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大胖和趙哥三人面色陰沉地圍坐在客廳那張略顯陳舊的沙發上,屋內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氣氛異常凝重壓抑。每個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因為他們心裡非常明白,目前所經歷的這一切遠遠不是終點,甚至連個開始都算不上。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婉兒打破了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只見她靜靜地坐在一旁,纖細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擺弄著,緩緩開口道:“依我看,咱們之前還是太低估那東西的力量了。就這麼被封印在一尊小小的雕像裡面,居然就能輕而易舉地影響到整個市區,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真不敢想象,如果有朝一日它成功衝破封印,又會帶來怎樣可怕恐怖的後果呢?”

不知為何,林天總覺得陳婉兒在說話時,那雙美麗動人卻又透著神秘光芒的眼睛好像一直在盯著自已。那種感覺很微妙,讓他心裡不禁泛起一絲疑惑,但礙於場合和彼此之間的關係,他實在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詢問,只好暫且把這個疑問深埋心底,同時微微點頭,表示對陳婉兒所說之話的認同。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事態確實是越來越緊急了,恐怕我們又要動身了。”一旁的趙哥語氣十分凝重的說道。一聽到這句話,大胖就如同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一蹦三尺高:“不是吧!又要去那鳥不拉屎還賊恐怖的地方了?!咱們能不能不去了呀?”我們很難想象一個將近二百斤的壯漢扭動著身軀撒嬌的那種場面,反正趙哥看在眼裡只覺得一陣惡寒直衝腦門,那暴脾氣瞬間上頭,腳還未至,大胖的慘叫卻已經提前發出了:“大哥,大哥,我錯~哎呀,我的屁股呀!”趙哥一邊狂踢著大胖一邊罵道:“臥槽,扭!接著扭!還能不能不去!你說能不能?你說能不能?”此時的大胖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自已的屁股好像已經感覺不到了:“大哥,好大哥,我錯了,去,去,必須去,就饒了我吧!”伴隨著大胖的慘叫聲,趙哥也終於是因為力竭而停手了,林天和陳婉兒看著仍然躺在地上的大胖,心中不免有些擔心:這不會噶了吧?彷彿是看出了兩人心中所想,趙哥一邊喘著氣一邊說:“放心吧,我有分寸,沒有用那麼大的力。還不起來?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呀?”聽了這句話,大胖的心瞬間就涼了,原本還想著躺在地上不起來能賺取一波同情呢,現在倒好。一想到這兒,他連忙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看著他矯健異常的動作,林天不自覺的豎起了大拇指:“還得是你呀,這身板可是真抗揍,挨頓收拾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絕了。”大胖拍了拍身上的髒東西,憨憨的笑了:“嘿嘿,小事兒,小事兒,這都是常規操作。”剛剛十分驕傲的炫耀完,便看到了趙哥那十分犀利的眼神,大胖頓時就如同一個溫順的小貓咪一般,十分乖巧的待在一旁閉口不言。

就在幾人商議著如何處置的時候,一滴殷紅的血液竟然直接穿過窗戶來到了幾人面前,大胖十分驚訝的喊出聲:“這是什麼鬼東西?!”趙哥定定的看著那滴血液:“這是修為之人用來傳遞資訊的一種手段,不必大驚小怪。”林天也問出了自已心中的疑惑:“會是誰透過這種途徑來向我們傳遞資訊呢?”陳婉兒一拍林天的肩膀:“有的時候你也是真夠笨的,肯定是當初那幾位道長唄。”聽了她的回答,趙哥一臉狐疑的看向陳婉兒,而她只是淡淡的說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還是那句話,我就是知道。有懷疑我的功夫,還不如趕緊看看什麼資訊呢!”聽了她的回答,趙哥也只能就此作罷,隨後,只見他手指輕輕一點,伴隨著血滴的逐漸消散,空氣中竟然憑空緩慢出現一行行的小字,伴隨著小字同時出現的還有一道熟悉的聲音:“諸位小友,多日不見不知可還安好?今日傳訊是想告知幾位小友,前幾日我家老祖羽化飛昇之際告知貧道,封印那尊邪魔的力量削減太快,命吾等前往鎮守封印。並囑咐吾等,破解此劫關鍵就在林天小友一人身上,請小友速速掌握自已體內的金龍之力,吾等在此之前將竭盡所能拖延邪魔衝破封印的時間。此番傳訊怕是我們最後一次聯絡了,若我等身死,一切就拜託諸位了!”話音一落,空氣中的文字也在瞬間便消失不見了,聽了清心道長的交代,幾人心頭都是一陣凝重。因為他們都知道,幾位道長此行絕無生還的可能,無它,只是那邪魔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正如清心道長所言他們必須竭盡所能才能勉強拖延一些時間,而僅僅是這樣便已足夠讓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了。

林天、大胖和趙哥三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剛才突然閃現出神秘文字的那個地方,眼神中流露出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對於那幾位道長,他們心中充滿了由衷的欽佩。那些道長們身懷絕技,為了正義和使命不惜冒險犯難,其英勇無畏的精神深深打動了他們。然而,與此同時,一想到道長們即將面臨的未知困境和可能遭受的磨難,他們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揪緊起來,一種難以名狀的不忍之情湧上心頭。

此時,窗外凜冽的北風如怒號的猛獸般呼嘯而過。那呼呼作響的風聲中,似乎隱隱夾雜著幾分悲傷與不甘的哀鳴。它無情地席捲著道路上的塵埃和漫天飛舞的枯黃落葉,但無論怎樣猛烈,始終無法吹走人們心底沉重的憂愁。屋內懸掛著的風鈴,也在狂風的吹拂下左右劇烈搖晃,發出清脆而哀怨的叮叮噹噹聲,彷彿承載著無數人的哀思與牽掛。

而這一切景象,更是讓原本就瀰漫著哀傷氛圍的屋子顯得愈發悲涼。平日裡總是嘻嘻哈哈、以耍寶逗趣來活躍氣氛的大胖,此時此刻竟也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無精打采地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緊閉雙唇,一言不發。他那雙平時總是閃爍著狡黠光芒的眼睛,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無助。

“現在好像還不是悲傷的時候吧?道長說的重點你們沒有聽嗎?讓林天抓緊時間儘快掌控體內的金龍之力!幾位道長能夠拖延多久時間我們還不知道,你們要是繼續把時間浪費在傷心上,等到邪魔衝破封印到時候別說為幾位道長報仇了,就連我們都得噶!”陳婉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感情。而也正是她的這句話將三人拉回了現實,話雖然不太好聽但是話糙理不糙,林天也明白了,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自已要儘快掌控金龍之力,只有這樣才能具備與邪魔的一戰之力,為幾位道長報仇!道理大家都明白,只是自已要怎麼才能徹底掌控體內的金龍之力,讓這股力量為自已所用呢?對於這個問題,林天和趙哥兩人沒有一點頭緒。看著兩人迷茫的眼神,陳婉兒適時的說道:“至於透過哪種途徑你才能掌控金龍之力,我知道一個人應該能夠幫你。”聽了她的話,林天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詢問是誰,而陳婉兒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帶你去找他,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林天這邊剛想表示自已同意卻被趙哥給攔了下來,趙哥一臉嚴肅的看向林天表示如果遇到危險了怎麼辦,而林天也只是淡淡的回答說死馬當做活馬醫吧,總比待在這裡什麼也不做強,聽了林天的回答,趙哥也再也沒有了阻攔的理由,只是表態自已和大胖會陪著林天一同前往,而對於趙哥的提議,林天和陳婉兒也並沒有什麼異議……

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幾人就已經做好了出發的準備。陳婉兒身先士卒地走在前面,引領著另外三人踏上了這段充滿未知的旅程。

他們乘坐的車輛沿著蜿蜒曲折的道路一路前行,彷彿沒有盡頭一般。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語,只是百無聊賴地凝視著車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飛逝而過的山川、田野和村莊,如同電影畫面般在眼前快速切換,但這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太多的新鮮感。

時間在這種單調的氛圍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太陽已高懸於頭頂,熾熱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眾人身上。就在這時,他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一個古色古香的村落。

遠遠望去,這個村落宛如一幅寧靜而優美的水墨畫。村落中的房屋皆由青磚砌成,屋頂則覆蓋著黑色的瓦片,顯得莊重而古樸。縷縷炊煙從煙囪中升騰而起,在空中瀰漫開來,給整個村子增添了幾分煙火氣息。

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猶如一條碧綠的綢帶,從村落的正中央緩緩流過。溪水潺潺流淌,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水中的魚兒歡快地遊動著,時而躍出水面,濺起晶瑩的水花。

踏入村落,一股清新甜美的空氣撲面而來,讓人頓時感到心曠神怡。這裡遠離城市的喧囂與繁華,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和諧。

剛剛下車,大胖便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呆呆地望著眼前宛如仙境一般的村莊,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驚歎:“天啊!咱們市竟然還有如此美麗的地方?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啊!”他那胖乎乎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彷彿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此時,陳婉兒輕盈地走在隊伍的最前方,聽到大胖的感嘆後,她回過頭來,微微一笑,緩緩開口提醒道:“別發呆啦,快走吧,我們還要走上好長一段路才能到達目的地呢!”說罷,她轉過身去,繼續邁著優雅的步伐向前走去。

大胖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急忙加快腳步,匆匆忙忙地追上前去,生怕被落下。就這樣,一行四人沿著村中那條蜿蜒曲折的青石板路慢慢地前行著。一路上,他們欣賞著路旁如畫的美景,感受著鄉村獨有的寧靜與祥和。

隨著時間的推移,道路兩旁的房屋逐漸變得稀少起來。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了一處鬱鬱蔥蔥的竹林前。這片竹林翠綠欲滴,微風拂過,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演奏一曲美妙的樂章。

陳婉兒終於停下了腳步,她伸出纖纖玉手,指向竹林深處,輕聲說道:“看,我們到了。”其餘三人聞言,紛紛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在那茂密的竹林深處,有一座房屋靜靜地矗立其中。這座房屋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牆壁微微泛黃,屋頂的瓦片也略顯陳舊,但在周圍竹林的映襯下,卻透露出一種古樸而又幽靜的氣息,彷彿與世隔絕一般。陳婉兒帶著三人徑直穿過竹林,推開木門來到了院落之中,林天不自覺的開口詢問道:“我們不打招呼就這麼直接進來,真的好嗎?”聽了他的疑問,陳婉兒露出了一個十分美豔動人的微笑:“沒事的。”就在這時,一名老者從屋內走了出來:“是婉兒回來了嗎?”只見這名老者手持著一根竹杖,不斷的敲擊著四周,沒錯,這名老者是一名盲人。聽到老人的問話,陳婉兒連忙快步上前,攙扶住老者:“爺爺,是我。我還把林天給帶來了。”老者聽到她將林天帶來的時候,臉上呈現出一抹十分和藹的微笑,不住的點頭。而聽到陳婉兒對這位老者的稱呼,三人臉上都浮現出一抹十分震驚的神色:“爺爺?!”很顯然,他們誰也沒有料到,陳婉兒口中能夠給予他們幫助的人竟然是自已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