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雅在那堆衣服面前徘徊許久,最終還是將手伸向了那件藍色的禮服。

它宛如深海中的明珠般閃耀,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這件禮服採用了精妙的收腰設計,彷彿是為林詩雅量身定製一般。

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那纖細得如同楊柳枝般的腰身,更凸顯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線。

林詩雅輕手輕腳地走進浴室,小心翼翼地換上了這件美麗的禮服。

當她再次走出浴室時,卻發現自已的視線竟不偏不倚地與正坐在沙發上的馬嘉祺對上了。

這突如其來的對視讓她瞬間如遭雷擊,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見馬嘉祺慵懶地斜靠在身後的沙發上,雙手隨意地交疊在一起。

他身上那件西裝外套的扣子已全部解開,露出裡面潔白如雪的襯衫。

透過薄薄的襯衫布料,可以隱約窺見其下緊實有力的肌肉紋理,彷彿蘊藏著無盡的力量。

他的脊背寬闊而挺直,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那兩條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則優雅地交疊著,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然而,就在兩人視線交匯的剎那,馬嘉祺的眼底卻透露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漠。

他微微下壓的眉梢更是給原本英俊的面容增添了幾分冷峻之色,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顯得那般難以接近,充滿了冷淡與疏遠之意。

林詩雅只覺得自已像是被他的目光給徹底凍結住了一般,身體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心中一陣慌亂無措的她,下意識地低下了頭,雙腳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根本沒有勇氣再向前邁出一步。

“站在那裡當兵馬俑嗎?”這時,一個低沉而略帶暗啞的男聲突然響起。

其中夾雜著一絲明顯的不滿情緒,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了林詩雅的心窩。

林詩雅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般,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眸,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馬嘉祺後,便又像做賊心虛似的迅速低下頭去,但雙腳還是不受控制地緩緩朝著馬嘉祺所在的方向挪動過去。

最終,她停在了距離馬嘉祺僅有幾步之遙的地方,靜靜地站立著。

此時的馬嘉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這個低著頭、怯生生站在自已跟前的女人。

只見她身著一襲寶藍色的華麗禮服,那深邃而神秘的顏色將她原本就白皙如雪的肌膚映襯得更加晶瑩剔透,彷彿吹彈可破;纖細的腰身被禮服恰到好處地包裹著,線條優美流暢,宛如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林詩雅今天特意將一頭如瀑布般垂順的秀髮高高地盤起,精緻的小臉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眾人面前,愈發顯得明豔動人且高貴典雅。

然而此刻,這張絕美的面龐上卻滿是緊張與不安之色,她只是略微抬頭快速地瞥了一眼馬嘉祺之後,便又像是生怕觸怒對方一般,趕忙垂下雙眸,再也不敢與之對視。

馬嘉祺見狀,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笑容。

他就這樣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面前這位看似乖巧溫順的林詩雅,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譏諷與戲謔之光。

片刻之後,他懶洋洋地抬起頭來,用一種近乎輕蔑的口吻說道:“就算你打扮得再漂亮,也無法掩蓋住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令人作嘔的討厭氣息。”

聽到這句話,林詩雅嬌軀猛地一顫,微微張開櫻桃小口,滿臉驚愕與茫然地望著馬嘉祺,一雙美目之中瞬間盈滿了淚水。

她下意識地伸出雙手,緊緊揪住自已裙襬處的布料,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內心的恐懼與無助。

“你......你說話......不要......這麼......這麼......”林詩雅氣鼓鼓地瞪著眼前的馬嘉祺,心中的怒火彷彿要噴湧而出,但不知為何,當她對上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眸子時,所有到嘴邊的話語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變得磕磕絆絆起來。

她努力想要表達自已的不滿和憤怒,可喉嚨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只能斷斷續續地擠出幾個字:“這...樣...不...好...”

然而,話還沒說完,便在馬嘉祺那極具壓迫力的目光注視下,瞬間偃旗息鼓,所有未出口的指責與抱怨也都硬生生地吞回了肚裡,只剩下滿心的委屈無處宣洩。

此時的馬嘉祺則一臉閒適地斜睨著她,眼神漫不經心地從她精緻的面容掃過,最終定格在了她那修長白皙、宛如天鵝頸般優美的脖頸處。

就在林詩雅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馬嘉祺突然毫無徵兆地開了口:“低頭。”

雖然對馬嘉祺這個莫名其妙的要求感到十分困惑,但林詩雅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選擇了順從。

只見她微微彎下腰來,將頭慢慢低了下去。而就在這時,馬嘉祺突然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摘下了她頭上的髮圈。

剎那間,那頭原本被束縛得整整齊齊的黑長直髮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下,如同一匹光滑柔順的黑色綢緞,又似一道美麗的黑色瀑布,輕輕拂過她的雙肩和後背。

一時間,整個空間似乎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而瀰漫起一股淡淡的洗髮水香氣。

馬嘉祺靜靜地凝視著面前這個因頭髮散落而更顯嫵媚動人的女人,緩緩地開口說道:“這樣要好一些。”

伴隨著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他那墨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暗光芒,就連那性感的喉結也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了一下,彷彿在極力壓抑著某種即將噴薄而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