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以後不準再用夾子音和它說話,你這樣是在故意卷我。”

徐檀夕想了想,決定叛逆:“我要是不呢?”

商鶴京看她一眼,伸手就去端她面前那碗米線。

“不就別吃了,還給我。”

徐檀夕見狀,趕緊伸手護住碗,瞪著商鶴京。

看著她這個樣子,男人有些好笑地把手收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護食的樣子和國王特別像,它護自己骨頭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你才是狗。”

說完想起什麼,問道:“我的鬧鐘是不是你給我關了的?”

“是。”

“幹嘛要關我鬧鐘?”

“因為你昨晚哭著說太累了,明天要睡懶覺,我說你明天還要去劇院,你說接下來兩天都休息,所以我就把鬧鐘給你關了。”

徐檀夕隱約記得是有這麼一番對話,好像是發生在結束後的浴室裡。

至於更多細節,她已經記不清了,因為那會兒她已經困得要死。

商鶴京這狗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輕氣盛憋得慌,昨晚不顧她意見折騰了許久,從床上到飄窗上,再到浴室裡,毫不饜足。

最後要不是她用腳踢他嚴肅抗議,這人估計還要繼續。

商鶴京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故意調侃:“怎麼?我心疼你想讓你多睡一會兒,還是我的錯了?”

“你要是知道收斂一點兒,我至於累成那個樣子?”

“可是承認吧,你超喜歡。”商鶴京看著她,語氣篤定。

“”

“這句不反駁,是因為被我說中了嗎?”

徐檀夕不想理他,以最快速度嗦完米線,把碗放下憤然發問:“商大總裁,你今天不用上班的嗎?這麼閒?”

商鶴京鋒利的眉梢輕挑,撩心入骨的嗓音裡含著一絲戲謔:“你破防了。”

扔下這四個字,他就轉身上了二樓。

等到商鶴京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轉角,徐檀夕才轉頭,和趴在地上的國王對視。

“寶寶,如果有一天我想殺了你主人,你幫我還是幫他?”

國王耳朵動了動,衝著徐檀夕“汪”了一聲。

徐檀夕當然不知道國王這聲“汪”到底什麼意思,但無所謂,她會自動企業級理解。

心滿意足地摸摸國王的狗頭:“就知道你會站在我這邊的,因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狗寶寶”

熟悉的夾子音鑽入耳朵,國王的眼睛立刻亮起來,跳著跳著就要往大門外去。

徐檀夕知道它想玩飛盤,欣然答應:“走,那個狗男人不陪你玩我陪你玩!”

這棟別墅之所以被命名為棠園,是因為西邊的大院子裡種了不少海棠樹,以垂絲海棠為主,其餘的還有西府海棠和複色海棠。

現在的季節不是海棠花期,但整個院子因為有海棠樹的存在所以顯得生機勃勃,空氣中的氧氣含量都高了幾分。

雖然還沒到正午,但空氣中已經隱隱有了熱意。

徐檀夕陪著國王玩了好幾個來回,額頭碎髮都已經被汗水浸溼。

換好一身西裝的商鶴京從門廳走出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

徐檀夕將手中的黃色飛盤奮力朝著對面扔出去,威風凜凜的國王就站在她身側,堅定的眼神死死鎖定前方,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飛盤朝外飛出去十幾米遠之後,國王一個箭步往前衝,油亮毛髮在帶著熱意的空氣中有著小幅度的飛動。

收力之後的徐檀夕雙手叉腰站在原地,額頭上有汗珠順著她臉頰弧度往下滾落,白皙瑩潤的面板裡夾雜著運動後的紅潤感。

遠處,國王穩穩咬住飛盤,轉身衝著徐檀夕飛奔回來,毛髮颯颯,意氣風發。

徐檀夕朝它豎起一個大拇指:“乖寶寶!”

商鶴京看著眼前的一人一狗,表情逐漸變得玩味,玩味中卻又帶著一絲複雜。

徐檀夕瞥見旁邊有道人影,轉頭看去的同時商鶴京也說話了。

“你對著狗倒是叫得親熱。”

對著他就是又懟又踢又咬又擰,真是沒天理。

說完,商鶴京冷哼一聲就走了,徐檀夕立在原地一臉懵逼:?

這男人該不會連狗的醋都要吃吧?

院子路邊,司機蔣成洲已經站在黑色邁巴赫車前,等著為自己的老闆開門了。

蔣成洲身邊還站著一個人,是助理林翀。

司機早上來接人助理一般是不用來的,但今天上午要去西郊和一個很重要的合作客戶見面,所以昨晚便確定了今天彙報細節的事從車上就開始。

因此蔣成洲和林翀就先會和在了一起。

捕捉到徐檀夕朝車這邊看過來的眼神,蔣成洲和林翀都恭敬禮貌地微笑點頭示意,徐檀夕回以他們一個微笑。

而眼尖的林翀注意到了徐檀夕頭上的皮筋,黑色,綴著兩顆珍珠,釋出會那天的事浮現在腦海。

對上號了,眼前這位就是總裁夫人。

徐檀夕和司機助理打完招呼,收回視線。

司機助理都很有禮貌,就是需要忍受這尊時不時冷著一張臉的大佛,嗐,真是辛苦了。

直到後座車門關上,商鶴京都沒再回頭看過一眼。

徐檀夕低頭看著已經回到自己身邊叼著飛盤的國王,蹲下身悄悄在它耳邊胡說八道。

“你主人這種人啊,運氣一般都不會太好,因為他不愛笑,咱不學他,咱天天笑,好不好?”

“汪汪”

響亮又溫柔的兩聲,顯然是開心答應了。

玩了一通下來,國王腦袋上和身上沾了不少綠色的碎草屑,徐檀夕很有耐心地伸出手一點一點給它拿下來。

半蹲著太累,她索性直接盤腿坐在草地上。

蔣成洲和林翀上車前,看見他們的總裁夫人一邊給國王拈草屑一邊又看了過來,於是再次躬身行禮,這才開啟車門上了車。

車窗是防窺的,從外往裡看只能看到一片黑灰色,但從裡往外卻能看得一清二楚。

蔣成洲和林翀一個正駕駛一個副駕駛。

剛上車,他們就看到後座右邊的座位上,他們那位平日裡不苟言笑殺伐果斷的老闆,這會兒正舉著手機衝著車窗外草地的方向拍照,且唇角是微微勾著的,好像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