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恍然大悟。

原來這就是天選之子!

他連連咂舌,微微張開嘴,一遍又搖頭又一邊露出狂喜的神色: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一把抓住李登達的肩膀,用力拍了拍,李登達整個人都回神,耳邊只剩下宋河驚喜的聲音,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耳朵。

“快,李登達,我終於找到你了!”

“快跟我走,我終於能向他們證明我不是神經病了哈哈哈哈哈哈!!!!”

李登達一臉震驚,他明白了,或許自已是假的神經病,但是他是真的。

他一不小心招惹了一個貨真價實的神經病。

李登達連忙支著頭,開始四處張望,他這邊宋河還在死死抓住他的肩膀,那邊他就已經開始暗暗腳步發力,雙眼警惕的看著他,準備著逃脫的時機......

猛然間,他聽見了宋河的話,渾身一縮,嚇得猛打了一個寒顫。

“我知道你是穿越的!李登達,你快跟我走,哈哈哈,你是不是那個什麼,武林人士?”

李登達整個人瞪圓了眼,不可置信的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

宋河得意挑眉,“要不要跟我走,我找個地方跟你細說。”

李登達大喜,忙不迭的答應。

這莫非是他的大乾帝國的老鄉。

狂喜還沒結束幾秒,他突然想到了正事,整個人神色開始出現了為難,他一臉糾結的看著他這位“老鄉”,試探性的開口。

“等一下,我還有個事。我們組織的老大,還等著我跟他碰頭。”

宋河愣了一下,“什麼事啊,你要上班嗎?什麼組織這麼神秘。”

李登達想到他能獲得的“工資”,整個人的興奮度又提上去了一節,他悄咪咪的在宋河耳邊說道:“我就告訴你啊老鄉,你可千萬別往外說!”

宋河雖然不明白他的“老鄉”是什麼鬼,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們那個組織可厲害了,你要不要加入!”

“我們老大說了,你有了那個什麼工資之後,連皇帝都能殺了!”

宋河連連點頭。

李登達看見他一臉上進的模樣,話題欲更甚。

“我們這次要刺殺一個一個叫紀嘉澤的人.......”宋河摸住了光樞。

“我們老大說了,只要刺殺完成了,就能獲得一大筆工資。”李登達整個人看起來興高采烈,完全沒有注意到宋河已經變了大半的臉色,整個人還在興致勃勃的說著。

宋河舉起手,訊號示意。

“好兄弟,我有點朋友,你看......”

李登達疑惑。

說話間,一大群保鏢蜂擁而上,訓練有素的分散著,在剎那間制服了李登達,李登達反應力過人,幾乎在瞬間邊開始劇烈反抗,雖然他最開始被宋河的話擾亂了思路,但仍然實力強悍。

好在保鏢人數眾多,他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終於制服了李登達。

旁邊眾人見此地突然湧出來幾個黑衣保鏢,都連連往後走,生怕惹上自已的事,幾個膽子大的,還瘋狂探頭看。

保鏢頭向群眾示意不要拍照、不要聚集。

李登達在原地連連掙扎,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宋河,眉毛高高揚起,“老鄉!你這是幹什麼,何必自已人為難自已人!”

宋河搖了搖頭。

紀嘉澤和他父母都在忙,宋立德更是說一不二,派了一整隊的保鏢把他“押”到醫院看病。

他是真的沒想到,就是下來走的功夫,就遇到這麼大一個“李登達”驚喜 。

宋河向李登達伸出了手,“這位...呃,公子,你還記得我說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嗎,跟我來吧。“

宋河指揮著保安,將他帶到了一處郊外僻靜無人的街區,他在這裡有一處房產。

安排他們把李登達五花大綁綁好後,他給自已倒了一杯手,這才慢悠悠開口道:

“刺殺紀嘉澤?為什麼。”

他不禁再次感慨他作為天選之子的史詩級運氣,可真是百裡挑一,啊不,億裡挑一。

隨隨便便出個門,都能碰上想要暗害紀嘉澤的人。

不僅碰上了暗害紀嘉澤的,還是“李登達!”

他又喝了一口茶,連聲嘖嘖。

李登達怒目圓瞪,“憑什麼,他們不是說這裡是什麼“法治社會”嗎,不能隨便殺人!”

“你是不是怕我洩露你的身份,想要殺我滅口?”

宋河搖了搖頭,“我不是你老鄉。”

李登達大驚,“那、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是武林人士?”

“有人告訴我,你是穿越而來,讓我處理好你。”

宋河放下杯子,緩緩搖了搖頭,杯子在桌子上震動,水波盪開了一圈圈漣漪。

“我本來還想著幫你辦個身份證什麼的,現在看來,有人已經幫你解決了。”宋河眼裡閃過一抹亮光。

幫李登達解決了身份問題不假,可惜應該不是他“李登達”三個大字。

他派人查遍了全國人口名稱資料庫,一無所獲,甚至連能查到的海外地區也查了,完全找不到痕跡。

但李登達在這種“幫派”勢力就能理解了,那些人很多也不是用的自已的真實身份,他們興許幫李登達偽造了假身份。

李登達眼巴巴的看著他,“是啊,我覺得咱們老鄉就是要互幫互助。”

“誰跟你是老鄉?”宋河扶額,也難怪怎麼會有人缺心眼到大街上向陌生人說出自已要刺殺“紀嘉澤”的。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不是你老鄉嗎?”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

“呵呵,當然是因為我是氣運之子,無所不能,怎麼樣,怕了吧?”宋河挑眉。

李登達縮了縮脖子,他感到畏懼了。

已畏懼。

宋河正了正神色,渾身的氣息突然一變,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凌厲。

他盯著李登達,目不斜視:“現在來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刺殺,紀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