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立德和顧萍終於找到了個良辰吉日,等到了他們稍微有些空閒不忙的日子,正式開啟了他們兩個的訂婚準備。

顧萍和顧老爺子通了電話,並表示訂婚務必由兩家合辦。

摯愛之選,予摯愛之人。

宋河再也不是那個出門約人家出門結果雙手空空還被送禮物的他了,他痛定思痛,這次不僅僅找遍了全球各大拍賣行和珍品古董店,終於找到了他認為的不僅僅適合紀嘉澤並且足夠珍貴與配得上他的戒指。

他想起那天晚上紀嘉澤問他禮物時他一臉茫然的模樣,就開始心痛。

這絕對是最後一次。沒錯,最後一次。

他看了看拿在經理桌子面前的寶石,閃爍著悠遠而又看起來極其珍稀的光澤,他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們不僅僅在訂婚中願意符合紀氏的要求,答應了紀氏旗下的相當一部分的媒體以及娛樂相關從業人員的訂婚採訪,更是到時準備藉助光樞同步與紀氏相關的娛樂行業接軌。

最難的就是站在時代的風口浪尖上,而如今新星集團親自成為了新時代的風口浪尖。

穩穩抓住和光樞合作機會的紀嘉澤,早已坐穩紀氏娛樂第一寶座的桂冠。

真的,不怪喬青黛想出來的手段如此蹩腳,而是遍覽整個紀氏,乃至全國,在無人能撼動紀嘉澤文娛產業第一決策者的地位,除了真的把紀嘉澤刀了。

在後續審訊韓青山的過程中,他不僅僅主動供出了喬氏,更是使整個紀氏更加關注紀嘉澤。

他們不願意失去一位和如今國內top的新星關係好的人脈,更不願失去如此可用的一個人才。

他們紀氏很多富n代,只需要躺著等分紅就可以了。

......

宋河轉著手腕,腳上蹬著一雙鋥亮的皮鞋,一步一步走進了關押著李登達的公寓。

他們並沒有將李登達的相關訊息說出來,李登達現在還全手全腳的躺在公寓的大床上,整個人懶洋洋的打著盹。

宋河拿起了一旁的杯子,用冰涼得杯壁觸碰上了正在呼呼大睡的李登達的臉。

李登達渾身一個哆嗦,立馬從床上彈起來。

“哎,是、是你!”李登達瞪大了眼睛。

“你聽我狡辯,其實我也不想和那群混黑社會的同流合汙的,但畢竟是他們救了我。”

“而且我也算是幫助了你,不是嗎?”

宋河面無表情,直直的看著他,“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連“黑社會”是什麼意思都知道了?”

李登達腦袋如同撥浪鼓一樣點了點頭。

“我不僅知道這個,您手底下的人還給我科普了。”

“在這個以經濟為發展中心的社會里。沒有了皇帝,除了相關國家部門以外。誰有錢誰就是皇帝!”

“怪不得那天我說刺殺皇帝,你反應那麼奇怪。”

“好兄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啊。”

“沒想到您的地位堪比皇帝!我李登達活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帝。”

宋河眯了眯眼,“它...說讓我隨便處置你。”

李登達連忙蹲下來,整個人沒有形象的抱住宋河的大腿,整個身體跪在地上。

“不不不,不敢啊宋大人!我不想死。”

“你雖然沒有參與刺殺.....但是那句話叫什麼來著,死罪可免.....”

“對對對太對了!我願意改邪歸正,您放我一命。”他看起來有些痛哭流涕,整個人快趴在宋河昂貴的西裝褲上,聲嘶力竭的看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

“以後給我們宋氏幹安保吧,到我們小區進安保隊,工資照發,幹滿一年我再放你自由。”

李登達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宋河還以為自已的條件太苛刻了,改口說道:“不滿意?給你加工資。”

畢竟就像他說的那樣,他不僅僅沒有對紀嘉澤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而還幫了宋河。

李登達點頭如撥浪鼓,“滿意啊,我哪裡感不滿意。”

他笑的有些諂媚,“您知道嗎,在我們那裡,你做出這種事情,可是要殺頭的!”

“哦?”

“可不是,雖然我們的皇帝已經特別好了,不僅改變了朝廷的很多刑法,好多罪名不用殺頭了。”

“而且聽說什麼搞了個田裡用的什麼機器和織布的什麼機,招了好多人,我們很多江湖俠客都洗手不幹了。”

“雖然我認為我們皇帝已經頂頂好了。”他抬頭,用著殷切的眼神看著宋河,宋河不著痕跡的後退。

“但和您比起來,我覺得還是差點意思,嘿嘿。”

宋河被灌了一籮筐的馬屁,也好奇了起來,“怎麼你們那裡還有機器?不是封建王朝嗎,聽起來要鬧工業革命了。”

“您怎麼知道!就是這個詞,就是這個勞什子工業革命。”

“哈?你在逗我嗎,你們皇帝是穿越的不成。”

李登達困惑的搖了搖頭。

宋河拍了拍被李登達抱過的大腿,邁步向門外走去,“我一會來派人給你送西服,我們這次的訂婚儀式上,可千萬別給我出岔子。”

他邊說邊擺手,還順手給李登達關上了門。

李登達從地上一躍三尺高,“新日子!小爺我李登達來啦,哈哈哈哈。”

宋河邊走,邊給韓尚發訊息:

【我讓助理給你發請柬了,記得來,到時候方便我營銷自已大度。】

韓尚沉默了一下,卑微回道:【好的,宋先生,祝您訂婚愉快。】

【謝謝。】宋河回過訊息,轉身往記星大廈樓下開去。

宋河把跑車開的嗡嗡作響,頗有一副完全不在乎車的架勢,後襬的尾氣隨著漂移的車速逸散在城市的喧囂。

他想見紀嘉澤了。

他推開紀嘉澤辦公室的門,看見了一屋子圍了四五個人。

他們幾個在紀嘉澤面前爭論著什麼,吵吵鬧鬧的,在宋河推門而入的一瞬間,齊齊抬頭看向了他。

“不是誰這麼沒有規矩不知道敲......”

“哎呦是宋小少爺啊,百聞難得一見,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光樞製造者。”一個有著地中海髮型的西裝男人連聲說道。

他可是為了坐上這個位置,苦練了很久的馬屁功夫,在紀老爺子那裡混的那叫一個如魚得水。

可惜了,遇見紀嘉澤後,就再無用武之地。

今天讓他遇到了宋河,可謂是信手拈來。

宋河衝他點了點頭,“您好。”

他的目光越過眾人,停留在紀嘉澤身上,“是不是我來的不巧,我等下再來?”

地中海男對著宋河點頭哈腰,“您看這話,您肯定比我們都重要,您肯定是有關緊的事。”

站在地中海男人旁邊一個梳著精幹髮型,雖然看起來年邁但是神采奕奕的中年女人看了地中海男一眼,衝他示以不認可的眼色。

宋河挑眉,抬起眼慢慢注視著他,“我能有什麼事,當然是接我老婆下班。”

紀嘉澤耳根子默默的燒了起來。

眾人都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