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瑰麗酒店頂層。

沈昭昭微蹙著眉,脊背彎成一條優美的曲線,脆弱的蝴蝶骨微微凸起,純情又嫵媚。

霎那雪白嬌軟的身體下意識繃緊。

白如玉的手指攥在男人肩頭。

指骨用力,泛著些青白。

“乖乖,放鬆。”男人低嘖了聲。

赤裸在外的脖頸處鮮豔齒痕遍佈,有些還破皮流血。

榮鶴堯動作輕柔地扳回女人的下巴。

兩人目光交匯。

沈昭昭泛水的秋眸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殷紅的唇輕張,甜美的嗓音忍不住開口求饒,“我們休息一下好不好!”

尖銳的指甲控制不住在男人背部留下一道一道劃痕。

榮鶴堯目如漆點的黑瞳森森地盯著那水紅的唇肉。

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反而愈加迅猛。

他聲音溫和如水,寒潭似的星眸緊盯在那動人的小臉上。

纖細的手指彷彿在把玩心愛的玩具。

從上到下,從裡到外。

忽地,他神情一窒,附在女人粉白的耳尖處,低低講,“乖寶!都說過多少次,要記得放鬆,怎麼每回都忘記呢!”

身下的少女驟然瞳孔緊鎖,眼底迅速蒙上一層朦朧的水霧。

粉白的眼尾上染上幾絲紅暈。

沁出滴吃痛的淚水。

纖長的天鵝頸控制不住朝後仰,宛如瀕死的白天鵝,優美又動人。

榮鶴堯的眼底乍然暗沉,昏黃的燈光打著他精緻的面上。

揹著光的面容忽明忽暗。

瞧不真切。

視線翻轉,沈昭昭被他再次翻倒在身下。

男人語氣晦澀難耐。

撥出的氣息噴灑在昭昭雪白的肌膚上,不由使周圍的氣氛變得焦灼。

更引的人顫慄不安。

沈昭昭被激的雙眼渙散,眸中沒有焦距,怔怔地看著對方。

透白的肌膚上印滿了刺眼的紅痕。

櫻桃粉唇上咬痕遍佈。

精緻的面容上,卻純情流露。

令人慾罷不能。

宛若被清汙的天使。

使得男人神情愈發危險陰鷙。

榮鶴堯呼吸亂了一瞬,又很快調整過來。

唇角上笑意漸深。

他慢慢地繼續,笑容滿面地享受著勝利的果實。

夜很長。

只是頂層房間裡內男女低聲交流私語的聲音一直持續到深夜還未停歇。

*

沈昭昭醒來的時候。

屋內昏暗一片。

她掀了掀長長的睫毛,精緻的眉眼間忍不住輕輕抖動。

她低低輕唔了聲。

鮮紅的唇肉微張,忍不住發出輕悶的喘息。

全身上下無一不在向大腦中傳來刺疼的感覺。

腿關節好似上了斑駁的鏽跡,動彈不得。

桃花眼微溼,眼皮輕顫。

倏而,濃密纖細的睫毛如蝴蝶顫抖的尾翼,在空氣中輕輕顫動。

雪白的胳膊輕輕搭在額前。

她暈乎乎地回想著昨晚的記憶。

跟朋友聚完餐。

因為喝了酒,她頭疼的厲害。

就隨便找了間附近的酒店。

朦朧的視線輕輕掃了眼周圍的環境。

是在酒店沒錯。

不過,怎麼全身都疼的厲害?

昨天木莞喬到底拿的什麼酒。

這麼烈?

只是下一瞬,剛要起身的沈昭昭詫異地瞪大眼睛。

目瞪口呆地盯著搭在自已腰間的手臂。

“艹早!”

一句優美的問候。

沈昭昭一把扯過微微攬在腰間的被子。

隨意朝美妙的俑體上一披。

美眸無措地看著男人宛若古希臘雕塑的軀體。

雖然是在沉睡,看上去依然在蠢蠢欲動......

沈昭昭緋紅著臉,飛快地轉移開視線。

她神情一窒,自我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

不就跟一個陌生的男人睡了一覺。

沒什麼的。

她冷冷地吸了口涼氣。

鏽跡斑斑的大腦中卻充盈著昨夜瘋狂的記憶。

她手一抖。

*

不知過了多久,沈昭昭咬著唇。

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輕點著腳尖,從地下撿起衣服,轉身就想跑。

one night love。

跑路很正常對吧!

只是前提是沒有被人發現。

“你不會是不想負責吧!”

寒冷危險的男音驟然從沈昭昭背後響起。

她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榮鶴堯呼吸一窒,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他揚揚唇,隨後拽過一旁的睡袍,款步走到昭昭身後。

細長如玉的指節輕輕敲點著那纖細柔美的直角肩。

清冽的口吻附在沈昭昭的耳際。

“你一句話也沒留?偷偷摸摸的走?這是什麼意思?”

連續三個反問句。

沈昭昭嚇得腿都軟了。

她舔舔乾燥的紅唇,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啞著聲音乾笑地轉身:“那什麼,要不你開個價!”

仰頭間,迎來的卻是美顏暴擊。

拉著窗簾的房間內光線昏暗。

也使得對方的輪廓愈加深邃,醉人的桃花眼,看向你時,眸中的深情宛如深深的潭水。

一不小心便使你陷入其中。

無法自拔。

極優越的身高,裸露在外的肌肉線條,有力而結實的男性胸膛,還有迸著青筋流暢的手臂。

最重要的,是那張無可挑剔的臉。

沈昭昭眼都看直了。

她終於理解那句話的含義。

人分普通人和好看的人。

好看的人分好看和眼前的美人。

要不是時機不對,沈昭昭真想吹口流氓哨。

乖乖!

好正點!

*

“其實,我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我可以包養你嗎?”

榮鶴堯眼睛乍然變涼。

語氣森冷沉悶,充斥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他輕嗤了聲,冷冽道:“哦,你想包養我?就是不知我是第幾個呢!”

“當然是第一個!”

沈昭昭語氣驕傲。

這不是貧窮限制。

還沒來得及嗎?

榮鶴堯聽到後,冷冷的面色這才有所回暖。

只是沈昭昭心還沒落肚子裡。

就見到男人輕輕挑了下眉,淡笑著從三十五度的嘴裡講出恐怖的話:“可我是第一次,你必須對我負責的。”

沈昭昭:???

“我也是第一次!”

她大吼出聲,“而且,這種事情女人應該吃虧吧!”

你一個大男人!

沈昭昭吼完,腿下意識地發軟。

站都要站不住。

昨晚的記憶實在太恐怖。

某人一直沒完沒了。

她像砧板上的鹹魚,被人兇狠無情地翻來覆去。

沈昭昭意識清醒的時候,只記得某人還在繼續。

一夜似乎無窮盡。

望不到盡頭。

凝脂如玉的肌膚上此時更是青一塊紫一塊。

全身上下,連塊好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