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吃完晚飯,程父程母也回去自已的家裡,早早感覺下面流下一股熱流,早早也沒當回事,墊上衛生巾就準備睡覺了,躺下來還是一股熱流下來,每隔幾分鐘都流下一股熱流,早早去了幾次衛生間也沒看出什麼,程爾問早早:“你怎麼了,睡不著嗎?”第二天就是冬至了,來了冷空氣外面寒風颳的呼呼的。早早說“沒事,就是像來了例假的那種感覺。”“哦,沒事就早點睡吧。”說完,程爾就轉身睡覺了,早早也沒多想,躺床上數羊,就想盡量睡覺。迷迷糊糊地感覺下面還是一股一股的流,早早心裡還在想幸好墊了夜用。早早哪裡知道自已的羊水破了,媽媽早早的離世,還沒來得及教這些,家裡的女性長輩也沒想過要教早早這些事情,程母更是沒想到這些,天天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看著能有什麼事。

第二天一早,早早實在躺不住了就起來了,一個晚上起來十幾次都沒能好好睡一覺感覺身體很疲憊,等到程父程母過來,看見早早憔悴的樣子問起來才知道這件事,“早早,你這是羊水破了呀,快把程爾叫起來帶著去醫院,多穿件衣服,外面還在颳大風。”說著,就去準備帶去醫院的待產包。早早進去把程爾叫起來,兩個人穿好衣服開著電動車就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又是掛號排隊等著叫號,等輪到早早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等醫生一問情況簡直驚呆了,不可思議的問:“你們家裡一個人都不懂嗎,你婆婆總歸懂的吧,就這情況昨晚就應該來醫院了,況且羊水破了要臥床的,你還走來走去,趕緊去辦住院手續,快去。”說到後來醫生嚴肅下臉。“醫生,可是我肚子不疼啊,這就要生了嗎?”早早眼裡滿是驚恐的問。“有的產婦肚子不疼,有的產婦腰疼,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的,快去住院吧,馬上就要生了。”醫生把兩人趕出去住院了,一邊趕一邊搖頭。

小夫妻倆帶著各種證件去辦了住院手續,剛剛到病房程父程母都趕來了,程母讓程爾給早早爸爸打電話,“程爾,你給你老丈人打電話,跟他說早早要生了讓他過來。”程母心裡想生孩子一腳踏入鬼門關,雖然現在醫療水平提高了,但是萬一呢,有啥事可別怪我們頭上。程爾去了一邊跟早早爸爸打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早早爸爸表示現在就趕過來。剛剛掛完電話,醫生護士就進來給早早檢查身體,護士推著早早去B超檢查,冰冷的儀器滾過肚皮,早早打了一個激靈,這會兒害怕的情緒蔓延開來,早早覺得自已躺在推車上像待宰的羔羊,檢查完,護士推著早早進了待產室,整個房間就剩下早早一個人,寂靜無聲,安靜的空氣放大了恐懼的情緒,早早害怕生孩子時的十級陣痛,琢磨半晌還是想剖腹產,麻藥一打啥感覺都沒有了,過了半小時,外面護士進來傳話問早早有沒有話跟外面的家屬說的,早早說:“跟我老公和公公婆婆說一下,我想剖腹產。”護士意外的看了一眼早早就跑出去傳話,門外,聽到早早的要求,程父程母都驚訝了一下,因為現在醫院不提倡剖腹,但考慮到早早前一天晚上羊水就破了,這會兒時間都到十一點了,怕孩子在裡面有什麼不好的,就同意了,程父出去打電話找人辦這事了,程父作為一名教書三十多年的小學教師,在這個小鎮上還是認識幾個人的,很快事情就辦妥了。十一點半早早被推進了手術室,護士把早早全身衣服都脫光幫她做術前準備,這會兒的早早已經把自已當羔羊任人宰割了,讓彎腿就彎腿,打完麻藥,早早就睡著了,經過前一晚的折騰,這會兒早早睡的很沉,連肚子被割開都沒感覺到,等她被護士叫醒的時候,早早還是困的睜不開眼,用盡力氣睜開一條縫想看看孩子,可惜眼前一片迷糊,只能用力問護士:“孩子健康嗎?”早早以為自已很大聲,其實在旁邊的護士聽了像蚊吶,“基本健康。”早早聽到回話又睡了過去,旁邊的醫生一邊縫合傷口一邊調侃:“這產婦心真大,全程睡過去,她還睡的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