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怪鳥的故事
第五人格之歐利蒂絲大學日記 卡佳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伊索坐在桌前,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他正在給維克多寫信,分享一個他最近聽到的故事。他寫道:“親愛的朋友維克多,不知你是否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個趕路的女孩飢寒交迫,她來到一座莊園尋求庇護。莊園主人心生憐憫,收留了她。女孩無以為報,主人便說,他要出一趟遠門,家中有許多鳥兒無人餵養,請女孩暫留莊園中,幫他餵養這些鳥兒,女孩答應了。莊園裡有很多大小不一的鳥籠,養著不同的鳥。銀籠裡有優雅的仙鶴,鐵籠裡有豔麗的鸚鵡,而最深處金籠裡罩著黑紗。主人說,那是一隻特別的鳥,她在黑暗中不會感到飢餓,我回來的時候,會親自喂她。所以你不要開啟那個籠子。主人便與女孩定好歸期,遠行了。獨守莊園的女孩一直都按著主人的吩咐,餵養著鳥兒們。直到主人約定回來的那一天,女孩等到晚上,主人還沒有回來。而外面忽然雷電交加,下起了暴雨。於是,女孩關上窗戶,去檢視鳥兒們的情況。仙鶴蜷縮於一角,瑟瑟發抖,或許她怕黑夜?女孩想,沒有在意;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鸚鵡,嚷嚷著:“醒了,醒了!”或許他怕打雷?女孩想,沒有在意;最後,女孩的目光被深處的金籠吸引,在好奇與善良的驅使下,女孩不顧之前主人的警告,開啟了金色的籠門。黑紗瞬間落地,此時一道閃電劈下,照亮了鳥籠裡的情形。她看到了靜臥在白骨之上的鳥兒睜開了眼,看著她,那是像鮮血一樣赤紅的眼睛,一股莫名的恐懼從她腳底延伸起。”
維克多收到信後,坐在自已的書桌前,回信給伊索:“致伊索,我並沒有聽過這個故事。聽你的敘述,這個女孩最後被鳥兒吃了嗎?那真是太可憐了。不確定這是否歸結於她過剩的好奇心,也許莊園主人本來就打算將女孩成為鳥兒的食糧,而女孩的好奇心加速了這個結果。這個故事是否有續集呢?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在宿舍裡,艾格問道:“維克多,你明天有時間嗎?”
維克多抬起頭,回答道:“有時間,怎麼了?”
艾格解釋道:“我需要你當我的模特。一週後我需要上交藝術作業。”
維克多點了點頭,但有些疑惑地問:“不過我可以嗎?論身材盧卡好像比我好一些。”
盧卡聽到他們的對話,插嘴道:“我,我當然也是願意的喲。”
艾格搖了搖頭,說:“他畫的我不習慣。”
盧卡聳了聳肩,表示理解:“沒事,我明天時間多,你想畫多久都可以。”
艾格沒有理盧卡,叮囑維克多:“明天記得早起,我們去昨天的動物基地。”
維克多應了一聲:“啊,好的。”
盧卡不滿地嘟囔:“切,以後你們兩個事情不要拉上我了。”
他轉而叫安德魯:“安德魯~”
安德魯在床簾裡抖了一下,盧卡便縮排了安德魯的床簾裡,感嘆道:“哇,好暖和,冬天果然就應該一起睡覺取暖!”
安德魯有些無奈地回應:“好冰,盧卡,你應該洗澡後趕快回到被子裡。”
盧卡卻依偎著安德魯,笑道:“這不是還有安德魯你嘛。”
艾格瞥了一眼那邊熱鬧的床簾,輕聲嘀咕:“不知廉恥。”
他提醒維克多:“維克多,你也記得早睡,不要忘了明天的事情。”
維克多點了點頭:“嗯,我記得。”
下一天,維克多和艾格來到了動物基地。
維克多看到穆羅正在餵養他的野豬夥伴,便走上前去打招呼。
穆羅看見維克多,熱情地向他打著招呼:“嗨,你是昨天麥克旁邊的傢伙。”他好奇地問:“你叫什麼名字?還有你旁邊的朋友。”
維克多微笑著回答:“我叫維克多,他叫艾格。”
穆羅感激地說:“維克多先生,感謝你昨天帶著麥克來到這裡。”他接著表示:“有什麼需要幫助,可以儘管找我。”
維克多趁機詢問:“嗯,我能問問,這裡有什麼奇特的美景嗎?”
穆羅沉思片刻,然後說道:“荊棘叢後的空中花園。”
他指了指方向,提醒道:“哦對,荊棘叢間的小道一定不要走,那個道路太窄了,走進去一定會被荊棘傷到。荊棘叢旁邊有一條大道,一定要走那條路!”
維克多表示感謝:“嗯,好的,謝謝你,穆羅先生。”
他和艾格告別了穆羅,朝穆羅指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伽拉泰亞推著輪椅的輪子,來到毫無表情的女孩艾瑪面前,抬起手撫摸著她的臉,像是在觀賞一個玩偶。她輕蔑地說:“空中花園……一聽就是無趣的地方。”她又轉向艾瑪,評價道:“荊棘多麼適合你啊,我的艾瑪——人偶遍體鱗傷的破碎感,才是藝術所追求的殘缺美。”
伽拉泰亞收回手,看向那片荊棘,意味深長地說:“很美麗的臉,但不足夠長時間吸引人們的眼球。如果美麗中帶著令人憐惜的氣質——”
艾瑪靜靜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她那美麗的眼眸凝視著前方,似乎想要透過眼前的景象看到更遠的地方。然而,片刻之後,她緩緩地轉過身去,邁著堅定而又略顯沉重的步伐,朝著荊棘叢中的那條小道走去。
小道兩旁的荊棘相互交錯,宛如一道道鋒利的鐵絲網,無情地阻擋著艾瑪前進的道路。隨著她一步步深入其中,那些尖銳的荊棘毫不留情地劃過她嬌嫩的肌膚。瞬間,一道道細長的傷口出現在她白皙的手臂和腿上,鮮紅的血液從中滲出,迅速染紅了周圍的衣衫。
可是,即便遭受如此劇痛,艾瑪的臉上卻依然沒有絲毫表情波動。她那雙眼睛始終保持著一種淡漠的神情,彷彿身體所承受的痛苦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她就像一個孤獨的行者,默默地穿越這片充滿危險的荊棘之地,將外界的一切干擾都隔絕在了自已的心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