藥店應該有賬本記錄，一查便知。

我弟弟是前天去王木匠那裡看我家板車做好了沒，然後遇到了林先生，幫他把桌子送回家，林先生提出收我弟弟為關門弟子，我們一家人很高興，昨天我還送弟弟到村口，哪知道弟弟昨天一夜沒回來，今天早上我們一家找到先生家，得知弟弟來到這裡。

縣令大人，昨天才去當關門弟子的人，就敢對先生小妾下手，你覺得可能嗎？”

確實不可能，林先生，你有什麼話要說？

林先生冷眼看著小寶：“如果我告訴大家我的小妾名字叫李大花，她有一個孿生妹妹叫李小花，與葉小寶相過親，但沒看上葉小寶。

葉小寶在我家看到小妾，他以為是李小花，心生歹意很正常。”

這樣說也能說的通，葉合歡感覺腦子像宕機了。

她看向人群，見軒軒手抓臉，她突然來了靈感。

她走到小寶跟前：“大人，小寶如果對小妾心生歹意，李大花不願意，兩人一定會拉扯，那女人的指甲很長，男人身上一定會有痕跡，你們看我弟弟臉上是乾淨的。”

她擼起小寶的袖子，“胳膊也是乾淨，這又做何解釋？還有也可以檢驗一下女屍，看她臉上脖子上胳膊上有沒有抓痕？”

衙役掀開白布看了一眼，脖子處有，臉上也有。

葉合歡又舉起弟弟的手：“我弟弟從小就在家做農活，他從不留指甲，他就是抓，都沒辦法留下痕跡。”

縣太爺問林先生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