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源靜靜地坐在自家門口那張略顯破舊的小板凳上,他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腦海裡不斷浮現出此次那詭異的事件,每一個細節都如同電影畫面一般浮現在他腦海。
他眉頭緊皺,嘴唇緊抿,彷彿正努力想要抓住那些稍縱即逝的線索。
“在12:25分,和哥吃完飯,哥去午休了,自已去洗碗。
洗個碗不會五分鐘,自已睡覺還要醞釀一會兒睡意,應該是12:40睡著了。
哥一般在一點半左右就出發了,好像還叫我了?也許吧。
然後呢?我一點五十七睡醒了,下雨?對,還有下雨! ! !”
一提到下雨這件事,原本坐在椅子上稍顯平靜的吳源突然像是被通了電一般,蹭地一下就激動地站起了身來。
他那一雙眼睛瞪得渾圓,心中暗自思忖道:“哥給我發訊息的時候就在我睡醒前不久啊!這也就意味著,在他出門之前,天根本沒有要下雨的跡象。
想到這裡,吳源不禁有些疑惑起來,難道說這場雨是毫無徵兆地下起來的?又或者是哥哥出門之後天氣才突然發生變化的?
各種猜測和念頭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吳源的心情也跟著變得愈發複雜起來。
下雨後呢?我1:57醒來 。。。然後呢???”
。。。
吳源邊思考邊往客廳走,將手中的水果刀放在桌子上,仰著頭靠在沙發上,雙手煩躁的撓了撓頭。
原本梳理得整整齊齊、柔順光滑的頭髮,在他這一番粗暴的動作之下,瞬間變得雜亂無章、亂成一團,就好像他那原本還算清晰的思維,此刻也因為過度的焦慮而重新陷入了混亂之中。
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地仰著頭,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頭頂上方潔白如雪的天花板,彷彿想要從那一片空白之中尋找到一絲靈感或者答案。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始終呆呆地望著,目光空洞無神,腦海裡依舊是一片混沌,完全沒有任何頭緒可言。
漸漸地,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彷彿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所有的思緒和線索都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先回臥室看看,說不定會有線索...”
吳源吶吶自語道。
看著並不大的臥室,也沒有頭緒,坐在小塑膠凳上,一遍又一遍的探索與尋找,結果還是沒有。
吳源煩躁的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眼眶靠近眼角的位置輕揉,瞥了一眼小小的臥室,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杯想喝上幾口。
他愣住了,熱水! ! !
是熱水!
“哥一點半會出發,倒水用不了太久,這個溫度。。。說明哥走後時間就暫停了!
那為什麼手機和鐘錶時間在57?
那是我剛醒的時候!”
想到這,吳源激動的拿起手機,快步走向客廳。
手機用了很久了,從未出現過問題,看來有問題的是這個鐘錶了!
可是,時間停止在一點半左右,表上的時間停止在了五十七分。
在我醒的時候?
吳源想通了時間發生的過程,可是原因呢?時間為什麼會停止,原因在哪?
吳源皺著眉僅僅盯著牆上的鐘表,快要把它盯出洞了,表也沒有任何變化,分針還是指在57那裡。
要不毀了?一個表而已,還可以再買,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了。
說幹就幹,吳源從餐桌旁拉起椅子走向牆壁,吳源站在椅子上,伸手取下了牆上的鐘表。
他緊緊握著這個看似普通卻充滿詭異的鐘表,心中滿是憤怒與疑惑,高高舉起手臂就想把它狠狠地摔向地面。
“這個東西太過詭異了,絕不能留!”心想。
就在這時,鐘錶突然發出一道刺目的光芒,好像在虛空中傳來一道聲音:“毀鍾者,永困於靜止時空。”
吳源嚇了一跳,手頓時在空中停住了。
表說話了?
隨後,鐘錶的指標竟然開始緩緩轉動起來,同時,周圍的空氣彷彿也跟著流動起來,之前那種凝固般的寂靜感漸漸消散。
吳源跳下椅子,眼睛死死盯著鐘錶。發現上面的時間到了兩點半整。
他驚訝的拿起手機,發現時間也恢復了,手機也浮現出吳晟發出的最新訊息“阿源,今天下午想吃什麼菜?”
現在吳源沒空回訊息,他只想趕快處理掉這個奇怪的鐘表。
突然間指標越轉越快,最後瘋狂旋轉起來,緊接著又是一道強光,這個光籠罩了吳源整個家。
盛夏巷
垃圾桶就靜靜地立在一旁,在高溫下,周圍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惡臭氣息。
桶邊堆積如山的垃圾肆意散落著,各種腐敗變質的食物殘渣、廢紙屑以及用過的塑膠袋等雜物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骯髒混亂的景象。
汙水從垃圾堆中緩緩滲出,在地面上流淌成一道道汙濁的痕跡。
只見一個身姿挺拔、氣勢不凡的男子身著一襲漆黑如墨的風衣,宛如黑夜中的幽靈般神秘而冷酷。
他右手緊緊握著一柄寒光閃爍的長劍,劍身修長而鋒利,彷彿能斬斷世間一切阻礙。
就在那一瞬間,男子猛地揮動手中長劍,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朝著眼前的怪物疾刺而去。
只聽“噗嗤”一聲悶響,長劍精準無誤地刺入了怪物龐大身軀之中。
剎那間,猩紅滾燙的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濺落在那柄染血的長劍之上,形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血液順著劍身緩緩流淌而下,與垃圾桶流出的汙水混合在一起。
一滴滴鮮紅的血珠滴落到地面,發出清脆的滴答聲,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響亮。
男人隨意的拔出劍,挽了一個劍花,看著吳源的方向,吶吶道“。。。永恆時鐘。。。來春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