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nnis忙了一晚上就為了在飯局偶遇李遠淮,這是她第一個在網路上關注的攝影博物,在他的鏡頭下面,見萬物見眾生,一切都太美了。
她不自覺的就沉浸在李遠淮的上帝光圈裡,然後把雲岫忘了,要到偶像微信以後,發現自已老闆不見了。
“你在找雲岫嗎,她剛才好像和沈知還走了,在那個方向。”李遠淮舉著攝像機,對著酒店側門揚了揚。
Dennis笑著回他:“好的,謝謝李老師。”說著就要去找人。
李遠淮禮貌回笑,看著Dennis臉上稀碎的妝容,道了句:“哎……”
“啊?怎麼了?”
李遠淮猶豫了半天,拿了張紙出來,稍疊微蜷,抬手蹭掉了Dennis嘴角塗多的口紅,隨心說了句:“你口紅塗出來了。”
Dennis盯著男人看,心跳砰砰加速,然後眨了眨眼,道謝:“謝謝老師,我……”
“我叫Dennis,中文名時微,是雲策劃的助理,很高興認識您。”小姑娘大膽伸手。
李遠淮笑回,伸手握住:“榮幸之至。”
Dennis被硬控了一會,最後依依不捨的放開了,然後和男人道別,出門找雲岫去了。
李遠淮站在原地,看著笨拙小巧的背影,不自覺的眸色沉下來,興致缺失,又去擺弄相機了。
……
雲岫被沈知還抱出來了,酒店外面就是霓虹漫夜的城市,燈紅酒綠,車流不息。
酒店周圍都是橙娛請過來的安保,這附近基本都是封閉的,沒有任何狗仔和媒體,確保出席人員的安全。
雲岫被他抱到車上,還是橙娛私家的保姆車,車上沒有人,他把門開著,寬敞的空間讓他們兩個人坐顯得很多餘。
她不耐煩,掙扎著要下去。
“別亂動。”沈知還語氣生硬。
他把她的腳放到自已腿上,然後把她高跟鞋拿掉,找了輔助箱裡的跌打藥,給她腳踝處磨出血的傷口擦藥,還不忘諷刺她:
“就你還穿8cm高跟鞋?”
“你瞧不起誰啊?”雲岫氣哄哄的。
沈知還抹藥同時,抬眼睨了她幾下,然後又低頭塗藥水,“在南中的時候,你連增高鞋都嫌重。”
聽他一說以前,她就自覺閉嘴了,那種感覺像是會被慢慢消磨的刺痛,越提越不願意去憶起。
見她不語,沈知還也沒話了,不一會藥水塗完了,沈知還握著她腳部肘關節和腳心,抬頭說:“忍一下。”
“啊?啊!痛痛痛痛!!”她沒反應過來,沈知還直接給她正位了,痛的她揪住他衣服咬緊牙關,眼睛裡擠滿生理眼淚: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崴腳!沈知還!我恨你!”
男人平靜的把她腳放下去,然後抬起狐狸眼,眸色暗沉,攻擊性很強,眼梢微挑,看著她兀自說了句:“現在就補償你。”
“什麼……”
他又扣住她側頸,傾身咬住她的唇,雲岫睜大了眼,雙手劇烈的拍在他身上,用力的推他,沈知還跟著魔似的,把她不安分的手扣住按在手掌下面,用力的咬住她。
雲岫要崩潰了,沈知還還沒關門。
車門還開著,他們兩個就在車裡……
吻住了幾近小十秒,然後沈知還緩慢的鬆開了她,眼神冰冷帶有劣性,像是變成了冰地千年的惡狼一樣,偏執又護食,目光從雲岫身上徑直偏向車外那個黃髮背影上。
雲岫開始還惡狠狠的盯著他,但見到沈知還的反應,她兀自扭頭,看到了車外面不遠處的那個背影。
是那個黃髮男?
“自已被變態盯上了都不知道。”他語氣凜然,有些偏執。
雲岫瞬間反應過來,怒氣瞬間下去了。
“所以你剛才那麼喊我,還抱我,是因為你想那個人知道我有男朋友是嗎?”
“是這個意思。”沈知還俯身看她。
雲岫想了半天還是釋然:“鑑於你出發點是好的,今晚的事情我就跟你既往不咎了。”
“既往不咎?你還想跟我既往不咎?”
“難道不是嗎?”雲岫納眼:“你別總對我動手動腳的,你跟我早就沒關係了。”
“今天不是又創造關係了?”他毫無芥蒂。
雲岫抬眼,撒了點火:“沈知還!”
男人被她怒眼盯著,眸色澱下來,變得凝沉和單調,“為什麼你對李遠淮能喜笑顏開,對我就不待見?”
“你很喜歡李遠淮嗎?”
雲岫靜下來,視線別過去,語調冷淡:“我喜不喜歡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男人方才的劣性消無,認真說:“雲岫,這五年,你變化挺大的。”
沈知還語氣裡總有失落,尤其是談曾經憶過往的時候,似乎過去對那段對他來說灰暗的日子,因為雲岫的存在,他也想去留戀和追憶。
但這對雲岫來說,不過是高中時代一場早戀,分了個手而已。
他說她變化大,體現在很多方面,比如她現在事業心更強,更加明確自已的目的,猶豫不決就會輸,高歌猛進一騎絕塵。
但對他來說最大的變化就是,她好像真真切切的不喜歡他了。
“你也知道已經五年了。”雲岫冷漠依然,朝他看過去:“五年了,我們已經分手五年了。”
“沈知還,為什麼你還不放手?”
男人被她看著,一樣凝著眼神,平靜裡開始有些怒火:“你還敢跟我提當年分手的事。”
“雲岫,我問你。”他眸子裡藏著威怒:“當年你提分手,草草一張紙,丟在我桌上,然後人就消失了。”
“你想分就分了,你問過我了嗎?”
他開始有戾氣:“老子同意分手了嗎?”
“你一聲不吭就走了。”沈知還抓住她的胳膊,情緒有些激動,壓著湧動的劣性一字一句說:“老子讓你走了嗎?”
雲岫被他牽扯的無言,她閃著眸,眼神裡有點理虧,開始有點躲閃。
“看著我!”
她被他攥著,視線被迫抬看他。
“你過去說我對你不坦誠,那我問你,當年你為什麼跟我提分手?你能對我坦誠嗎?”
雲岫看著他,流光水眸裡裹挾痛苦和糾結,被他盯了幾秒,她還是回過視線,冷清的說了句:“都過去了。”
“好。”他悶自點頭,有點諷笑,重複著她的話:“都過去了。”
“在你這是過去了。”
“在我這過不去。”
雲岫心跳的很快,她不去看沈知還,男人下一秒把車門拉上,“砰”的一聲劇烈的把她思緒扯回來,然後他一手勾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按著她後腦勺往他唇上貼。
暴力又不講道理。
一場曖昧不清的吻拉扯著她和他的關係,沈知還明顯帶著怒氣,借吻的名義咬她,以此宣洩不滿。
雲岫用力推他,震動牽扯腳踝,她痛的皺眉道,從他唇齒裡鑽縫說:“腳疼……”
“給老子忍著。”
他不帶溫度的說,雲岫掙扎著反抗,男人冷淡說:“雲岫,你該補償我。”
聽到這句,像是心有愧疚一般,他一樣暴力的吻她,雲岫反而兀自鬆了力氣,雙手軟下去,任由他折騰。
沈知還銜著她的唇,紅潤的似乎能潤出水,他蹂躪捻和著,換著角度吮吸,不一會兒,沈知還的咬痛就變成了真真切切的吻,急切和想佔有。
像是霧天落雨,朦朧又潮溼,雲岫聽到了她和他唇齒交纏的聲音,連帶著臉頰和耳根也上升了溫度,她松肩,吊帶裙的一隻肩帶從肩膀上掉下去。
沈知還挪手,手覆在她吊帶掉下去跟胳膊貼住的地方,把她按在車門上親。
他吮吸她,慢咬舔舐著換角度,瘋狂索求,雲岫一點掙扎都沒有。
突然,外面一聲呼喊:
“姐!你在哪啊?雲岫!你不是丟下我跑了吧!”
是Dennis!
她有點抽動,聲音嚶嚶:“有人來找……”
沈知還銜著她的唇,廝磨著問:“誰?”
她揪著他衣服,腰有點難受:“剛才那個女生……Dennis,我助理。”
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難以接受的資訊一樣,馬上鬆開了她,俯視對著雲岫潤水的紅唇,倏忽問:“Dennis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