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種地?”陳書蘭既驚訝又疑惑,“種地還需要表演嗎?”

“嫂子,不是單純的種地,到了舞臺上也沒地給咱們種,是把種地融入到文藝表演中。”

陳書蘭想了一會兒好像明白了,“妹子,嫂子都聽你的,你怎麼安排我們就怎麼做,我這就去把她們都叫過來。”

陳書蘭走到外面,姜桃又追上她:“嫂子,丹丹也是咱們這邊的一員,讓她也參加吧。”

陳書蘭遲疑了一下,若自已不讓彭丹丹參加,不就和方如珍一個樣了嗎?

“好,只要是咱們這個大院裡的都能參加。當然,梁志娟那個叛徒除外。”

梁志娟這會兒卻在幸災樂禍,她剛剛看陳書蘭很著急的樣子,肯定是那邊的人不和這邊的人一起表演節目了,看她書蘭怎麼辦,要麼放棄演出,要麼就拿倒數第一。

這麼一想,她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隨後她就見陳書蘭從姜桃家裡出來,挨家挨戶去招呼軍嫂了。

那些軍嫂都跟著陳書蘭一起去姜桃家裡,她們一邊走還在討論著表演節目的事情。

這邊居然還要表演節目。

梁志娟見沒人招呼她,就主動跟上,陳書蘭看到她,立刻把她推到了一邊。

“你就別參加了,省得在搞破壞。”

梁志娟覺得沒面子極了,“我不會搞破壞了。”

“那也不行。”其他軍嫂也都不同意她參加,她只能繼續在外面掃地。

“哼,想讓我參加我也懶得參加,就你們這些人就是上去丟人現眼的,我才不想跟你們一塊丟人呢。”

她望向家屬樓的方向,好想去那邊跟那些城裡軍嫂一起參加節目啊。

陳書蘭把那些軍嫂叫到了姜桃家裡,有些軍嫂還帶著孩子,那些孩子便在旁邊玩。

“俺在家平時就會種地,能演什麼節目啊?”耿愛華說。

“咱們演的就是種地的節目。”陳書蘭告訴她。

隨後,姜桃把自已的想法告訴了她們,她們一個個都很驚訝。

“原來種地也能表演。”

“當然,我們擅長什麼就表演什麼。”

姜桃早就想好了要怎麼來編排這個節目,因為在上一世的時候,她廠子裡的工人基本上都是農民,她就特意為她們創作了這個節目。

姜桃在講的時候,其他軍嫂都在認真地聽著,只有彭丹丹一個人站在角落裡,她扭頭叫了她一聲,“丹丹。”

彭丹丹驚訝,看向陳書蘭,陳書蘭便走到她跟前,“彭同志,這次你也來參加吧。”

“我也能?”以前兩個大院聯合表演節目從來沒有帶過她。

姜桃也去叫她:“難道你不想代表咱們大院演出嗎?”

“我想,我當然想。”她們不知道她有多想融入這個集體。

“那就來,一起。”

彭丹丹的確是有舞蹈功底的,在姜桃的鼓勵下,她跳了一支民族舞,頓時把大家都驚豔住了。

江秀秀因為要帶孩子,不能參與到排練中,就和孩子們在旁邊觀看。

軍嫂排練的時候,梁志娟在外面偷看,她看不出這個節目的含金量,想去找方如珍彙報,可是她已經把破壞板報的事情搞砸了,萬一方如珍問她的罪可怎麼辦,只好打消了去那邊的想法。

同時,家屬樓這邊也開始了排練,往年都是他們這些軍嫂擔任表演的主力軍,表演什麼節目,怎麼表演,她們輕車熟路,只是稍微排練一下就行了。

姜杏見到也想參加,她畢竟是這個大院兒裡的一員啊,也很想融入到這些城裡軍嫂當中去。

可是當她提出來的時候,立刻就被所有舉手否定了。

“你就別當攪屎棍,在旁邊看著就行了。”

“我可以的,我絕對可以的。”

可是沒人聽她的。

甚至有人趕她:“你要是真想表演,就去那邊和那些農村軍嫂一起吧,反正你們都是農村的,幹啥都能幹到一塊兒去。”

“她們那邊能排練出節目?我才不去呢。”

“你自已就是農民,你還看不起農民?”

姜杏理直氣壯地說:“我以前是農民,但我現在是城裡人。”

因為她和這些城裡人住在一起了,那她也是城裡人。

軍嫂們笑話了她一通,但還是沒有讓她加入。

中午,沈長聿和陸靖安一起回來的時候,沈長聿就見他家裡聚集了好多的軍嫂,熱熱鬧鬧的有說有笑。

軍嫂們見了他,便一陣子誇他媳婦兒,沈長聿聽著,十分與有榮焉。

陸靖安見彭丹丹也在,她媳婦兒現在那些軍嫂中間,和她們說笑著好像也很開心,他嘴角便不自覺露出了笑容。

這邊的排練已經散了,彭丹丹出來,和他一起回了家。

下午,方靜怡帶著茵茵從老家回來了,她們見家屬院裡靜悄悄的,只有姜桃家裡那邊有人,便帶著茵茵去了那裡。

見她們都在排練節目,她也趕緊加入了。

“靜怡,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姜桃問,方靜怡走了也才四五天而已。

“我這不是想著端午節咱們要表演節目,就趕著回來了。咱們今年怎麼沒有跟那邊的軍嫂一起排練?”

“別提了。”陳書蘭說,“人家那邊不帶我們了。”她忽然想到方靜怡也是城裡的,會不會加入到那邊去?“靜怡,你會一直在咱們這邊,不會去她們那裡吧?”

“當然不會,我是咱們這邊的一員,當然要站在咱們這一邊。”

陳書蘭的目標還是沒很高,只要把節目表演出來就行了,拿不拿獎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