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聽。”吳源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不過咱們可不能一直困守在這裡,必須得趕緊想出個法子來以反擊才行!”他那明亮的眼眸之中閃爍著堅定與果敢之光。

聽到這話,一旁的白玉琢輕聲呢喃道:“我們……我們什麼都不懂,而且精神力也不夠強,又要如何去反擊呢?這簡直太難了。。。”

此時,吳源並未被白玉琢的話語所影響,只見他縱身一躍,穩穩當當地坐到了旁邊的一隻大箱子上面,然後開始沉思起來。

過了片刻,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分析道:“據我所知,破曉組織這次派出來的五個人既然能夠組成一個小隊,那麼想必每個人都會有著明確的分工和定位吧,就如同遊戲裡常見的那種輔助、輸出等等角色一樣。如此一來,我們只要找出其中實力相對較弱的那個人作為突破口就行了。”

夏悅萌一臉的愁容,皺著眉頭鬱悶地問道:“可是我們又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那個最弱的人!”

這時,吳晟腦海中迅速回憶起之前在火車上所見到的情景,回答道:“首先可以將剛才遇到的林琪排除在外,另外還有一直在火車上露面的顧知秋以及隊長也不考慮在內。這樣算下來,剩下可供選擇的目標就只剩下兩個人!”

“那你們怎麼判斷這兩個人是最弱的?要是他們先用弱的來打我們,強的墊後,我們不是完蛋了嗎?”白玉琢打斷三人的討論。

“不,我們與他們打過照面,只不過未曾目睹過他們真正出手罷了。”吳源緊緊地握著拳頭擋在嘴巴前方,一邊思索著,一邊緩緩分析道:

“還記得那次在火車之上,咱們遇見了十一鬼疫的人!這個神秘而又恐怖的組織肯定很厲害,對戰必須得讓隊伍裡擁有最強攻擊力的成員率先出擊才行,他們的隊長現身了,還有顧知秋以及林琪,可以推斷出這三個人的攻擊力定然不容小覷。然而,剩下的兩個人卻並未前去協助另外兩人對抗敵人,反倒是支援隊長去攻打敵方的首領。由此可見,那餘下的兩人應當也是具備相當實力的,至少能夠應對當前局面,只需全力輔佐隊長即可。”

“可是,你終究沒有親眼看到他們出手攻擊,如此論斷是否稍顯武斷了些呢?畢竟其中或許還存在不少變數。”白玉琢皺起眉頭,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吳源的話語。

“沒錯,話雖如此,但剛才他們的站位和行動表現已經很能說明問題。隊長衝在了最前頭,顧知秋和林琪則分立於其左右兩側,形成掎角之勢;而最後的兩名隊員,則穩穩地守在隊尾。開始戰鬥時,前面的三個人先展開了攻勢,可後面的那兩位紋絲未動!”

“那你的意思是?”白玉琢有些不解。

吳晟眼神亮了起來 ,“既然訓練營這次特意邀請了特殊小隊前來,這顯然意味著他們想要給咱們這些新人一個狠狠的下馬威!大家想想看,這可是第一次亮相,他們必定會全力以赴地展示實力,以此來好好地震懾住我們。

按照常理推斷,最先出手的那個人必然是他們之中最為強大的存在。而這樣一來,當人們看到還有另外兩個人尚未動手時,自然而然地就會認為這剩下的兩人只會更加強大、更加難以對付!”

“我明白了,咱們應該立即返回去尋找那剩餘的兩個人!”夏悅萌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豁然起身,滿臉興奮且激動地說道。

“沒錯,不過在此之前,咱們還得先去找些稱手的武器才行。總不能就這樣赤手空拳地上!”吳晟冷靜地點點頭,表示贊同夏悅萌的想法,並補充道。

“可是我們去哪找啊?”

吳源他挑了挑眉:“這不就是了!”

只見他迅速開啟木箱蓋子,然而,一箱又一箱的各式武器卻讓人眼前一亮。

熱武器、冷兵器應有盡有,彷彿一個小型的軍火庫。吳源伸手進去摸索一番後,拿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

“看來目前只能依靠這些冷兵器來應對了,那些槍支我可完全搞不明白怎麼使用。”吳源一邊端詳著手中的劍,一邊有些沮喪地說道。

就在這時,一旁的白玉琢毫不猶豫地隨手抓起一把手槍,動作嫻熟得令人驚歎。她僅僅用了短短几秒鐘時間,就已經將彈匣安裝完畢,並順利地上好了膛。那速度之快,就連眼尖的吳源都沒能看清楚具體步驟。

吳源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會如此熟練掌握這些槍械的操作方法?”

白玉琢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哦,其實也沒什麼。去年的時候我曾在一家射擊館做過兼職工作,所以對這類東西還算比較熟悉吧。而且你放心,這些子彈都是空心的,不會造成太大殺傷力,應該能應付當前的局面。”

聽到這番解釋,吳源心中的疑慮頓時消除大半。他點了點頭,重新握緊手中的長劍,然後深吸一口氣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趕緊出發吧!”

說罷,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準備推開面前那扇緊閉的門。

就在這時,只聽得“嘭”地一聲巨響,原本緊閉著的房門突然被人以極大的力量猛地推開!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驟然響起:“即墨白!你就不能輕點兒嗎?這門都快被你給撞壞了!”

隨著話音落下,只見即墨尋像一顆炮彈一樣,直直地朝著地面砸去,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這樣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然而,還未等他從疼痛和震驚中緩過神來,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便如閃電般朝他刺來。

與此同時,那個讓他倍感頭疼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並大聲喊道:“既然今天是由我來負責訓練你,那自然就得嚴格一些才行!”

眼看著即墨白就要衝殺過來,即墨尋嚇得臉色煞白,手忙腳亂地連滾帶爬,好不容易才掙扎著站起身子。

慌亂之中,他迅速伸手入懷,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然後高高舉起,衝著即墨白一臉得意洋洋地叫嚷道:“哈哈,看到沒有?我可是有保護罩的哦,有本事你來啊,哼哼!”

即墨白乍一見到那塊玉牌,不由得微微一愣,但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工夫,便回過神來。

只見他手中長劍一揮,面無表情地說道:“哼,就算你有保護罩又怎樣?那我就更得好好練練你這個傢伙了!”說完,他身形一閃,再次朝著即墨尋撲了過去。

即墨尋驚恐地望著即墨白手提利劍,氣勢洶洶地朝他衝過來,彷彿要將他一劍劈成兩半。

慌亂之中,他迅速抓起手中那塊神秘的玉牌,聲嘶力竭地大喊:“無事!”剎那間,玉牌綻放出一道肉眼難以察覺的透明屏障,將即墨尋緊緊護在其中。

即墨白全力揮出的劍,在觸碰到那道無形屏障時,竟然如遭電擊般被猛地彈開,巨大的反震之力使得他連退數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即墨尋則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有餘悸地用顫抖的手輕撫著自已的胸口,大口喘著粗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拍著自已的胸口順了口氣,指著即墨白氣急敗壞地大喊道:“幸好幸好!喂!即墨白,我可是你親弟弟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一定要回去告訴老頭子,就說你欺負我,看他怎麼收拾你!”

此時,即墨白已經收回了長劍,面無表情地冷冷盯著仍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即墨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哼,瞧瞧你這副慫樣兒!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眼光,居然會選中你來當這守衛者!”

聽到這話,即墨尋心中雖然有些惱怒,但看到對方暫時無法傷害到自已,膽子便漸漸大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緩緩站起身子,輕輕拍打掉屁股上沾染的灰塵,然後嬉皮笑臉地說道:“哎呀,哥~ 我其實根本就不想來這兒受苦受累的呀,都是沒辦法的事!誰讓老頭子非要我來鍛鍊鍛鍊呢。”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即墨白便怒喝道:“閉嘴!在這裡,我是你的教官,不是你哥哥!給我放尊重點!”

話音未落,他轉身準備離去,卻突然發現前方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身影,恰好擋住了他的去路。

在門後的吳源等人聽到屋內傳出的對話,一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彷彿像是吃到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瓜一般,完全不敢相信自已所聽到的一切。

而此時,即墨尋不經意間瞥見了躲在門口處探頭探腦的那幾個人影。

只見他若無其事地坐在一個破舊的木箱上,一邊輕輕揉捏著自已剛跑步肌肉痠痛的腿,一邊衝著門外喊道:“行了,別藏了,快出來吧!”

隨著即墨尋這一嗓子喊出,原本躲躲藏藏的夏悅萌等人只得訕笑著從門後走了出來。

其中最為好奇的夏悅萌更是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你……你和即墨教官竟然是這種關係啊?”她滿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即墨尋。

面對眾人好奇的目光,即墨尋倒是顯得十分坦然,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倆是親兄弟,不過是同父異母罷了。。。

這次來到這裡,也是遵從家裡長輩們的意思。怎麼樣,你們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儘管問就是了。”說著,他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笑嘻嘻的神情,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幾個人。

就在這時,吳源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你們兩個既然是兄弟,應該很熟悉對方,那你知道破曉的詳細”

但話才說到一半,便被即墨尋毫不客氣地打斷道“哎,我和他可不熟,你們想問破曉的詳細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建議你們先別出去,他倆正在外面打呢。”

“他倆?”

突然間聽到了即墨尋所說的話語,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外部。

精準地捕捉到了兩個身影——端木熙和即墨白。

即墨白:“又是你,小夥子,挺拽啊。”

“關你屁事?老子現在只想打敗你。”

“挑戰我?”

“那老頭不是說打敗你們其中一個人,今天就不用訓練了嗎?”

“你為什麼選擇我?”

“因為老子喜歡挑戰性的東西。”

即墨白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從容地伸出右手,輕輕握住劍柄,只見他緩緩抬起劍身,寒光閃爍之間,輕聲說道:“那你可得好好表現。”

話音未落,對面的端木熙已然迅速進入戰鬥狀態。

他雙腳分開,與肩同寬,雙手握拳置於胸前,擺出一副標準的格鬥架勢。接著揚起那顆驕傲的頭顱,自信滿滿地回應道:“那勢必不會讓你失望了!”

就在兩人對話結束的瞬間,如同兩道疾風一般,他們猛地衝向對方。

剎那間,拳來劍往,身影交錯,激烈的打鬥聲響徹四周。伴隨著每一次的攻擊和防守,地面上的沙塵被高高揚起,形成一片黃色的煙霧,將兩人籠罩其中。

而此時,在不遠處的門口,即墨尋靜靜地站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正在激戰中的二人,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那小子打不過即墨白。”

趴在門口向外張望的吳源等四人,則顯得異常興奮,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吳源抬起頭望向即墨尋,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端木熙打不過即墨白啊?”

即墨勳聽到這個問題,依舊面無表情,但還是開口解釋道:“當年即墨白在訓練營的時候,可是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順利畢業。而且,經過長時間系統且專業的訓練,也有過幾年的實戰經驗。反觀那個端木熙,雖說看起來好像也會那麼一點功夫,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出招完全沒有任何章法可言,純粹就是那種街頭混混打架時所用的亂打亂踢招數罷了。所以,這場較量勝負已定。”

果不其然,正如即墨尋所言,端木熙毫無防備地遭受了即墨白勢大力沉的一腳猛踹。

端木熙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去老遠,然後重重地摔落在沙地之上,揚起一片沙塵。即墨白的衣角竟然連一絲灰塵都未曾沾染到,彷彿剛才那凌厲的一擊對他來說不過是信手拈來之事。

倒在沙地上的端木熙試圖掙扎著站起身來,但就在他剛剛有所動作之際,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橫在了他的眼前。

執劍之人面色冷峻,淡淡地說道:“方才那一腳我並未使出全力,最多也只是令你有些軟組織挫傷罷了,並不會對你今晚的訓練造成太大影響。”

聽到這話,端木熙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咬牙切齒地吼道:“今晚?哼!今日只要我能在三個小時內將你打倒在地,就不用參加晚上的任何訓練!”

說罷,端木熙猛地飛起一腳,準確無誤地踹向面前的劍身。隨著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劍隨主人後退了幾步。

緊接著,端木熙順勢一個漂亮的後空翻,穩穩當當地站立了起來。站穩身形後的他,用挑釁的眼神緊盯著對面的敵人,口中高呼道:“再來!”

此時,一直在旁圍觀的吳源看到這一幕,不禁驚愕得張大了嘴巴,整個人都呆住了。

一旁的吳晟見狀,連忙輕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並壓低聲音示意道:“別發呆了,趁著他們此刻正鬥得難解難分,咱們趕緊去找另外那兩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