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意暗湧

初夏的夜晚，濛濛細雨中，趙家工坊依然燈火通明。趙空站在廊下，看著不遠處賬房的燈光，心中思緒萬千。

自從那天晚上的對話後，小翠明顯在躲著他。工坊的事情仍然處理得井井有條，但每次見面都是匆匆行禮後就離開。

心事難解：

1. 往日情景

- 歡聲笑語

- 默契配合

- 無憂無慮

2. 如今變化

- 疏離有禮

- 避而不見

- 心事重重

\"發什麼呆呢？\"趙明的聲音突然響起。

\"父親，\"趙空回過神，\"您還沒休息？\"

趙明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賬房的方向，意味深長地說：\"有些事，想明白了就要勇敢去做。\"

\"可是...\"趙空欲言又止。

\"你不是一直說要打破舊規矩嗎？\"趙明拍拍兒子的肩膀，\"感情的事，何嘗不是一樣？\"

正說著，小翠從賬房出來，撐著油紙傘要走。看見父子倆，她慌忙行禮：\"老爺，少爺。\"

\"小翠啊，\"趙明笑道，\"這麼晚了，讓空兒送送你吧。\"

\"不...不用了。\"小翠慌亂中，傘都拿不穩了。

趙空一把接過傘：\"我送你。\"

雨中的小路上，兩人沉默地走著。油紙傘下，氣氛微妙而尷尬。

\"少爺，\"小翠突然停下腳步，\"您不必這樣。我知道自已的身份...\"

\"別說了，\"趙空打斷她，\"在我眼裡，你不是下人，是我最信任的夥伴。\"

\"可是...\"小翠眼中含淚，\"大家不會接受的。\"

\"誰說的？\"趙空轉身面對她，\"我們不是一直在改變那些不合理的規矩嗎？為什麼到了自已的事情上反而退縮了？\"

內心獨白：

1. 趙空心聲

- 打破桎梏

- 追求真心

- 勇於改變

2. 小翠心事

- 身份自卑

- 深情難言

- 忐忑不安

小翠低著頭，淚水滴在青石板上，與雨水融為一體。

\"你還記得小時候嗎？\"趙空輕聲說，\"下雨天我們總是一起躲在廊下，數雨滴打在荷葉上的聲音。那時候，也沒人在意什麼身份地位。\"

\"那是小時候...\"小翠抽泣著說。

\"那現在呢？\"趙空握住她的手，\"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那個跟我一起數雨滴的小翠。\"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張福氣喘吁吁地跑來：\"少爺，不好了！江南分坊傳來訊息，那邊的工人鬧事，說是有人煽動他們抗議新式農具！\"

趙空臉色一變。他知道，一直有人在暗中破壞，這次終於露出了獠牙。

\"我馬上去處理，\"他轉身要走，卻又回頭看著小翠，\"等我回來，我們把話說清楚。\"

小翠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心中百感交集。

李氏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雨中：\"傻丫頭，他心裡有你，你還看不出來嗎？\"

\"夫人...\"小翠撲進李氏懷中，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李氏輕撫她的後背：\"放心，我和他爹都支援你們。這個家，早就把你當自已人了。\"

雨，越下越大。趙空站在馬車前，回頭看了一眼工坊的方向。他知道，這次江南之行不只是要解決工人鬧事的問題，更是要打破一些人為設定的藩籬。

無論是技術改革，還是感情世界，都需要勇氣去打破舊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