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醒了,對了.....屬下今早在別墅外面發現了一隻詭異的鳥雀。”魏青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說道。

魏一決聞言,正在翻看雜誌的手頓了頓,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魏青身上,神色中帶著幾分疑惑,問道:“什麼東西?”

魏青立馬用眼神示意門口的人把東西帶進來,那人帶著鳥籠恭敬的走了進來,停在魏一決不遠處。

只見那籠子裡關著一隻鳥羽毛極其華麗,色彩斑斕的鳥雀,本應是靈動而充滿生機的模樣,此刻卻雙目無神,精神渙散,隱約聽見鳥雀嘰嘰喳喳的似乎在口吐人言。

魏一決輕擺白皙修長的手指,示意那人將籠子靠近一點,以便自已能夠聽清鳥雀在發出什麼聲音。

只聽見鳥雀扯著沙啞粗糲的嗓音嘎嘎怪叫道,“這本書被關進小黑屋了,嗚嗚嗚,我一定要把他放出來,放出來,嘰嘰嘰。”

“.....”

“什麼玩意?拿去燉了給梁梁補一補。”魏一決皺眉不解的看著這詭異鳥雀。

“是,主人。”魏青隨即接過鳥籠,讓那人退下,自已則準備去處理這隻鳥雀。

就當魏青轉身的一刻,鳥雀的羽毛正好閃爍在燈光的照耀下,突爾反射在牆上了一道影子,赫然顯示出一個細小複雜的倒三角圖案。

赫然是自已和楊家那人的暗號。

魏一決看到這一幕連忙合上雜誌,柔聲制止道,“等一下。”

男人這才開始認真的打量起這隻鳥雀,只見鳥雀絢爛光彩的每一片羽毛上都印著不同尋常的花紋,在光線的照射下似乎能反射出什麼東西。

他微微簇起溫柔的眉眼,低聲吩咐道,“去把它的羽毛完整的拔下來,一點傷痕也不要有。”

“是。”

很快,羽毛便完整的呈現在魏一決的面前,男人輕輕皺著眉,修長的手指輕輕捻起羽毛,將羽毛按照圖案斷裂的痕跡小心翼翼拼湊起來。

只見拼湊好的圖案在燈光的照耀下顯現出幾個大字,“恐生變故,速度!”

這是叫他快點推廣產品,收集更多的靈魂力量,魏一決神色泰然,若有所思的盯著這幾個字。

要加快速度了。

“魏青,把照片給我。”魏一決邊拿打火機將羽毛點燃一邊說著。

“你去吩咐下去,產品開始大力折扣,無需盈利,一切以讓他們買到產品為先。”

“是!”

魏一決手裡拿著一沓照片,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向梁品所在的房間,輕輕推開房門,緩步走在梁品的床邊坐下,輕聲溫柔詢問道:“梁梁,睡醒了嗎,要不要起床。”

“魏哥,有松哥的訊息了嗎。”梁品沙啞著嗓音問道,其實他早已就醒來了,但是在床上一直躺著沒有動。

每天清晨,一睜眼,阿瀾松那張帶著幾分邪氣又肆意的輕笑模樣,以及早上那香甜可口的飯菜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這沒有阿瀾松的清早,梁品總是不願面對這清冷的現實,可生物鐘卻像是故意作對,這幾天,每每天還沒大亮,他的雙眼就已清醒地睜開。

聽見梁品睜眼第一句話就問這個,魏一決正倒水的手一頓,垂眸掩下眼底的陰鷙,將水遞給梁品,若無其事的柔聲道,“我這幾天一直派人查他的資訊,總算是得到了幾張照片,但是....你要做好心裡準備。”

梁品坐起身來正在接過水杯的手微微一顫,指尖觸碰到魏一決冰冷的手指,他卻渾然未覺。聽到男人的話,心臟猛地一縮,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底蔓延開來。

“魏哥,松哥,他,他怎麼了?”梁品的聲音帶著顫抖,急切地追問,眼睛緊緊盯著魏一決。

魏一決輕輕嘆了口氣,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抽出裡面的照片,遞到梁品面前。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梁品的呼吸一滯,雙手拿過照片,一張接著一張開始看起,只見照片上全是阿瀾松和另一個陌生男人相處的畫面。

各種各樣的照片,有二人新婚的照片,二人並肩而行的照片,一同賞花,一同喝茶,甚至還有一張二人表現的如此親密,那陌生男人給阿瀾松蓋被子時,那含情脈脈的眼神。

張張件件的照片刺的梁品心臟抽痛,整個人如墜冰窟。

“不可能,能聯絡上松哥嗎,我想親眼看看他。”梁品顫抖著聲音輕聲呢喃。

儘管心臟似乎都還在滴血,但梁品還是保留了一絲理智,他可沒忘記之前,他和松哥因為誤會鬧過的不愉快,更何況當時松哥的表情,那強烈的佔有慾,那徹夜的瘋狂,早已深深刻在梁品的腦海裡。

這種隔著照片霧裡看花終究也是會有誤會存在吧?還是見到松哥當面說更讓人安心一點。

梁品瘋狂為每一張照片的行為尋找著合理的解釋,可隨著每多看的一眼,他的心臟越如同利刃刺入,使他呼吸困難,梁品索性不再繼續看,他猛地別過頭,一把將照片藏在枕頭底下,輕輕喘著氣平復自已的心情,眼圈通紅抓住魏一決的胳膊說道,“魏哥,能帶我進上島嗎,我想親自問問他這些是怎麼回事。”

“不行,上島外界的人進不去,除非.....”魏一決頓了頓,繼續道,“除非,咱倆結婚,你就能以魏家人的身份進入。”

“不行。”梁品第一反應就是拒絕,這太過於離譜。

魏一決繼續溫柔的循循善誘,“梁梁,是這樣的,上島傳承千年,家規森嚴,能進去的人必須是四大家族裡的成員,外人一踏入那片土地,便會被深藏在土地下的機關辨別出來當場抹殺。外人想要進入上島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變成四大家族的成員,而這隻有一個方法,便是結婚。”

“外人只有這樣才能獲得被上島的接納的資格,我們可以假結婚,什麼也不做,這也是能讓你早點見到阿瀾松的最好辦法了!他現在根本不能從上島出來,不然你們一輩子都見不上面了。”魏一決佯裝焦急的柔聲勸說梁品,滿臉都是對梁品的擔憂,嘴角卻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什麼假結婚,只要舉辦儀式,就產生了因果,再喝下我的血,當你踏入上島的那一刻,梁梁,你這輩子就只能是我魏家人,我的人。

聞言,梁品眉頭緊皺,腦中一片混沌,伸手輕輕推了一下魏一決道,“魏哥,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梁梁,那你好好想一下,我一會讓管家把早餐拿上來,你記得吃一點。”魏一決神情柔和,語氣溫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他深深看了梁品一眼,轉身腳步緩慢地走了出去,輕輕帶上了房門 。

梁品閉上眼睛重新躺在床上,努力讓混沌的大腦更加清明。

他可沒忘記,當時自已只是給魏哥過了個生日,阿瀾松就瘋到那種程度,雖說是由於誤會,但從一開始,松哥就不喜歡自已和魏哥聯絡。

就算只是假結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