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品終於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急忙跑到門口,不知道為什麼,即便阿瀾松對自已做過那樣的事情,自已對他並不感到恐懼,相反,還有種莫名的...依戀。

“阿松!你可算來了,這一下午我都快無聊瘋了,說實話,我長這麼大就沒這麼無聊過!要不咱倆比劃比劃,不然你就陪著我,別再走了,一個人實在太無聊了。”

天知道這一下午沒手機、沒電視,連窗外景色都瞧不見的梁品是咋熬過來的。他滿心期待著阿瀾松能早點來,起碼能有個人說說話,不然他感覺自已都要憋出毛病了。

阿瀾松瞧著面前手舞足蹈的梁品,微微挑眉,緩緩低頭湊近梁品耳畔。

輕聲說了句:“行啊,今晚我在這歇著。”

“太棒了,一起睡唄,咱可是好兄弟……”話說到一半,梁品突然卡殼,瞅著阿瀾松似笑非笑的模樣,心裡莫名有點發怵。

“都是好兄弟,怕啥。”阿瀾松見梁品不吭聲了,抿了抿嘴問道。

“阿松,我知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對吧?!”

就因為你是男的,我才害怕!換了別人,我那些好哥們,我可一點都不怕!

“當然……不是。”

梁品剛想鬆口氣,聽到阿瀾松後半句“不是”,頓時心裡一緊。

阿瀾松把門一關,胳膊一伸,就把比自已矮一頭的梁品夾在腋下,往床邊拖去。

“不是……阿松,你不是說我打了電話你就不會怎樣了嗎?”

“沒說過。”

“那你當時……”

“只是那會先放過你。”

“不要啊——”

……

被拖到床上的梁品一動不敢動,阿瀾松正從背後緊緊摟著他,嗅著梁品髮絲散發的清香,是自已洗髮水的味道。

真好。

“好香。”

梁品感受著脖頸處的氣息,聽到身後的動靜,臉漲得通紅,心臟控制不住的有些加快速度的跳動。

阿瀾松順手捏了捏梁品的臉,感受著手上傳來柔軟的觸感。阿瀾松勾起了嘴角,嘴巴緩緩湊到梁品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梁品瑟縮了一下,紅著臉沒吭聲。

“小傢伙還不老實啊。”

......

阿瀾松從兜裡掏出繩索,迅速將梁品的雙手捆在床頭欄杆上。

梁品瞬間慌了神,用力掙扎卻掙脫不開。想說話,嘴巴卻被阿瀾松用一塊布堵上了。

阿瀾松的手順著梁品的臉頰緩緩往下,看到梁品不知何時從衣櫃拿了條新褲子穿上,還繫了條腰帶,不禁覺得好笑。

他不慌不忙地解開梁品的腰帶,接著解紐扣。

他要突破梁品的心理防線,找出幕後之人的身份,當然不是因為自已想這麼幹。

梁品感覺腰間褲子越來越松,眼睛睜得老大,嘴裡嗯嗯地掙扎著。

好在阿瀾松沒有進一步動作,拿下了梁品嘴裡的布。

“想說了嗎?”

“阿……松阿松,你別衝動,咱有話好好說……唔。”

“不是我想聽的,我可就繼續了。”說著,阿瀾松又把布塞回梁品嘴裡。

然後繼續不緊不慢地褪下樑品的褲子。阿瀾松嗤笑一聲:

“居然是海綿寶寶圖案,小傢伙還挺有童趣。”

梁品此刻像只熟透的蝦,全身發燙,雙腿想併攏護住最後的尊嚴。

誰知阿瀾松早猜到他的意圖,一個翻身,壓在梁品腿上,梁品這下全身動彈不得,唯有被捆住的手腕還在徒勞地掙扎。

阿瀾松直接伸手扯下樑品的上衣扔在地上,身下的梁品喘著粗氣,身體滾燙。

阿瀾松惡魔般的聲音在梁品耳邊響起:

“能告訴我了嗎?”

魔鬼!簡直是魔鬼!哪有這樣的逼問手段。不過我要是在這扛住了,也算是為魏哥出了大力,勇敢梁梁,不怕困難!不就是受點折騰嘛,純爺們兒!不怕疼。

阿瀾松見梁品還在猶豫,也不再問,自顧自地解開自已的襯衫,鬆開腰帶。

“救命啊,阿松這傢伙不會來真的吧,應該不會太疼吧……才怪啊,我去,這啥情況!!”

梁品突然看向遠方那高山一樣的,瞪大了眼睛,掙扎得更厲害了。

我說我說我說!梁品在心裡拼命吶喊。

魏哥對不住了魏哥魏哥。為了保住小弟的清白,小弟實在沒轍了。

阿瀾松見梁品掙扎得如此劇烈,提醒道:

“你最好說出我想要的答案,要是胡言亂語,你可就沒機會了。”

梁品拼命點頭。阿瀾松猶豫了一下,拉過被子蓋住梁品的海綿寶寶圖案,拿下他嘴裡的布。

梁品感覺自已的海綿寶寶娃娃被碰到,渾身一顫,心裡竟泛起一絲異樣。

完了,我完了~難道我要變了?

彎彎的河~~

心裡正亂著,嘴裡的布被拿走,梁品一時沒回過神。

“說吧。”

聽到阿瀾松低沉的聲音,梁品猛地清醒過來。

“魏哥,魏哥!”梁品嗓音沙啞地說道。

咳嗽了一聲,繼續道:“我只知道他叫魏一決,其他的一概不知,真的,他今年在國外,具體做啥我不清楚。”

梁品見阿瀾鬆放棄了後續動作,大大鬆了口氣。

“你最好沒騙我。”

阿松自然知道梁品沒全說,但只要知道名字,就能查出不少事。

阿松看著床上眼神迷離的梁品,拉過被子蓋好他和他那凌亂的衣服,自已下床走進浴室。

梁品平復心情的同時又很惱怒,雖說一開始就打算撐不住就說出魏哥的名字,魏哥那麼厲害,光說個名字應該沒啥大不了。

可沒想到阿松這人看著一本正經,做事卻這麼……這麼讓人難堪,這麼快就把魏哥的名字說出來了,梁品寧可他用武力,那樣自已絕對、肯定不會屈服!

此時,浴室裡的阿瀾松開啟冷水噴頭,沖洗著身體,努力平復著狂跳的心。回想著剛才的場景,雖說只是為了逼供,可……

受不了,受不了,他的反應實在是太……可愛了,那麼誘人。

冷水嘩嘩地衝在阿松身上,也讓他躁動的心漸漸冷靜。他隨手撥通阿斌的電話:

“阿斌,查一下魏一決這個人。”

……

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床上的梁品也不好受,心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原因,還在劇烈跳動。

可怕的是梁品現在好像不太反感這種感覺。

不會真變了吧,嗚嗚嗚,我還沒交過女朋友呢。這要是變了還能改回來嗎?我去,我不會是得了什麼什麼摩綜合徵,還是有受虐傾向?

彎彎的河~

應該沒變吧,可能是正常反應,難不成是因為阿瀾松長得帥?有一點這種想法應該算正常……

梁品在胡思亂想中漸漸睡去。

半小時後,阿瀾松終於冷靜下來。裹著浴巾出來時,看到梁品已經睡著,便輕輕解開梁品的繩索,把他的雙手放回被子裡,自已也躺上床,閉上了眼睛。

清晨,生物鐘準時叫醒了阿瀾松,看著還在熟睡的梁品,阿瀾松翻身下床準備離開。

“你……別走。”身後傳來梁品微弱的剛起床的那訥訥的聲音。

“哦?”阿松覺得有點好笑,這小東西想幹啥。

梁品嚥了口唾沫。

“不是啊!這裡太無聊……了,或者你啥時候放我走?”

阿瀾松聽到後面這句話莫名有些煩躁,冷哼一聲,穿上西裝,轉身就走,關上了門。

雖然問出了想要的,但一想到要放走這小傢伙,阿松就心裡不爽。

梁品看著阿瀾松走得如此乾脆,輕輕嘆了口氣。

還以為又要無聊地被困在這兒。

結果不到十分鐘,門口又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梁品立刻抬頭望去,看到阿瀾松提著早餐進來,眼睛一下子亮了,跑到阿瀾松面前的桌子邊坐下。

鐵鏈的重量也並未影響他的速度。

阿瀾松把雙人份早餐放在桌上,彎腰抓住梁品的腳,梁品嚇了一跳,急忙想把腳抽回來。

“別動。”

“好,不動。”

……

原來是解開腳鐐啊,嚇我一跳。我這都想啥呢,亂七八糟的,差點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