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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得,聽到遠處一個女人的聲音。
「呵呵呵,區區熊二還想利用我?就讓他自食惡果吧。」
是王盈允的聲音。
原來,她並不想和熊家串通謀反,而是想要將計就計,置熊家於死地。
所以,我現在是被送去替她“侍寢”嗎?
怪不得,我感覺周圍暖融融的,軟綿綿的,原來,我是被裹在一條錦被裡。像個春捲。
我用力扭動,可依舊動彈不了分毫。手腳上縛著的繩子也是越掙扎越緊。這被子香噴噴地,香的我暈頭暈腦。
算了。
反正我必行目的也是要進宮面聖,只要我見到馮儀朗,就什麼都好說了。只要我向他解釋清楚這一切,就什麼都結束了。
我不再掙扎,任由他們抬著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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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是今晚侍寢的美人,治慄內史王家之女。」領頭的太監通報。
「好,放那邊吧。」
幾個太監將我放在側邊榻上,便匆匆告退離開了。
我抬起頭,從被子的縫隙朝外看去,只見馮儀朗一人坐在龍床上,看起來心情煩悶,正在飲酒。
喂喂!!馮儀朗,是我啊!快點來給我解開啊!快點把我嘴裡的布條解下來,我有話對你說啊!
我在心裡拼命地喊話,可是他彷彿把我忘記了一般。只是自顧自地喝酒。
他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他到底在等什麼?
我等了太久,都快等睡著了。忽然,門外的敲門聲忽然響起來。
「陛下,人帶來了。」
「進來。」
只見幾個太監又抬了一個“春捲”進來,而這次,馮儀朗讓他們放在了床上。
我心裡一疼。
這是什麼意思?他一晚上要寵幸兩個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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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地蠕動,想要探出頭來,可是還是隻能從被子的縫隙中隱約窺看。
只見他緩緩將那錦被開啟,女孩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散落。
那女孩似乎昏睡著,也不出聲,也沒有什麼動作,任由他擺佈。
他拉上了床幃,動作起來。
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只聽到一陣陣曖昧的喘息聲和悶哼聲。
我的心越來越涼,越來越涼。
那真的是馮儀朗嗎?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說過我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僅愛我一個人,永遠不會對我有二心嗎?
所以,那些不過是床上哄騙我的鬼話嗎?
還是說,他還在因為上次的事恨我?但是,我可以解釋的啊,馮儀朗,你快點把我鬆綁啊,讓我給你解釋清楚。
我離你這麼近,你只要向我走兩步,就可以解開一切誤會了。
為什麼,為什麼命運要這麼殘忍,把我送到這裡來,讓我聽到這些糜亂不堪的聲音!親眼見證你背叛我的樣子!
這對我來說,無異於上刑。無異於親手將我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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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裡有一股濃烈的薰香,我漸漸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女孩的尖叫劃破長空,將我驚醒。
「呀啊?!天啊!」女孩一下子坐起來,「你都做了什麼……」
「雪柔,對不起。」
女孩子立刻嚶嚶嚶地哭起來。
我一下子驚醒了。雪柔?什麼?那女孩竟是雪柔?
我從被子的縫隙裡向外看去,只見她扯了床單遮掩身體,烏黑的長髮如瀑布傾瀉,真的是她,真的是雪柔的臉。
雪柔邊哭邊說,「你真是瘋了,怎麼能,怎麼敢,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來!!!」
馮儀朗垂著頭,「雪柔,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我不可能去寵幸別的女人。」
雪柔哭得梨花帶雨,「那又怎麼樣?那你就用這種方式對我?……你當我是什麼?」
「對不起。」馮儀朗一個勁的道歉。
「這事兒若是傳出去,我還怎麼見人?若是被他知道了,我該怎麼辦?嗚嗚嗚嗚……」
他,是誰?十皇子嗎?
「我只是……太想你了。」馮儀朗用手指向我,「一想到要委身這種庸脂俗粉,我就滿腦子想的都是你。」
「什麼?這裡還有一個人呢?」雪柔大驚。
「放心,我派人放了迷香,她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的。」
「你就這麼放心?」雪柔說,「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若是迷香藥力不夠,她還醒著怎麼辦?!豈不是都聽了去看了去?那我們就完了!」
「那我就直接殺了她!這樣你總能放心了吧?」馮儀朗說。
我後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