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狗略一尋思,心中便有了一些想法。
他轉身對幾名府中的家丁說道:“你們幾個把張三押下去,送入鎮獄,等我找到張管家和小翠,再來找他算賬。”
這時,他忽然想起來一點事,“你們幾個,可知道張管家經常去什麼地方嗎?”
一名家丁想了想,說道:“張管家平日裡除了管家務事,還常常去鎮東頭的茶館,與一些鎮上的富商品茶閒聊。”
秦二狗聞言,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量:“難道張管家藏在茶館裡面了?”
他立刻決定前往茶館一探究竟。
夜色已深,茶館早已關門。
秦二狗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地翻過了茶館的圍牆。
茶館是二進的大院子。
前院內一片漆黑,只有幾盞微弱的燈籠在風中搖曳。
秦二狗憑藉著微弱的燈光,在茶館內四處搜尋。
忽然,他聽到了一陣低沉的交談聲,似乎是從茶館的後院傳來的。
秦二狗悄悄靠近。
只見,後院一棵大樹下面,兩個人影正鬼鬼祟祟地交談著。
其中一人身材魁梧,秦二狗憑著一張畫像,很快便認出,那正是逃走的張管家。
而另一人,卻身披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
只聽張管家說道:“三當家的,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給鎮長下了毒。
只是,秦二狗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正在四處尋找我呢。
大人,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三當家嘿嘿一笑,說道:“放心吧。
只要除掉了鎮長,這鎮上便會群龍無首。
以後就是我們說了算。
你呢,你先去黑虎寨躲幾天。
至於那秦二狗,不過是個跳樑小醜,成不了什麼氣候。”
秦二狗聽到這裡,已然明白了大半,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三當家在背後搞鬼。
“三當家?這傢伙難道是黑虎寨的土匪?”
他心中暗自戒備,決定先不打草驚蛇,看看這個三當家究竟有何圖謀。
只見張管家繼續說道:“只是那秦二狗頗為棘手,我怕他壞了我們的大事。”
三當家冷聲道:“哼,一個鄉野匹夫,能有什麼能耐?
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去對付他了,他應該活不過今晚了。”
秦二狗聽到這裡,心中不禁一緊,但他仍然保持著冷靜,繼續偷聽下去。
張管家似乎鬆了一口氣,道:“如此便好。
只要秦二狗一死,便再也沒有人能妨礙大人的計劃了。”
三當家得意地笑道:“那是自然。
等除掉了趙鎮長,鎮上群龍無首,必將大亂。
城衛兵便不足為慮,再也沒有人能夠與我們抗衡了。
到時候,金錢、權力,都將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秦二狗聽到這裡,心裡有些猜測。
已經可以確定,這個三當家有著極大的圖謀,野心極大。
他感覺有些棘手,還需考慮一個萬全之策,再作定奪。
“幸虧今天及時救治好了趙鎮長,三當家的陰謀詭計恐怕要泡湯了。
嘿嘿,真有意思。”
秦二狗心中一陣高興,小心翼翼地後退了幾步,準備離開茶館。
就在這時,一陣涼風吹過,燈籠上的火光微微搖曳。
三當家的面容在火光中若隱若現。
秦二狗瞪大了眼睛,在火光映照下,他想看清楚那人的面容。
無奈夜色太深,加之那人故意遮掩,秦二狗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就在他準備睜開陰陽天眼,仔細檢視之時,三當家似乎有所察覺,猛地轉過了頭。
秦二狗心中一驚,“此人感知力好強!修為不低,這下有點麻煩了。”
他連忙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好在三當家只是朝他這邊看了一眼,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便又轉回頭,繼續和張管家交談。
秦二狗趁機悄悄後退,終於來到了茶館的圍牆邊。
他深吸一口氣,躲在暗處,睜開了陰陽天眼,遠遠的仔細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那是一箇中年人,面容陰鷙。
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厲之色。
額頭上還有一道明顯的疤痕,顯得猙獰可怖。
秦二狗心中暗自驚訝:“此人究竟是誰?似乎從未見過!”
就在這時,茶館內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人朝這邊趕來。
秦二狗不敢久留,連忙施展輕功,躍上圍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到鎮長家裡,秦二狗立刻將所見所聞告知了鎮長夫人和幾位長者。
幾人聞言,皆是神色凝重,轉入另一房間裡面商量對策去了。
趙夫人款步走來,臉上掛著和善的微笑。
滿含感激地說道:“二狗啊,真是太感謝你了!
為了鎮長的事兒,讓你不辭辛勞地忙前忙後幫忙調查,實在是辛苦你了!”
“趙夫人,您言重了。
大家都在這同一個鎮上生活,相互幫襯是應該的。
這點事兒,真不算什麼,您別放在心上。”
“那怎麼能行呢!
喏,這一共是一百兩銀票,別嫌少,你快快收下,就當是我的一點兒小小心意。”
趙夫人邊說邊將幾張銀票遞給秦二狗。
“趙夫人,這…我真不能要。”
“二狗,你要是不收,我可就真的不高興了!”
“那……好吧,趙夫人,我就收下了。日後,您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吩咐一聲就是。”
“呵呵,二狗也學會說客氣話了。”
“趙夫人,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改日有時間了,再來府上拜訪。”
“好,慢走不送了。”
秦二狗擺擺手,扭頭便走。
一路風馳電掣,匆匆忙忙回到家中,面見了父親。
“爹,您可曾見過一個額頭上有一道疤痕的人?他的面容十分陰鷙。”
秦父聞言,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緩緩搖了搖頭,道:“我從未見過如此特徵之人。
二狗,此人究竟是誰?為何你會如此緊張?”
秦二狗將今晚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親。
秦父聽完,神色更加凝重。
他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
口中喃喃自語:“額頭有疤痕的陰鷙人,這鎮上從未有過此等人物,莫非是從外地來的?”
秦二狗點頭附和道:“他好像叫三當家,可能是黑虎寨的土匪。
此人氣息有點強,實力應該不俗,且背後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們必須小心應對,否則整個鎮子都可能遭殃。”
秦父沉吟片刻,道:“二狗,黑虎寨距離此地幾十裡。
在黑虎山上,有近近千人的土匪,實力不可小覷。
此事容我再好好想想。這事你就別管了。”
“今天,你也辛苦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爹,咱們這裡是不是有練武之人?”
秦父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確實有幾個。
但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傢伙,平日裡也就練練拳腳,強身健體罷了。
怎麼,你突然問起這個?”
“爹,您給我講講,練武之人都分什麼境界?如何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