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簡衣著高領的羊毛毛衣,西褲流利,黑皮鞋在明光室內顯得鋥亮,人還是已經不同年少時在南中那般,梳上了流利的大背頭,身段與沈知還相差無幾。

臉上有些傷,舊傷加新傷。

一如過往還是他那小人得逞的表情,讓雲岫極度不舒服。

男人勾唇:“雲岫?”

“好久不見啊。”散漫道。

雲岫懶得與他閒扯:“你給我放開,我不認識你。”

“不認識?怎麼能不認識呢。”林簡拉著雲岫死死攥住,笑的不似開玩笑:“你當年可是1班副班長,帶頭早戀,這事我可記著。”

雲岫最討厭有人跟她虛情假意的敘別情,下即回懟:“是嗎,你也不賴啊,一個高中談的女朋友夠把你家塞滿了吧,花心蘿蔔男。”

林簡睨著她,很快攥著她的手又捏緊了一點,甚至帶著點故意的洩氣,冷怒攀上他的臉:“雲岫,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嘴賤,欠收拾。”

“哦,你嘴巴乾淨,吃了不少肥皂吧,見人現眼呢,別髒別人。”

“……”

“你他媽的……”林簡上手就要對她出拳了,哪知一道空絕強勁的拳頭給他先揮過去了。

“什麼噁心東西?”

沈知還一拳給他打出距離,林簡踉蹌退步,攥住雲岫的手被扯開,她被他一拽,拉到了身後。

男人來得急,怒髮衝冠,看了她幾眼,確認沒受傷,又對恃上被打靠上沙發的男人。

半天,對面男人坐起來,摸了摸剛才被拳戧過的臉,火辣辣的疼痛捲過來:“沈知還,你真是有種。”

“你管老子呢。”

林簡發笑:“所以你前陣子當著那麼多人面說的老婆,不會就是雲岫吧。”

沈知還冷眼:“是又怎樣?”

林簡笑了,悶聲笑了一會,又掀眼看他,眉眼中盡是不屑:“還真是伉儷情深啊,這麼多年了還在一起呢。”

“老子沒空管你,長點眼的下次別碰我老婆,自覺的離她遠點。”沈知還發脾氣的樣子真的冷的怕人,似乎話語都帶著降速:“別逼我對你動粗。”

說完,雲岫被他拉著就要走,橫著衝過來一個穿白衛衣的男生,直勾勾的抱著沈知還的腰不放手。

“哥,我求你了……你救救陳清吧!你救救WIN SKY吧……這麼多年了,你就一點都不過問隊裡發生的事,為什麼退隊為什麼退隊啊……”

男生突然橫衝直闖的抱住沈知還,連雲岫都愣怔了身,看著來人半天才認出來,這不是——

“嚮明,放開。”他語氣有些冷。

嚮明聲嘶力竭:“我不放!除非你今天當著這麼多人面打死我,不然你就對我出拳,你也打死我算了,我去給陳清陪葬……”

嚮明的情緒有點激動,雲岫見沈知還的面色越發難看,怕他真出手打人,連著馬上出聲:“是嚮明嗎?你在幹嘛?”

嚮明動作一扼,抬眼,見到雲岫,兀自鬆了沈知還的手,一把把她抱住,然後哭的更大聲:“哇啊啊啊姐姐啊啊,嫂子啊啊啊……”

雲岫:“……”

“你彆著急,慢慢說。”

沈知還態度變得非常僵硬,面色一沉,尤其是嚮明剛才猛的對他脫手,一把把他老婆抱住了,他更是內心火氣一上來,火冒八丈高。

“阿嫂,好嫂子,我求求你了,你勸勸哥,讓他回到籃球隊吧,至少來看看隊里人啊,他為什麼當年說退隊就退隊啊……”

雲岫知道點什麼:“這我沒辦法,沈知還他……”她跟他一對視,想到他胃病的事無人知曉,便說:“他後來因為特殊原因,沒再打籃球了,現在恐怕也回不去了。”

她疑惑了一下,又問:“嚮明,你剛才說,陳清什麼?”

“還說什麼?”

沈知還兀自出聲,只當的對著嚮明:“嚮明,你們的仇怨我現在都無權插手,你找我我也幫不了你什麼,陳清找時間我會去看,但你現在,”他狠戾將暴:“放開我老婆。”

嚮明起初還死攥的雲岫不撒手,直到慢慢抬眼看到沈知還恐怖如斯的眼神,他慢慢鬆了手。

然後下一秒,沈知還震怒的前兆,冷漠的像泡不化的冰山,他手一抬,把雲岫一舉,扛在肩上走了。

徒留嚮明在原地,對上林簡的眼神,他剎那間扼住。

男人陰溼的眼神挪過來,起唇:“嚮明,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表面上向著我,心裡一直想著沈知還是吧。”

嚮明哆嗦著唇,不言。

“行,晚上來基地訓練。”他說的有點威脅:“自已長點記性,別說我虐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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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岫一路上拍打沈知還的脊背,喊問了他好幾聲,男人愣是沒反應,也不說話。

“沈知還,你給我放下來!”雲岫掙扎:“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秘密!你跟我裝什麼啊!”

雲岫一路被他扛著,接著上了商場外面停了許久的保姆車,上車一拉門。他把她抵在門上,咬上去。

雲岫是不願意的,一手抵在他胸前,劇烈的反抗,男人似乎是怒了,伸手把她的胳膊往上一拉,衝門上一懟:“別說話。”

沈知還的溫怒像是森林騰騰燃燒不止的野火,點著了就無法熄滅,就是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讓火勢迅速蔓延。

且無休止的燃燒。

雲岫剛開始還抵抗他抵抗的非常劇烈,後面耐不住他強勁扣住她的腰身和胳膊,被迫被他壓著強吻。

許久許久,許久他都沒有咬過她了。

這次又是,咬的她吃痛擰眉,嘴唇冒血珠,疼的她要飆眼淚了,人才鬆手。

“沈知還,你媽的,你就知道咬我……”雲岫聲音被堵啞了:“你天天欺負我,我不跟你過了……”

沈知還見她唇瓣上是冒血了,溫吞的俯下身把她腰勾住,然後輕輕貼了貼她的唇,血被染勻了。

有點野性。

“對不起,咬疼你了。”

“你天天道歉,一天給我道歉八百次,天天對不起,天天不改,你就是得到了你就不珍惜……”雲岫眼淚掉出來,生理鹽水。

男人道歉的慾望散發到極致,他勾起她腰身把人放在腿上,手扶住她的腰,另一手摸了摸她的唇。

水潤的,櫻紅的,出血的唇。

一點點摩挲,令人心裡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