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世家吃癟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不遠處一架馬車中，三王子秦鍾氣得摔壞了心愛的茶盅。

“老五這小子，竟然見都不見我？！”

“殿下息怒，如今賢王殿下獲得王爵，又擔任監國重任，想必是飄了。”

坐在他對面的李家主補上一句，讓他感到更為難受。

他堂堂忠王，秦天的三哥，竟然淪落到面都見不上的程度，這讓他心中這口惡氣如何能咽的下去？

“哼，本王倒要看看五弟那廝有多大牌面，竟然連三哥都不見了？！”

說完走下馬車，朝著刑場的方向走去。

正打算回去稟報的王秧，見忠王殿下朝著這邊走過來，連忙上前阻攔道，“忠王殿下，賢王殿下此時正在主持刑罰，還請殿下耐心等候。”

“滾開，你一個小小士大夫也敢阻攔本王？”

一把推開他，徑直朝著行刑的地方走去。

菜市口，一片空地上，此刻已遍佈血汙，幾具無頭屍體一字排開，靜靜躺在那裡。

濃郁血腥味吸引來大量蒼蠅，圍繞著血汙周圍，不斷“嗡嗡”縈繞著。

幾名等待行刑官員雙眼被矇住，不斷傳來的慘叫聲和鼻腔充斥的血腥味，讓他們意識到閻王爺正不斷朝著他們逼近。

為了活命，他們都在聲嘶力竭將自已犯下的罪狀大聲宣告，希望為自已贏得一絲絲渺茫的生機。

在拉到菜市口之前，秦天向他們許諾過，只要公開講述犯下的罪行，可以考慮饒他們一命。

起初他們是拒絕的，乾的那些齷齪事一旦說出來，不僅他們人口不保，還會連累大家族， 讓家族中子女、長輩無法在家族中立足。

秦天沒有為難他們，愛說說，不說拉倒！

都是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他們認定秦天不敢把他們怎麼樣，世家們一定會向大王施壓，或者想其他辦法救他們出去。

沒有被死亡威脅的情況下，主動配合的人寥寥無幾。

如今拉到菜市口，不斷有同伴砍去腦袋，慘叫聲不絕於耳的情況下，才想起要求饒，是不是有點晚了？

“五弟，你這是幹什麼？士大夫也砍？你就不怕世家的報復麼？”

強忍著心中的不快，秦鐘快步來到秦天面前，大聲質問道。

“呵呵，三哥又過來了？”秦天抬起眼皮看了眼他，“小弟既然敢這麼幹，自然是做好萬全打算，不用三哥擔心。”

“你……”他氣得指著秦天鼻子罵道，“你知道這些都是世家核心子弟嗎？把他們砍了，我秦國的根基不要被你毀掉。”

“哦？這些敗類還能代表秦國根基了？”

“可不是？我大秦以世家治天下，正是有了這些世家望族的鼎力相助，我大秦才能延綿上千年。”

說話的同時，指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眾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呵呵，靠他們治天下，這大秦早就忘了！”秦天冷笑一聲，“民為邦本，本固邦寧。廣大民眾才是我大秦根基，才能讓大秦渡過眼前的危機。”

“謊繆，實在是謊繆！”秦鍾氣得臉色發白，秦天這是什麼謬論？那些大字都不識一個，如同螻蟻一般的賤民怎麼可能是大秦根本？

在他觀念中，世家大族才是需要拉攏的物件，升斗小民不過是如同草芥一般的存在。

“是否謊繆，無需多言，三哥請回吧！”

秦天不再理會他，開口送客。

“哼，你這樣胡來，秦國遲早要毀在你手上。”

這菜市口環境實在太糟糕，眼前是一幕幕血腥場景，鼻腔中滿是難聞的血腥味，耳中充斥市井小民癲狂的叫好聲……

“瘋了，都瘋了，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說罷一擺衣袖，轉身離開現場。

對於秦鐘的離去，秦天並沒有干涉。

如今大秦國已然進入風雨飄搖的階段，情況允許的情況下，他也不願意採用如此激烈的手段。

可惜時間太過緊迫，不以雷霆手段快速整合大秦國內勢力，大秦真的要面臨滅頂之災。

昨晚他前往軍營的時候，獲得大哥發回來的訊息，黑魔關外已經聚集超過50萬之眾的齊國大軍。

數天來，大哥與齊國交鋒數次，各有勝負，大秦軍隊藉助著黑魔關地利，才勉強守住當前的局面。

最近兩天出師不利後，黑魔關內的守軍已經無力與齊國大軍在關外交鋒，只能龜縮在關內，憑藉護關大陣與其對峙。

西南方面情況同樣不容樂觀，楚國打出替宗門分憂的旗號，集結20萬大軍陳兵兩國邊境，一副即將北上的架勢。

東北方向燕國倒是還算安靜，不久前斷絕與秦國商貿來往之後，並沒有其他動靜，讓他鬆了口氣。

西北方向大夏國國內兵馬頻頻調動，隨時準備著一旦秦國戰事不利，立刻撲上來咬上一口。

現如今大秦四面受敵，國內世家大族又跳得厲害，讓秦天這個監國任務變得無比艱鉅。

獲得前線第一手訊息的同時，秦天把司空府出現的問題，後續打算進行的行動和盤托出，希望能夠獲得秦剛的支援。

如今父王病重，大哥再怎麼說都是秦國太子，如何治國理應由他說了算。

至於說眼前這些罪大惡極的世家人，砍了也就砍了，無論是作為大秦改革的犧牲品，還是大秦拼死一戰的祭品，他們都是罪有應得。

一個時辰之後，菜市口留下滿地血漬和數十具無頭屍體，被懸掛在廣場上一處木架子上，任憑風吹雨淋。

見無熱鬧可看，人們漸漸散去。

對秦天的所作所為，有拍手叫好的，有破口大罵的，無論是好是壞，都在極短時間內樹立起了賢王威名。

世家大族為此對秦天恨之入骨，被砍的這些核心子弟他們損失得起，但這不留一點情面，啪啪打臉的做派，實在是讓他們忍無可忍。

平頭百姓雖不清楚這些官員為什麼突然被揪出來，可是看到列出的一條條罪狀，無不拍手稱快。

熱鬧結束後，在看不見的地方，暗流再次湧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