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察覺到,此間的NPC並不會大肆挖人,只有聽到了動靜,才會發起追逐。
故而,即使一直躲在此處好像也不關緊要,不過是磨時間罷了。
“好吧……一起去試一下。”
筱蘇拼命做著深呼吸,咬緊牙關彷彿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唐逸暢一起勢便拉著筱蘇的手腕猛地往外跑,筱蘇離開之際還順道猛然地將門關上。
隨著砰然一聲,兩人邁步跨上床。可還沒等唐逸暢的手夠到門把手,床中心猛然裂出一條縫,隨後床面一分為二朝下敞開,兩人尖叫著往下掉,墜入到一張很大的榻榻米中心。
爾後,床面竟又自動合上了,電鋸聲也隨著被隔斷了一般。
唐逸暢先是猛然起身警覺地環視四周,良久後發現並無危機這才重新頹然地躺下。
“你怎麼又躺下啦?快起來找出路!”
筱蘇發現自已與一個男生並排躺著總有些說不清楚的意味,便瞬間彈起身板狠狠地拍了幾下唐逸暢的胳膊。
“我的大少奶奶,你剛才躺了這麼久就不能讓我也躺會?”
“誰是你的少奶奶!胡說八道。快點起來啦!”
迎上來的是一陣忿忿不平的捶打。
“今天都快被你打成重傷了,你可要負責!”
“唐逸暢!上了個大學把你腦子上糊塗了是吧?我敢負責你倒是敢受著嗎?”
筱蘇將躺得正舒服又小嘴巴拉巴拉的唐逸暢一把拉了起來,兩人一前一後將整個通道探了個遍。
除了方才床板合攏的這個出口外,還有兩個通道口——一個便是莊超元他們爬下來的這個狹窄井道。
有將近一八零身高的唐逸暢舉起手便能觸到井口內側的開扣,但發現即使掰開了依舊不能撐起井面,故而猜想可能是外頭還有鎖面,要裡應外合方能開啟。
但筱蘇偏不信他,非要嚷嚷著讓她試試,可奈何不到一米六的小身板無論如何跳躍都是夠不著的。
唐逸暢無奈只好將其頂在肩頭,緩緩送上去,搗鼓了好一會的筱蘇這才徹底死心。
隨後,二人又發現了另一處又高又寬的空間,半空中還有一張大網將周遭籠地嚴嚴實實的。
他們在那研究了很久,始終想不通這張網究竟有何作用,且周遭都是完全密閉的空間,沒有一絲光亮。就連整個廊道都裝滿了閃爍燈鏈,到此間也全無了。
兩人兜兜轉轉實在是累得很,便又重新回到榻榻米小憩以待轉機,井道那邊傳來了莊超元他們的聲音,二人瞬間喜出望外。
四人相聚後便邊走邊說道的各自剛才的“遭遇”,唐逸暢他們是聽著NPC一路DUANG!DUANG!DUANG!追在他們身後的,可卻又愛莫能助。
唐逸暢本正領著莊超元他們一起前往再次檢視那張巨網的,可還未走到,那邊便傳來了巨響,似是什麼機關被開啟了,隨後傳來了紛雜的人聲。
“啊!快抓住上面的繩子,不然就要掉下去啦!”
“是軒哥的……”
筱蘇驚慌地辨認出是同伴的聲音,可很快就被身邊人捂上了。
唐逸暢總是很怕她的嗓門會招來NPC,連忙朝兄弟使眼色,讓他們跟他走。
四人便又躲到了方才隱蔽的角落,暗中觀察。
那一頭,戰況異常激烈——
時間再往前回溯,在NPC將莊、唐兩組人成功逼入地道空間後,便來“捉拿”剩下零散逃竄的一女數男。
此時,多位NPC同時入局,有意將他們趕至一個寬敞無物的空間,這本已走投無路可“一網打盡”,可NPC們卻並未想過與他們共處一室,而是迅速鎖上唯一一道通往外面的門。
他們幾人尚在驚魂未定之際,“好戲”才剛剛開始。光滑的地面便開始朝一側傾斜,便發出了底下四人方才聽到的巨響。
牆一側的裂縫越來越大,起初他們還好奇地走過去瞧看下面是何狀況,卻只感到裡頭漆黑無比,尚不知深度。
可沒等他們研究好黑洞底下究竟是什麼時,地面傾斜的角度越來越大,數人只好拼命地往翹起的另一側躲閃,以免掉入“深淵”。
很快,大夥鞋面的摩擦力已不足以抵制這傾斜度,他們不得不紛紛蹲低身段,用手扒拉著牆體讓自已不至於下滑地太快。
此時,翹起的頂端忽然放下來了一根捲起來的麻繩,軒哥便率先發出了方才的那一聲指令。
可男生們沒一個有上前的衝動,僵持了幾秒後,軒哥自已衝上前去。
可無奈此時板面已然貼近貼近六十度,軒哥沒攀上幾步便打滑落下,幸虧體委伸手扶持。
“我抵在你後面。”
體委一手攀著牆面的一處突起,一邊拉拽著軒哥試圖讓其踩在自已身上再往上試一遭。
如若拿不到麻繩,他們都難抵掉落的命運。
藉著體委託舉之力,軒哥藉著一七幾的身高優勢,奮力一躍,成功抓住了麻繩。
她一手拽著繩頭一手迅速解開繩結,長長的麻繩被放落,男生們紛紛伸手抓拿,他們就這般一個接一個地垂掛著,可板面依舊絲毫放緩或停歇的意味。
“等會不會直接九十度吧?”
“可能還不止九十度,玩一把密室順道還讓你體驗一把攀巖。”
“我謝謝你!閉上你的烏鴉嘴吧。”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調侃著。
“快看!上面有塊板面亮了!”
後面原本全都耷拉著的腦袋聽到軒哥的聲音都紛紛抬了起來。在繩索頂端的牆面上,亮起來一塊顯示屏,上面似乎是些圖案。
軒哥本就在就上方,她奮力攀著麻繩一步一步朝上,直至看清了屏上的內容——原來是要答題。
幸好,是道非常簡單的拼圖復原題。
原本是連幾歲的娃娃都能完成,但難就難在還有十秒限時,加之答題之人必須要用一手便拽緊麻繩穩住身體,才能空出一手挪動圖示。
“啊!它每個都只有十秒,我根本來不及!”
軒哥試了幾次都未能成功,身體還在不斷地打滑消耗其體力。
“我上來託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