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人傻了,他很勉強的笑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無力的微笑,他感覺自已這事真的沒辦法解釋。

他看著紀嘉澤陰沉的臉色,嚥了下口水。

“嘉澤,我說我又去見之前跟你說過的光球了你信嗎?”

紀嘉澤繼續沉沉的盯著他:“哥,一定是那些醫生水平的問題,我們去國外的......”

“不,”宋河伸出手,握住紀嘉澤的,滿臉嚴肅,“我沒病。”

“你相信我。”

紀嘉澤無奈,他掏出光樞,當著宋河的面給他的父母打電話。

很快接通,裡面傳來了宋立德悲痛的聲音,“嘉澤,小河他醒了嗎?”

“伯父,他已經醒了,就是狀況不太樂觀......醫生還是那樣的說法。”

“並且這次更嚴重了,哥他又說遇見什麼光球了...”

宋河急了,忙插話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宋立德更加悲痛了,他整個人的嗓音都開始低沉:

“是爸的錯,爸不應該讓你立刻就承受這麼大的壓力,爹應該把握好進度,不把壓力都放在你身上。”

“哎不是,我真沒病。”

宋河急中生智,“上次我沒辦法證明,這次我有,咱們世界上有一個叫林登達的,是個穿越者,等我給他找到你們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

紀嘉澤舉著電話,單膝跪在床上,舉著光樞讓他們兩個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見。

“我認識一位精神方面的專家,聽說是聖手。”紀嘉澤幽幽的說著,眼神幽怨的盯著宋河。

“行,可以去看看,大不了咱們把國內外知名的醫生都請教一遍!”

“哎,擦,我真沒病!”

“我還能繼續工作。”宋河更急了,他感覺他再不說兩句,接下來就要被帶到精神病院了,他掀開被子,企圖跳下床。

紀嘉澤伸手,死死按住他,“哥!你好不容易醒了,我們安排醫生做一個全身檢查好不好?”他邊說邊憂傷的看著宋河,整個人很疲憊,但滿眼亮堂的就好像只有宋河一個人。

“你們檢查吧!檢查好了再說別的,我跟楊醫生打個招呼。”宋立德雖然挺憂傷,但還是迅速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宋河掙扎,“嘉澤你也不相信我!”

紀嘉澤往前走,雙手環住宋河的肩,蹭著他的腦袋,親暱的說著,“哥哥,從小到大我都聽你的,你聽嘉澤這一次好不好,哥哥?”

宋河一臉沉痛的答應了,他發現自已一點也吃不了紀嘉澤這一套。

“好吧,但是我真的沒病。”

楊醫生禮貌的走了進來,敲了敲門,微笑頷首,臉上掛著職業性的笑,“麻煩宋先生配合我們了,沒有查出您的病因是我們的失職。”

“我們院方願意為您尋找更高水平的醫生,由於我們的失職,願意給您免除費用......”

“哎呀,醫生不用了,我真沒病!”

\"咱們做個檢查就行,不用搞那些虛的。\"

......

紀嘉澤陪著宋河進行著最後一項檢查,宋河面如死灰,“這是最後一個了吧,我已經做了快兩個小時了。”

紀嘉澤安撫的在宋河頸間蹭了蹭,親了一下他的喉結,抬頭說道,“哥哥,這次是最後一個了。”

宋河摸了摸耳朵,“寶寶,你不忙嗎?”邊說邊走進佈滿儀器的房間。

冰冷的儀器散發著攝人的光澤,冷光發射在瓷磚牆壁上,彷彿不帶一絲人性的光,宋河打了個寒顫。

“不忙的,我能做完的,哥哥你去吧。”紀嘉澤依依不捨的看著門緩緩關閉。

宋河感覺這個世界太冷了,只有助理幫他找到的李登達的訊息能讓他略微溫暖。

“老闆,我已經用您的人脈找了一圈了,該走的流程都走過了,找不到這個人啊。”

“辛苦了,小陳,找不到的話你以後只能在精神病院看到我了。”

“啊?”小陳疑惑。

宋河一臉悲傷的做完最後一項檢查,一出門看見紀嘉澤,就大聲說道,“我不要看醫生!我要上班,誰都不能阻止我上班!”

“我要上班!”

一旁的護士被嚇了一跳,她看了宋河一眼,繼續記錄著資料。

“好的哥,”紀嘉澤說,

宋河剛還沒詫異他的爽快,就聽紀嘉澤說道\"楊醫生,等會結果出來了,可否發給伯父伯母的同時也發給我一份。\"

醫生點了點頭,“大機率還是無法檢測出,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我就說了我沒病!”宋河激動,哐哐哐左手捶著右手。

紀嘉澤連忙上前,緊緊握住他互相傷害的手,心疼的放在手裡揉了揉。

“哥...”

“我要上班,我要上班,我都五天沒上班了!”

“我送你去。”紀嘉澤越來越難受,整個人都低下了頭,垂著腦袋,柔順的髮絲也隨著主人的動作慢慢往下滑,整個人看起來頹廢極了。

明明之前哥哥都不怎麼願意上班的。

他真的病的好嚴重。

紀嘉澤垂眸,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扭曲又漫長。

他看起來一切都好,只是嘴唇緊抿,唇線成了一條僵硬的直線,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紀嘉澤仰起頭,衝宋河扯了一個笑。

“好的哥,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