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知道你不想和楚府再有瓜葛,楚大人和你有血緣關係,這一點你始終不可能撇清關係,屬下認為你還是去吧!楚府以後的家產都是你的,到時候再想處置他們也不遲。”

楚辭放下毛筆,看著未完成的字畫,還有許多地方需要潤色一遍。

“走吧!”楚辭沒有帶帖子,而是直接趕去了楚府,下屬說的對,楚宴那個老不死的始終都是自已的父親,血緣關係如何能撇的清,與其一直逃避,不如坦然面對,自已如今有了能自保的能力,揚名祁都,楚宴還敢動家法嗎?

楚府的一家大小就等著看好戲,父子決裂的大戲。

“我備了點薄禮,特意回府看看父親。”楚辭將一些水果送給管家,讓他進去通報。

管家一看,籮筐裡面都是水果:真是薄禮。

之後就要進去,管家連忙轉身攔住。

“公子,老夫人不讓你進去,讓你在府外候著。”

“呵呵,本公子是楚府的嫡長子,許青鳶也配當我的繼母。”楚辭興致本來就不高,回趟楚家已經是屬下的人勸了幾遍,不情不願的回來了,還不讓入府門,自已可是楚府的嫡長子,傳出去了連自已家門都不讓回,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李管家,我姓楚,是楚府的嫡長子,我回自已家,還需要通報一聲嗎?”楚辭面露兇意,得以嚇退管家,大搖大擺的進入府裡面,遠遠的就看著正堂裡面坐了一群小姐夫人。

為首的就是楚家家主,楚宴,以及他的續絃妻子許青鳶,至於其他的小姐夫人,楚辭自已都叫不上來名字,楚宴年輕時荒誕不堪,青樓女子數不勝數,紅顏知已多的數不過來,留戀風流之地。

好在陛下都聽說了這些事情,斥責處罰降貶官,才得以有所改觀。

楚辭在外幾個月混得風生水起,單單是小道訊息,就聽聞楚宴養在外面的外室就有幾個,還有孩子。

楚府簡直就是一攤汙泥,誰沾了誰嫌髒,偏偏楚辭就是甩不掉這狗屁膏藥。

空氣中一股胭脂水粉混雜著火藥味,桌子上擺放著一籮筐水果。

這份薄禮可把楚宴氣得不輕,火氣噌噌的向上冒,憋的滿臉通紅,許青鳶一臉尖酸刻薄的嘴臉看著自已。

“楚辭向父親問安?”楚辭自已都覺得自已的話可真噁心,尤其是“父親”兩個違心的稱呼。

身側的繼母許青鳶馬上就不樂意,甩了一個臉色。

“你還知道回來?在外寫了幾冊不入流的話本,就不認識你親爹了?不願意回到這個家了?”楚宴大聲呵斥,還把桌子上的《聊齋》拂落在地上,旁邊站的小妾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楚辭壓著心裡的怒火,坦然一笑。

“父親,你還知道我是你兒子,我娘被這些後宅女子逼死的時候你在哪?食不果腹衣衫襤褸的時候你在哪?我被府上的幾個弟弟欺負是時候你在哪?怎麼不說了?說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楚辭憤恨,直接一手拽過楚宴的衣領子。

“你盡到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還是說你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

許青鳶站起身來,聽到楚辭的話,她也不由得一震,眼神閃過一絲慌張,原來楚辭一直記得自已的母親是如何被逼死,記得這些年受得所有苦楚。她沒想到幾個月不見楚辭已經膽大到這個地步,立刻喚人企圖拉開兩個人。

好在楚辭也帶著兩個護衛,擋住了家丁。

“無話可說了,我來告訴你,你在哪?你還在哪個青樓女子的溫柔鄉里,每天過著荒唐至極的生活,沉迷酒色,不惜對自已的兒子動手,打罵妻子。”

楚宴惱羞成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楚辭感受到臉側的風呼嘯而過,迎面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個如此臉面的男人,如今在所有人面前揭自已的短,將年輕時乾的荒唐事情抖了出來,真是打自已的臉。

“怎麼著?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啊,多年過去,爹,你這急功近利的心態可真是一點都沒變。”楚辭甩開他們手,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彷彿周圍的事情都和他無關一樣,自從府上唯一愛護自已的母親離開,自已和楚府就沒什麼關係。

“你的混蛋,居然敢打你老子。”楚宴起身,抬手又來。

“打我,你也配。”楚辭這次沒有阻攔,而是目光堅定的看著楚宴,咬牙切齒說出幾個字,足以表示他現在的心情。

楚宴盯著楚辭那一雙堅定的桃花眼,彷彿看到了她的母親雲氏,居然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愧疚,緩緩收手。

“你……你就是專門來惹我生氣。”楚宴磕磕巴巴說了半天,發現好像也沒有什麼形容楚辭的語言,扶著桌子上。

“大哥,你別惹父親生氣了,他這些年身子骨不好。”楚雲暮勸阻,看到父子兩個也不讓誰,最後還是引以為傲的父親即將敗下陣來。

“你閉嘴,我和父親說話,你有什麼資格插嘴。”楚辭現在覺得自已已經無敵,一肚子火氣沒處撒,他倒要看看楚府到底有什麼?眼底血紅色的殺意恨不得刀了在場所有仇人,

他的身子不好,不還是他年輕的時候作死。

楚雲暮馬上手動閉麥……

“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我的兒子呢?長青去哪裡了?你是不是知道他的行蹤?他在哪?”許青鳶張牙舞爪的撲向楚辭,楚辭就站在原地不為之所動,任她如何無鬧,楚辭依舊選擇沉默。

許青鳶就是楚長青的生母,楚府唯一的驕傲,更是楚家未來的期望,自從父親削官降爵,楚府不久就衰敗不堪,不似從前,那些所謂的朋友有許多都沒有再來往交流。

楚宴後知後覺自已年輕輕狂做錯了事情,為此付出的代價,他一直很後悔,想要彌補 可惜這輩子他的官路已經走到盡頭。

楚家的期望寄託在楚長青的身上,如今失蹤了,等於要了楚家的前途。

實在是吵的煩了,楚辭甩開許青鳶,許青鳶一個腳步沒站穩,徑直倒在地上。

“長青去哪了?你把長青怎麼了?他是你親弟弟,不能傷害他。”許青鳶繼續站起來胡鬧,大喊嘶吼,恨不得將這件事情鬧到街坊鄰居都知道。

“扔城外喂野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