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月靜靜地坐在別院的窗邊,目光凝視著遠方。一盞茶已經涼了,手邊的書也沒翻動半頁。夜晚的空氣似乎變得比平日更沉,連風都彷彿帶著些許刺骨的寒意。

她撫摸著手腕上的符文,低聲呢喃:“二表哥說得對,這符文確實不簡單……但為什麼,每當它發熱,我的身體都會更虛弱?”

正想著,一個陌生的聲音從窗外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林小姐,夜深了,這般獨坐,不怕涼了身子嗎?”

林黛月猛然轉頭,看到窗外站著一個陌生男子,他一身灰袍,目光森冷,卻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意。林黛月臉色一變,警覺地後退了一步:“你是誰?為何深夜出現在此處?”

那男子走進屋內,語氣淡然:“林小姐不必緊張,我是來幫助你的。”

“幫助我?”林黛月的眉頭微微蹙起,眼裡充滿了疑問和警惕,“你到底是什麼人?誰讓你來的?”

灰袍男子冷笑一聲:“林小姐,賈府的命運早已註定。至於你,我可以幫你擺脫這場命運的牽絆,但前提是,你得願意相信我。”

“擺脫命運的牽絆?”林黛月喃喃重複著,眼神裡浮現一絲動搖。但她很快冷靜下來,搖了搖頭:“我不需要擺脫什麼,我只想活著。”

男子的目光忽然變得鋒利起來,聲音低沉而冰冷:“活著?在劇本的規則裡,像你這樣的人是活不下去的。林小姐,你得明白,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林黛月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微微顫抖。她的手下意識地攥緊了桌邊的布料,聲音也變得顫抖:“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想說什麼?”男子的笑意越發冰冷,“你的命運,已經註定了要走向死亡。除非……你願意成為‘失控者’。”

“失控者?”林黛月愣了一下,眼神裡滿是疑惑。

“是啊,”男子緩緩靠近她,語氣變得越發蠱惑,“你以為自已還能按照劇本的軌跡活著嗎?不可能的。你身上的符文,早已將你推向了反抗的邊緣。你不屬於這裡,也無法順從這裡的規則。”

林黛月後退了一步,眼神複雜地看著他:“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

男子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因為你還有選擇。只要你願意接受我的幫助,你就可以擺脫這些束縛,真正自由地活下去。”

林黛月的手指微微顫抖,目光落在自已的手腕上,那道符文此刻正微微發光,似乎在響應男子的話。她抬起頭,語氣堅定了幾分:“如果成為‘失控者’的代價是違揹我自已的意願,那我寧可不要。”

男子的眼神猛然變冷:“你以為你還有拒絕的權利嗎?林黛月,你的存在本就是一場錯誤,只有‘失控者’的力量,才能讓你活下去!”

話音剛落,他的手中突然浮現出一道詭異的光芒,直逼林黛月而去。林黛月下意識地用手擋住,那道符文驟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輝,與男子的光芒撞在一起。

“你身上的符文……果然是它!”男子瞳孔一縮,語氣裡透出一絲震驚,“看來我得親手將你帶走!”

此時,賈府的祠堂內,顧行遠正對著石碑研究符文的排列,試圖解開它與天命值的關聯。突然,石碑的裂縫中爆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直衝顧行遠的眼睛。

“又來這招?”他下意識地伸手擋住,卻感覺到心臟猛然一跳,腦海中閃過一幅畫面——林黛月正蜷縮在別院的角落,面前站著一個陌生男子,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表妹!”顧行遠猛地站起身,額頭上佈滿了冷汗,“這‘F’的系統真特麼下得去手,居然派個修正者去對付她!”

他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轉身就往外衝,卻發現祠堂的門被無形的力量封住了。

“想困住老子?”顧行遠怒火中燒,狠狠地一拳砸向石碑,“你有本事就試試看,看是你的規則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石碑紋絲不動,但顧行遠的腦海中卻響起了系統的冷漠警告:

“警告:玩家行為試圖破壞劇本平衡,許可權封鎖升級。當前行動受限,請勿繼續嘗試。”

“許可權受限?”顧行遠冷笑一聲,手掌按在石碑上,眼神裡透出一股狠勁,“老子要救人,你封個屁的許可權!要麼放我出去,要麼就跟我一起死在這!”

別院內,男子的攻擊愈發兇猛,林黛月卻奇蹟般地撐住了。她的身體雖然虛弱,但手腕上的符文卻越來越亮,甚至開始浮現出完整的形狀。

“這力量……怎麼會這樣?”男子的表情終於露出了些許慌亂,他的攻擊在接觸到符文的光芒後,竟被反彈了回去。

林黛月咬著牙,勉強支撐著身體,低聲說道:“我不需要什麼‘失控者’的力量……只要活著,我就會拼盡全力!”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讓人心疼的倔強。那道符文的光輝隨著她的意志越發耀眼,最終化作一道強烈的衝擊,將男子震退數步。

“好……很好。”男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冷地笑道,“林黛月,你會後悔的!”

說完,他轉身化作一陣黑霧,消失在夜色中。

夜晚恢復了平靜,林黛月無力地靠在牆邊,眼神裡充滿了疲憊和疑惑。她看著自已手腕上的符文,低聲問道:“這……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能感覺到,它好像在保護我?”

與此同時,祠堂中的石碑裂縫中再次發出微光,顧行遠終於掙脫了限制,衝向別院。他的眼裡燃燒著怒火,嘴裡還在不停地碎碎念:“‘F’的破系統,老子非得把你拆了不可!黛月你給我等著,誰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就讓他後悔生在這個劇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