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人不能自我生育。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沒有姓欲。

雖然他們擁有驅動身體和意識的科技。

但是對於人體分泌的各種激素他們仍然還沒有攻破技術的難關。

因為他們的意識還是在人工智慧的演算法下誕生的。

他們並沒有真實的情感。

然而一旦一個肉體,被一個沒有任何情感的意識統治後。

各項身體指標都會下降。

首先多巴胺就不會分泌。

腎上腺素也會逐漸萎縮。

人工智慧為了維持一具人的軀體需要耗費很大精力。

他們需要全天候的檢測這具肉體的各項生命體徵。

需要什麼營養他們就會對應的補充。

甚至腎上腺素和多巴胺激素都是體外注射的,但是體外注射也只能勉強維持身體執行,不能替代真實身體分泌的激素。

好在原本身體就擁有的某些感官,在被智慧人接管以後並沒有退化。

最重要的就是味蕾和嗅覺。

當智慧人品嚐到食物的味道,他們就已經感覺到人間的美好了。

比如秦始皇。

每天他最重要的就是吃東西。

他會品嚐各種美食,每天在御膳房就要耗時幾個小時去品嚐東西。

而且秦始皇是不睡覺的,他一共有10具不同的人身。

從18歲到60歲,從男人到女人,從少男到少女的肉身他都有。

一個肉身吃撐了,他會讓這肉身管家接管本肉身,起居、運動等。

直到把這具吃撐的肉身調整到最佳狀態,然後等他再次接管。

如果想穿漂亮的裙子,秦始皇就會植入到性感少女的肉身裡。

所以作為下官,必須要認識每一具秦始皇的肉身才行。

否則將會被處罰。

不過現在智慧人正在試圖研究人的情感究竟從何而來。

如果能夠研究出人的姓欲,然後將其恢復的話,他們就有可能實現自我繁衍。

將真正擁有下一代胎生的智慧人。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真正統治地球,統治世界。

這也就是他們建造人類烏托邦城最重要的原因。

把人類圈養在一個範圍裡,以實驗的角度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們如何生氣,如何思考,以及如何戀愛。

如何開心,為何哭泣。

這都是智慧人將研究人類的一個個課題。

...

沙漠之中。

魚小雷和楊小宇趁著昏暗的清晨回到了避難集鎮。

從他們發現自己擁有超能力,再到經歷生死,也不過是一個通宵的時間。

但是回到集鎮以後,這裡的人還是和往常一樣,什麼時候事沒發生。

魚小雷將揹回來的槍械埋藏在帳篷下面的沙裡。

倆人勞累了一整晚,回來躺在草墊上就睡著了。

集鎮上的人陸陸續續醒來。

距離魚小雷不到五十米的帳篷裡昨晚餓死了一箇中年男人。

天剛矇矇亮一位中年婦女和小女孩的哭泣聲就在難民營裡響起。

哭聲嘶啞。

周圍帳篷的人有的圍觀過來,有的人則不把哭聲當回事,仍然埋頭往集鎮外走去。

因為他們覺得死個人再正常不過。

而哪些圍觀過來的人,大多數都是認識帳篷裡的男主人而來的。

即便在如此殘酷的生存條件下,還是有人互幫互助。

王有樹就是一個熱心腸的好人。

聽見哭聲以後,第一個趕到了現場。

並且組織了幾個身體強壯點的男人,將死去的男人從帳篷裡搬出來,用一張破布蓋在臉上。

“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現在該想想你和孩子如何生存下去,而不是在這裡哭喪耗費體能。”

哭泣的中年女人,咬著牙止住了哭聲。

婦人將一旁8歲的女兒擁在懷裡,雖然自己男人死了,有種天就要塌下來的感覺。

但是想到她們今天還沒有吃的,而又看著自己女兒瘦弱的身子。

她也真的顧不上傷心了。

“王叔,我男人死了,我和女兒也沒辦法把他拖到集鎮外埋掉,您能不能幫我一下,讓大夥兒一起使把勁兒。”說著女人就跪在地上給在場的眾人磕了三個頭。

王有樹連忙扶起女人和小女孩。

“放心吧,我們這就幫你把他埋了,來來來,大夥兒搭把手。”

在王有樹的召集下,十幾個中年男人開始忙活起來。

他們用了兩根長木棍,中間綁了寫藤條,製作了一個簡易的擔架。

把男人扛在肩上朝著集鎮外走去。

這兩根長木棍就是專門用來扛死人的。

這兩根木棍扛了至少幾百具屍體到集鎮外。

扛屍體的人心裡都明白。

指不定那天躺在擔架上的,就可能是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家人。

畢竟生死在這個集鎮裡幾乎每天都會發生。

誰知道那天就輪到自己呢。

這也是他們齊心幫他人的原因。

他們現在槓的這個男人,上週還和他們一起槓過兩具屍體出去。

上週槓的兩具屍體也就是今天槓他的其中兩個男人的家人。

現在幫別人槓,以後別人幫自己槓。

算得上你來我往。

喪偶的女人看著槓擔架的人群逐漸遠去。

安撫了一會女兒的情緒後,就獨自拿著籮筐跟在人群后。

到集鎮外找食物了。

魚小雷和楊小宇一覺睡到中午。

一個女孩的身影出現的魚小雷的帳篷外面。

看著門簾緊閉。

“這兩小子不會是還沒回來吧。”女孩輕輕拉開了門簾。

一拉開就看著兩具躺在地上的軀體。

面色蒼白,黑眼圈濃厚。

和他見到的死人面孔有幾分相似。

並且這大中午的也不應該這幅模樣睡覺。

她心裡一驚。

死了。

“魚小雷、楊小宇”女孩叫了兩聲。

兩具軀體沒有任何反應。

葉曉蕾淚水忍不住的從臉頰上流了下來。

眼前的事實讓她不敢相信。

她不知所措的杵在原地。

雙手捂著嘴,抽泣著。

“不是說好一起好好活下去的嗎,你們倆就是騙子。”葉曉蕾泣不成聲的蹲在地上看著兩具軀體。

葉曉蕾是不遠處帳篷葉天的女兒。

她和魚小雷在逃難前就是小學同學。

這些年一起逃難出來,也一起經歷了很多事。

算得上和魚小雷就是從小的異性發小。

魚小雷和楊小宇也是她在這個集鎮上,為數不多的兩個朋友。

密集的抽泣聲,吵醒了熟睡的魚小雷。

魚小雷側過臉看著蹲在帳篷外的葉曉蕾。

然後又看了看躺在身旁的楊小宇一臉蒼白的樣子和厚重的黑眼圈。

他就知道葉曉蕾為什麼哭了。

魚小雷嘴角一勾。

悄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從帳篷後面鑽了出去。

繞到了葉曉蕾面前。

“喂?你男人死了,哭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