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真的要知道?
天殺的,我老公怎麼成男鬼了! 啃玉米的虎寶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男人依舊無知無覺地躺在那裡,但這次,陳願沒有再哀思如潮。
他開啟燈,彎腰把周應巡拖到沙發上去,地上躺著怪涼的。
別看周應巡猿臂蜂腰的,但到底也是個一百七十多斤的大男人,還是個意識全無,一點忙也幫不上的大男人,好不容易拖上去,陳願累的當場癱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直到呼吸平緩下來,他才有心思去想別的事。
望著周應巡的臉看了一會兒,他忽然又去探了他的鼻息。
三秒後,他頓覺神奇地收回手,喃喃自語:“竟然真的有鬼魂......”
他想起以前還小的時候,村子裡有小孩昏睡不起,母親就會拿著小孩的衣服,在村子裡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呼喚孩子的名字。
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如果不是這次,陳願都想不起來。
以前覺得都是心理安慰,現在想來,原來是真的有用。
但是,“失魂”和“死亡”是不一樣的吧?
周應巡這種被氣死的,魂魄真的能回來嗎?
陳願想著想著把自已又給想不安了,他推推周應巡的肩膀:“周應巡,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尤其是他還想到一個致命的問題。
“屍體”,是會腐爛的啊!
現在還是盛夏,腐爛的速度只會更快,他要留著周應巡的身體,可萬一時間長了,爛了,有味道了,怎麼辦?
他倒是能忍,呃,應該能吧?可是萬一其他住戶察覺到不對勁怎麼辦?
“周應巡,你不想你老婆我被當成嫌疑犯抓起來,就趕緊回來!”陳願對著空氣喊。
屋子大,產生了一點回音,該回答的人卻沒回答。
皺了皺鼻子,陳願握住周應巡骨節分明的手掌,腦袋靠在他的身邊,盯著他看,看著看著就撇了撇嘴。
雖然周應巡說他還能回來,可是看見愛人毫無知覺的樣子,都會傷心難過的。
吸了吸鼻子,陳願把臉埋在他肩膀上,過了一會兒才起來。
又待了會兒,他餓了,周應巡還“死”著,自然沒辦法給他做飯,他只能自食其力。
好在他的廚藝沒退化,簡單給自已做了一碗麵。
填飽肚子後,陳願又坐在客廳周應巡的身邊,拿著手機搜尋玄學方面的東西。
以前的陳願不屑一顧,現在的陳願逐字觀看。
知道這世上真的有鬼,陳願再看就多了幾分代入感,在看完一篇以“這是我的真實經歷”為開頭的恐怖故事後,陳願老覺得陰嗖嗖的,他當機立斷退出不看了。
等會兒就得休息了,陳願爬起來,又拖著周應巡往臥室去,好不容易把周應巡搬到床上,再一次累得氣喘吁吁。
陳願把空調開啟,在開多少度犯了難。
周應巡應該需要冷藏?但開太低他受不了,周應巡既然與眾不同,那想必也不能用常理推測,譬如他的身體,這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現在除了沒有呼吸和心跳,其他方面都與常人無異。
於是陳願開了適合自已的26度。
洗漱完之後,陳願躺在了床的另半邊,側身看著周應巡的側臉。
很神奇,身邊躺著一個“死人”,他竟然一點也不怕。
他想了一下,換成別人也還是怕的,但這是周應巡。
把自已氣死都沒有傷害他的周應巡。
到底還是不放心,睡前陳願對著空氣問了好幾遍:“周應巡,你的身體會腐爛嗎?我用不用買個冰櫃把你放裡面?”
都快睡著了,他又爬起來找到便利貼,把那兩句話寫了上去,撕下來貼在周應巡的腦門,希望周應巡能夠感知到,然後回答他。
陳願躺進被窩裡,很快睡了過去。
漆黑深夜,萬物無聲。
放置在床頭櫃上的圓珠筆忽然自已飄了起來,額頭上那張便利貼抻直,就像有人操控似的,圓珠筆在上面寫下兩個“不”字。
隨後彷彿力氣用光似的,啪嗒一下掉了下來,第二個“不”字的那一點拉出一道曲折的線條。
陳願醒來後看到紙條上的回覆,大鬆一口氣。
不會腐爛就好,不然真的只能鐵窗淚了。
之前盼著去上班,現在周應巡管不了他了,陳願卻也沒心思去了,好在他的假期還有時間,可以在家守著周應巡。
他閒著也無事,便打算給周應巡擦身。
如他所說,確實沒有腐爛,去碰他的面板,還有明顯的彈性在。
陳願端了盆水過來,打溼毛巾,把人全給脫光,完美的身材看的人臉紅心跳。擦完之後又艱難地半拖半扶半背地把周應巡運到客廳,面朝陽臺,想讓他曬一曬太陽。
他剛煮熟的麵條一樣軟趴趴地俯在沙發靠背上,覺得自已有必要買個輪椅,不然每次運周應巡都累個半死,有輪椅就方便多了。
他在網上買了一個,同城快遞,當天送當天到。
到了之後推著周應巡試了試,果然方便多了。
只是這兩天周應巡都沒有再發出過聲音,他留的便利貼也沒有回覆。
陳願難免心焦。
這日,他正在廚房給自已準備吃的,周應巡不在,他的吃食也敷衍了許多,一碗飯一道菜。
正沒滋沒味地吃著。
“寶寶,怎麼就吃這些?”
陳願驚喜四望:“周應巡,是你嗎?”
“是我。寶寶,你怎麼就吃這些?”周應巡皺著眉頭看那盤菜,嫌棄得不行。
陳願噘嘴:“我自已一個人,要那麼豐盛幹嘛。”
“要好好吃飯,知道嗎?不想做就點外賣,不要虧待自已。”周應巡總覺得願願瘦了,心疼不已。
陳願敷衍地點點頭,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周應巡,為什麼你死了還能再回到身體裡,並且你的身體還不會腐爛?”
“這些天我也瞭解了一些這方面的知識,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是陰差勾錯魂,魂魄離體久了也是會腐爛的。”
他倒不覺得周應巡是在哄自已,他不會拿這種事來讓他空歡喜一場。
但他又實在不明白其中的原理,於是心就不能安定下來。
周應巡一僵。
好半晌,才聽他低低地問:
“你真的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