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魏哥,快來葉霜山莊,我們給你準備了驚喜,快點來哦!”梁品打通電話,欣喜的說道,說完便匆忙將電話結束通話,按下下內心的竊喜,希望今年的生日能讓魏哥更喜歡。

梁品想完便將目光投向車窗外,只見街道上車輛川流不息,呼嘯而過的車流交織成一片忙碌的景象。此時,他心裡暗自祈禱著,但願松哥今天別提前回家。

海麗式灣,星耀豪庭別墅

魏一決接到梁品的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聽筒中便傳來了一連串急促的嘟嘟聲,顯然對方已經結束通話。

魏一決低頭輕笑著自言自語道:“哎,梁梁,每年都是這個樣子。”儘管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目光溫柔如水,心裡卻泛著絲絲甜意,說明自已在梁梁的心裡比那什麼阿瀾松強多了。

想起阿瀾松,男人眼裡閃過一道寒光,嘴角泛起一抹冷峻的笑意,他不緊不慢地拿起手機,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迅速敲擊,傳送出一條簡訊:“可以開始了。”

做完手裡的動作,男人伸出右手扶了扶自已的金絲鏡框,冷漠的一把推開懷裡那酷似梁品之人對魏青喊道:“備車,去老地方。”

看到身旁之人倒在地上,本欲走掉的魏一決回頭,溫柔地伸出了手拉起了小糧。

“小糧,小心一點,我出門了,你幫我看好房間裡的魏玄。”溫柔的嗓音如沐春風,似有魔力,讓小糧如痴如醉,甘之如飴,連忙點點頭。

......

這邊正在開會的阿瀾松忽然面臨到了公司史無前例的食品危機。

剛才有大量客人反應吃過康司旗下的產品後有食物中毒的反應,大家紛紛進入監控app檢視,只見編號為A234567批次的產品當天的監控有一刻鐘的黑屏,紛紛在網上開始聲討阿瀾松。

“無良奸商,說好為了百姓健康,結果就給百姓吃有毒產品?”

“黑屏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太可笑了,現在商家都一個德行,根本沒人把百姓健康放在首位。”

“也不一定吧,不是隻有一個批次有問題嗎?”

“那保不準以後全都有問題。”

一時間,康司聲名狼藉,股票呈現下跌趨勢,阿瀾松和各大股東頭疼不已,開始嚴查A234567批次的各個經手人。

工廠的位置極其私密,安保極其嚴密,如果有人想要投毒,基本上是不可能,除非,是內部人員安排值班輪換,難道?公司有內鬼!

......

數小時的激烈研討和深入思考後,阿瀾松依然毫無頭緒,未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那些已購買產品的客戶紛紛叫嚷著要求退款,局面愈發混亂,這讓阿瀾松感到極度煩躁。無奈之下,他只得先安排公關團隊採取措施,先壓制住網路上不斷攀升的熱搜熱度,自已則需要靜下心來重新謀劃應對之策。

阿瀾松神情疲憊的回到了別墅。他滿心期望能與梁品商討接下來的解決辦法,畢竟那個小東西總是有很多奇思妙想,男人神色帶著三分柔和摸了摸西裝內側口袋的松哥娃娃。

然而,當他踏入三樓拐角那間熟悉的房間時,卻敏銳地察覺到梁品的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

他摸了摸冰冷的被褥,額頭上瞬間青筋暴起,神色猶如萬年寒冰,死死盯著對面已經開啟的窗戶。

小東西,逃跑了!?

男人突然回想起前幾天梁品在電腦面前鬼鬼祟祟的模樣。

是他?洩露了工廠的位置以及排班資訊?

阿瀾松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多天的溫馨粘膩,難道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表演?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的怒火如洶湧的岩漿般翻騰不息。果然最後還是要回去找那個該死的魏一決嗎,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該死。”阿瀾松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扭曲,脖子上青筋暴起,“你以為你能逃脫我的手掌心?絕無可能!”他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且低沉,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狠勁。

阿瀾松目光燃起瘋狂的怒意,點開手機的定位系統,在佈滿線條蛛網般四通八達的地圖中鎖定了一個紅點。

葉霜山莊。

阿瀾松深吸一口氣,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洶湧波濤,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如常:“趙管家,準備一下,送我去葉霜山莊。”那語調,就像是平日裡吩咐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

“好嘞,老闆!”趙管家應了一聲,趕忙小跑去車庫。不一會,一輛鋥亮的瑪莎拉蒂緩緩駛出,停在了阿瀾松面前。

阿瀾松暗自慶幸,還好今日趙管家在,否則他真不知該如何不動聲色地去尋梁品。他心想,是時候再僱一位專職司機了,以備不時之需。

平日裡,趙管家的工作頗為清閒。只需在中午和下午準備一頓餐食,有時甚至無需下廚。其餘的時間,他可盡情自由支配,可以外出遊樂,也可以別墅內悠然自得。

在旁人面前,阿瀾松向來擅長掩飾,將自已心底那些陰暗、扭曲且變態的念頭嚴嚴實實地藏匿起來。

自幼年起,阿瀾松便察覺到自已對鍾愛的事物有著一種近乎瘋狂的佔有慾。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布娃娃,只要他視作珍寶,便絕不允許他人觸碰分毫。為此,他沒少和妹妹發生爭執。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漸漸意識到這種心理的異常,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將這些隱秘而危險的心思,深埋在內心最黑暗、最隱蔽的角落,從不輕易示人。

所以在外人面前,多年的下意識偽裝的習慣,有時可以很好的幫助自已控制住那些心緒。

一路上,阿瀾松面色沉靜地坐在車後座,眼神卻冷冽得如窗外呼嘯而過的寒風。他看似漫不經心地望著沿途的街景,手指卻不自覺地在膝蓋上輕輕敲擊,一下又一下,彷彿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對峙打著節拍。

趙管家車技嫻熟,車速飛快,不一會便穩穩地將車停在了葉霜山莊那威嚴大氣的正門口。

阿瀾松陰沉著臉徑直朝著那間傳出歡聲笑語、被溫暖燈光映照得通明的屋子走去。

屋子裡面還在吵鬧,男人在嘈雜的一堆噪音中聽到了梁品的聲音:“魏哥生日快樂!玩了這麼久,我一會就該回去找松哥了,你要是想我了,也可以來沐風逸雪來找我!”

聽見梁品還會回來,阿瀾松面色稍有緩和,但依舊冷著臉開啟了房門。

眾人尋聲而望,最驚訝的人是梁品。

不是三點才回來嗎,松哥怎麼都找過來了?低頭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啊這!五點了。

梁品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又看了看手機,完蛋,那鐘錶怎麼慢兩個小時啊。

梁品訕笑著給大家介紹:“哎,松哥,你也來了啊哈哈哈哈,剛好哥幾個都在,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阿瀾松,我的愛人,現在來應該是接我回家來的。”

梁品給阿瀾松使勁眨眼睛,示意他別這時候“發瘋”。

阿瀾松聽到“我的愛人”這幾個字時,神色微動,向眾人一一點頭示意過後,準備拉著梁品離開這裡,身後傳來魏一決溫柔的聲音。

“等一下,梁梁,還沒抱抱魏哥哥呢。”

阿瀾松聽見這句話,瞬間臉色鐵青,原本拉著梁品的的手頓時死死攥著梁品的胳膊,看也不看身後一眼,不由分說地拽著梁品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梁品早已知曉男人那偏執的佔有慾,知道男人肯定不會允許自已那麼做,並且現在肯定還在因為自已的逃離而生氣。

於是邊被拉走,邊回頭對魏一決回答著喊道:“下次吧,魏哥,生日快樂!我們有事先走啦,你們好好玩。”

看著梁品被阿瀾松拉著漸漸遠去,魏一決的笑容有些勉強,雙手死死攥拳,嘴中喃喃道:“梁梁。”

瑪莎拉蒂車內,氣氛有些冷清,阿瀾松將梁品抱在懷裡死死攥住,一句話也不說,一個表情也沒有,緊緊閉著雙眼,靠在後座上。

梁品則是順勢靠在男人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緊繃的肌肉和紊亂的心跳。他偷偷抬眼瞥了瞥阿瀾松,又迅速垂下眼簾,嘴唇囁嚅了幾下。有外人在,梁品最終也沒有說什麼,害怕哪句話不對惹怒本就在暴風邊緣徘徊的男人。

趙管家透過後視鏡瞟了一眼車內的情形。感受著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本想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他明智地選擇緘口不言,只是默默地將注意力放回駕駛上,期望車子能快點抵達目的地,好讓這令人窒息的壓抑感早日消散。

.....

良久,終於又回到了沐風逸雪,趙管家將車停好後輕輕呼了一口氣,肩膀也微微鬆弛下來,像是完成了一項艱鉅而又小心翼翼的任務。

媽耶,那氣氛太嚇人了,剛才都不敢呼吸,緊張死了。

阿瀾松在下車之後便將梁品抱著回到別墅,抱著走進了房間,關上房門,神情冰冷,似笑非笑盯著梁品,隱隱透露著幾分讓人不寒而慄的陰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