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毛和老劉在附近找來乾柴,點了個篝火。

“幸好這裡沒有喪屍,不然我們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小黃毛說道。

小歡在旁附和,林黯羽也贊同了小黃毛的話,難得不需要戰鬥就能找到一個休息的地方,她自然不會考慮那麼多。但是週一林卻有所擔心。

這裡安靜的不像話,沒有殘肢斷骸,也沒有腥臭的血味,一切整潔的像一個還在運營的工廠,若不是他們身上的風塵提醒著他,恐怕連他都會相信這個大廠只是個廢棄的地方。

就在這時,大廠外突然出現了兩輛裝甲車,從車上下來十多個人,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把衝鋒槍。他們站在大廠門口兩邊,隨後一個帶著面罩的藍眼男人從車上下來,一個高中生年紀的男生小跑過去,“二哥,就是這裡,那兩輛車就是開到這裡面了。”

藍眼男人看了看,隨後示意他們進去,那十幾個人接到指示,迅速踹開門衝了進去,而此刻,林黯羽和週一林他們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還在開心的圍著篝火取暖吃東西。

很快那群人找到了林黯羽他們,並且用槍指著他們。他們一驚,下意識想要反擊防禦,林黯羽迅速爬起來擋在越淺汐身前,週一林拿起槍想要反擊,但是在看到對方十幾把機槍時,不甘心的放下了。

隨後,那群人中出來兩個人收走了他們全部的武器,這時,那個藍眼男人才出來道,“各位還真是一點江湖規矩都不懂啊,來了我們的地盤不先來拜訪,反而蝸居在這種小地方,是覺得我們不懂待客之道嗎?”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拿走我們的武器!”盛天不喜道。

藍眼男人笑道,“別擔心,我們不過就是想帶你們去我們的基地歇歇腳,而且…你們的車已經被我們繳獲了,請吧各位!”

男人漫不經心的話,可話語中卻帶著不可反駁的意思,好似在說,你們敢拒絕下一秒就會死。在這樣的氣壓之下,他們即使不想去,也沒辦法逃走,最後還是跟著他們走了。

他們被帶上了自已的車,但開車的卻是他們的人,兩輛越野車夾在中間,前後都是他們的裝甲車。

十幾分鍾後,四輛車駛進了一個戒備森嚴的地方,門口至少有四個人站崗,進到裡面,每面牆下面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拿槍站崗的人,他們看著周圍的森嚴戒備,心裡不禁打了個寒戰。

之後,藍眼男人把他們帶到主廳室,上位上正坐著個面容陰冷,卻格外俊朗的男人,看上去應該二十出頭,藍眼男人走到上位下面,朝著上面的男人說道,“川爺,在大廠那邊停車的人已經帶回來了。”

被藍眼男人叫川爺的人名叫張鑫川,這個人在病毒爆發前曾是林川縣的黑社會老大,病毒爆發之後,他的手下大部分都變成了喪屍,那個藍眼男人正是張鑫川的手下之一,名叫Mark。

僅剩的幾個人跟著他在剛爆發的世界裡闖蕩。不到半個月,張鑫川就救下幾十個人,還將整個林川縣的喪屍都剷除了,建立了這個堅固的庇護所。

然而被他救下的人卻沒有被妥當安排,而是被當作奴隸般對待,每日都讓他們搬貨物、打雜。

現在面對林黯羽他們,張鑫川像是在看商品一樣,居高臨下看著站在Mark身後的一行人。

“就是你們擅自闖進我的地盤?”張鑫川傲慢問道。

不帶一點溫度的語氣,讓他們都不禁瑟縮了一下,週一林壯著膽子說道,“我們只是在那裡休息,不知道那是你的地方。”

“哦?那你們在那裡休息,然後想去哪兒?”張鑫川繼續問道。週一林啞然,他們還沒決定去哪兒,目前只是跟著林黯羽他們一起走,但也沒問過他們要去哪兒。

張鑫川見週一林不說話,目光挪向從一開始就無比犀利的林黯羽身上。林黯羽注意到了張鑫川的目光,身體一顫,故作鎮定問道,“你把我們帶來想做什麼?”

“你倒是機靈,知道我讓Mark把你們帶來是有目的的。”張鑫川饒有興趣的看著林黯羽。

“沒有興趣的話,恐怕你早就讓他把我們殺死在那所大廠裡了。

“不錯,夠聰明!我可以給你們一條活路。”張鑫川緩緩說道,“只要你們願意成為我的手下,為我效力,我不僅可以饒你們一命,還可以給你們提供食物和住所。怎麼樣?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都不願意成為張鑫川的走狗。林黯羽更是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我們不會為你這種人做事的!”

其餘人也紛紛附和道,“就是!我們才不給你這種人做事!”

張鑫川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敬酒不吃吃罰酒!把他們關起來,等他們想清楚了再放出來!”他的手下立刻行動起來,將林黯羽等人拖進了一間空的儲物室。

林黯羽趴在門上,探頭看著外面的情況,不料被看門的人發現了。“喂!老實點!回去!”

林黯羽不甘的縮回腦袋,越淺汐這時上前問道,“林黯羽,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們決不能妥協!剛才那些人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要是真的給那種人做手下,恐怕再也沒辦法脫身了!”林黯羽說著,拳頭不自覺的攥緊了。

林黯羽在房間內踱來踱去,思考著逃脫的方法。週一林注意到門口的守衛換班時間似乎有規律,心中漸漸有了計劃。

“等下我們趁他們換班的時候衝出去。”週一林低聲對其他人說。

大家點點頭,表示同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等到了換班的時刻。他們正準備行動,結果張鑫川突然帶著手下來了,他們的計劃也隨之被打亂。

為了不被看出異常,他們還保持著早上見到張鑫川時那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張鑫川命人開啟儲物室的門,見到裡面的人還是死磕著不答應,張鑫川換了策略,說道,“我想各位也是聰明人,知道我這裡有吃有喝,也有住所,不過就是讓各位為我賣命,好共同打造出一個人類的生存之所。”

林黯羽聽後朝著張鑫川腳下呸了一口,“你說的倒好聽!那些在你這裡的人除了你的手下,哪一個是好的!說是給我們一個庇護所,實際上你就是在給自已找勞動力!”

林黯羽的話讓易怒的張鑫川暴起手上的青筋,他的手下抓過林黯羽,張鑫川拽著林黯羽的衣領,朝著她的臉上狠狠打了一拳。

林黯羽跌倒在地,額頭撞在地上被磕破了,嘴角也被張鑫川打出了血,張鑫川還覺不夠解氣,道,“臭女人,我告訴你!離開了這裡你們只有死,識相的就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做我的人!”

張鑫川說完,甩手帶著手下離開了,儲物室的門也被重新關上了,他們簇擁著林黯羽,著急檢視她臉上的傷。

可林黯羽此刻完全顧不上臉上的疼,一心只有張鑫川臨走前的那句話,她很清楚,現在的他們如同困獸,沒有武器,也沒有食物,如果就現在這樣出去只有死的份。

可她也不願意讓自已身後的朋友落入這種人手中,於是她轉頭便與其他人商議起出逃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