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凡一臉無奈地抬起雙手,口中唸唸有詞,只見一道熊熊燃燒的火牆瞬間升騰而起,將那些不斷靠近的蜜蜂盡數吞沒其中,眨眼間便化為灰燼紛紛飄落。
與此同時,那個掉落下來的巨大豐巢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宋凡身形一閃,施展出精妙的御空之術,穩穩地將其託舉在半空之中。緊接著,他再次催動體內靈力,火牆術持續發動,那洶湧的火焰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無情地吞噬著從蜂巢中倉皇逃出的蜜蜂。
宋凡瞪大眼睛看向一旁的朱月清,略帶責備地說道:“您瞧瞧您自已,身為一名修仙者,居然連如此簡單的法術都尚未掌握。記住了啊,一定要把這火球術乃至火牆術統統學會!”說著,他手上動作不停,同時詳細地向朱月清講解著施展法術的竅門和要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再也沒有一隻蜜蜂能夠從那巨大的蜂巢裡成功逃脫。見此情形,宋凡終於鬆了一口氣,緩緩收回靈力,那原本高懸於半空的巨大蜂巢也隨之輕輕落下。
他迅速取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竹籃子,小心翼翼地將蜂巢收入其中。站在一旁的朱月清好奇地上前,伸手掂量了一下這個巨大蜂巢的重量,估摸道:“我看吶,這起碼得有個七八斤重呢!而且瞧這成色,可是純野生的蜂蜜喲!在那些繁華的大城鎮裡,常有達官貴人們對這類好物情有獨鍾,願意出高價購買呢,想來能賣個相當不錯的價錢!”
朱月清深知宋凡現身於劉家莊乃是為了體驗凡人生活、尋求突破金丹期的關鍵契機。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吩咐宋凡帶著那個碩大無比的蜂巢前往臨近的城鎮兜售。
宋凡對最終能夠換取多少銀兩倒並不在意,他僅僅是渴望外出活動一番,換換心情。
在回程途中,那巨大的蜂巢實在太過惹眼,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便包括某些別有用心之人。
“哈哈哈!二位可真是膽大包天啊,竟敢將我家祖傳的蜂巢都給採擷下來啦!趕緊賠銀子來!”伴隨著一陣張狂的笑聲,兩名不知天高地厚且長相流裡流氣的粗壯男子突然橫在了宋凡與朱月清跟前。
宋凡被這兩人的話語氣得七竅生煙,這蜂巢明明是他們自已發現並摘下的,怎就成了別人家祖傳之物?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簡直稱得上是“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啊!
而站在一旁的朱月清很快就認出了這兩個男子的身份,原來他倆正是來自隔壁村莊的無賴混混,平日裡專做些雞鳴狗盜之事,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
朱月清在未曾踏上修仙之路時,也曾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她曾遭受過那兩人的肆意調戲。而如今,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她來反擊了!
只聽得朱月清怒聲高喊:“二位,我倒想問問,這座山何時竟變成了你們隔壁村的私有之物啦?”
錢大牛與錢二牛聞言,趕忙回應道:“這還用問嗎?這山一直以來都是咱們村的呀!”
朱月清氣得用鼻子冷哼一聲,義正言辭地反駁道:“簡直是胡說八道!此地乃是我們劉家村的地界,這座山自然也是在我們劉家村的管轄範圍之內,又怎會莫名其妙地歸屬於你們隔壁的錢家村?”
然而,錢二牛卻是個蠻橫不講理之人,他哪管什麼是非對錯,直接粗魯地叫嚷起來:“老子說是我們錢家村的山,那它就是我們錢家村的!你這小娘們兒,別多管閒事,趕緊把蜂巢交出來!”
一旁的宋凡原本對那些蜂巢並不在意,但見對方如此囂張跋扈、咄咄逼人,心中亦是憤憤不平。他可不是那種任人欺凌之輩,當即施展出御物之術,將懸停在半空中、因畏懼而不敢貿然發動攻擊的蜜蜂紛紛牽引至錢大牛和錢二牛的身旁。一時間,蜂群嗡嗡作響,圍著二人團團轉,搞得他倆狼狽不堪,叫苦不迭。
就在這時,那原本就已經怒不可遏的蜜蜂們彷彿找到了新的宣洩口一般,將它們的怒火全都傾瀉在了錢大牛和錢二牛這對兄弟身上。眾人驚愕地看到,錢大牛和錢二牛的身體竟然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開始腫脹起來,就像是吹氣球似的,眨眼間便變得圓滾滾的。
由於此時正值炎炎夏日,兩人身著短袖短褲,裸露在外的肌膚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人們眼前。而那些可惡的蜜蜂似乎看準了這一點,毫不留情地在他們露出的每一寸面板上肆虐叮咬。不一會兒工夫,凡是能被肉眼瞧見的地方,無一倖免地都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蜂蟄痕跡。
錢大牛和錢二牛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他們怎麼也想不通,為啥這群蜜蜂放著另外兩個人不管不顧,偏偏選中了自已呢?要知道,他倆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啊,面板粗糙不說,還沒啥吸引力,按道理來說根本不符合蜜蜂的“口味”才對啊!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這些蜜蜂猶如認準了目標一般,死死地糾纏著他們不放。
另一邊,宋凡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朱月清的手,然後邁著輕盈矯健的步伐,頭也不回地朝著前方飛奔而去。很快,他們就把被蜜蜂圍攻得狼狽不堪的錢氏兄弟甩到了老遠老遠的地方。
朱月清一邊撒開腳丫子狂奔,一邊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放聲大笑起來。這種能夠狠狠出一口惡氣的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簡直太難得了!她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彷彿所有的煩惱和不快都隨著笑聲煙消雲散了。
再回頭看看錢大牛和錢二牛那副慘不忍睹的模樣,活脫脫像兩隻被揍腫了的豬頭,朱月清心中更是樂開了花。一想到之前所受到的種種憋屈和悶氣,如今終於得以暢快淋漓地發洩出來,那種感覺真是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