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棣動手祁知聿是放心的,別看蕭棣平日裡吊兒郎當不著四六的,但行動力沒話說。

祁知聿頷首:“需要的器材都找完了,物資夠三五個月。”

不確定性在蕭棣那兒,因為蕭棣飯量大。

宋棲醒後下樓,未見到人前,就聽到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還聞到了食物的香氣。

登時,眼眸不再惺忪,而是霎時清明。

是蕭棣回來了。

這些天他和祁知聿二人世界雖然甜蜜,但只有兩個人,也孤獨。

要不是祁知聿變著法兒給宋棲製造驚喜,宋棲都有可能覺得乏味。

畢竟兩個人的娛樂活動只有那些。

宋棲想立刻跑下樓梯,又驀地停頓,看了眼自已的衣著。

這些天在家和祁知聿胡鬧慣了,所以上身是寬鬆的T恤,領口那一圈遍佈的靡色都擋不住,下半身還是小短褲,暴露了很多曖昧痕跡。

一看就是不能見人的。

宋棲急衝衝折返上樓換了襯衣和長褲,確保完全蓋住後,這才急著去見人。

“蕭棣哥,你回來了!”

宋棲入眼就看到了兩個生面孔。

正在大肆進食的蕭棣捏著筷子和宋棲招呼:“我帶人回來了,餓得不行,都要把你冰箱裡東西吃光了。”

他的態度算客氣,還同宋棲支會了一聲,卻叫宋棲心底惶恐。

那些東西都是祁知聿找的,而蕭棣是祁知聿的表弟,要論親疏關係,怎麼都是祁知聿和蕭棣更親吧。

“都可以吃的,地下室還有蔬菜和酒。”

祁知聿正在開放式廚房顛勺煎雞蛋,聽到宋棲那麼叫蕭棣,眸底霎時幽暗一片。

冷意襲來,宋棲瞥了一眼,被懲治後的後怕彌留,目光就落在那位尤為英氣的女生身上。

“你好。”

原來這就是蕭棣的女朋友。

好漂亮,屬於冷豔御姐範兒的。

短促的視線相接後,也很平和。

另外那位宋棲也知道,祁知聿說是研究員,帶回來研究喪屍疫苗了。

要是研究出來了,就不會有感染的風險了。

宋棲主動朝廚房走去,祁知聿還燉了魚湯,鮮香撲鼻。

祁知聿壓低聲音,拈酸吃醋:“怎麼沒見你脆生生的叫我?”

宋棲覺得祁知聿無理取鬧。

他怎麼沒叫過?

自已被祁知聿欺負的時候,什麼稱謂沒叫過?

不過迫於男人威嚴,宋棲還是乖乖地墊腳,然後將軟嫩唇瓣貼在祁知聿耳廓間,聲色蠱惑似魅魔。

“知聿哥哥~”

很輕很甜,還勾著尾調,就快把祁知聿的魂兒勾走了。

驀地,男人表情猝然就五迷三道起來,壓不住的嘴角實在是不值錢。

許是和祁知聿熟了,所以宋棲的小動作也多了起來,腳落地後又扭了下腰,似乎在刻意賣弄。

撩得祁知聿實在是心癢,藉著廚房的遮蔽物,不老實的手捏了捏宋棲渾圓。

嚇得宋棲短促驚呼,但卻剋制得很微弱。

隨後,嗔怒地瞪了眼罪魁禍首。

蕭棣這頓飯吃得,宋棲都用過早飯了,他還在吃。

祁知聿將兩根試管遞給張洮桉,張洮桉立刻精神矍鑠,幹勁滿滿,雙手接過試管的動作都在發抖。

“你放心,我一定不辜負你們所望。”

說完,就馬不停蹄下了地下室,準備他的實驗事業。

蕭棣好奇:“你給他的是什麼東西,真能用那東西做實驗?”

祁知聿面無波瀾:“汗水。”

之前一次,沈言用在宋棲身上的,不知道是多少頭高階喪屍的提取物,現在還好,喪屍基本沒有變異,能趁早遏制苗頭。

蕭棣:“……”

表情一時間就惡了起來,還長長地“咦”了一聲。

祁知聿不想用宋棲的血,所以前些時日,就得宋棲辛苦受累了。

雖然確實有點噁心,但不受傷就好了。

“放心,原料不會弄這個。”

不然不僅蕭棣接受不了,祁知聿就第一個不同意。

就算是汗水,那也是他老婆的。

-

因為缺少實驗體驗證,所以張洮桉想讓祁知聿他們出去找一位才被感染的喪屍回來試試效果。

別墅雖然偌大,但比起外界,還是太狹窄了,所以宋棲也想一起出去。

這次祁知聿沒拒絕。

最後決定他們三人出去,寧楚歌在家。

“等下不要亂跑,時刻待在我身邊,有危險第一時間喊我。”

宋棲正在上車的後座,對於祁知聿的碎碎念,都聽煩了,原因無他。

“知道知道,你這話都說了二十四遍了,好囉嗦。”

“我很惜命的。”

當然,他也知道,祁知聿會保護他。

所以有恃無恐。

宋棲這些天都是在視窗看喪屍的,但也知道喪屍的可怖之處。

他又不是什麼英勇無畏的人,怎麼可能放著祁知聿這麼強壯的大腿不抱,以身犯險。

車輛行駛在受了摧毀的公路上,時不時有幾頭喪屍襲擊撲來,但都沒等近車身,還有十幾米的距離,都被車上兩人消滅了。

城市蕭條,灰塵遍佈,絕大部分都是迤邐著的喪屍,比以往看的那些喪屍片還恐怖駭人。

蕭棣眼神都快瞟跳閘了:“喪屍那麼多,到哪兒去給他找一個才被感染的?”

“不過等下要真有不長眼的人,我倒是可以讓他被咬了再帶回去。”

這一路上,蕭棣看遍了各種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有些人比喪屍還煩人,要真讓他碰見了,指定是要那樣做的。

人倒是碰到了幾個,不過都是求他們收留的,表面上可憐得涕泗橫流,真心實在是難以推敲。

蕭棣實在是不想給自已徒增繁瑣,也就選擇避而不見。

宋棲也只是多瞥了幾眼,並沒有說什麼收留的話。

“要是快點研製出疫苗的話,他們應該也能活吧?”

祁知聿盯著宋棲側臉,粉腮雪頸,矜貴得似小王子。

就該生活在完美和平的國度,享受著萬千寵愛。

最終,幾人還真找到了一位剛被喪屍咬了手臂的一人。

祁知聿警惕,並沒有讓那人上車,而是將人捆得嚴實,放到了車頂上,載著回了家。

回家後,那人並沒有完全異化,不僅不配合,還產生了想要感染人的想法,看見個人就要撲。

宋棲和那人有距離,可事發時,手腕一緊,眼前陰影加劇,他就被帶到了祁知聿身後。

那一剎那,宋棲的心臟都漏了好幾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