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回金礦初次受罰,決心阻止鬼子用毒
穿越抗倭,張三峰帶著空間來幫忙 靜聽花開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如今他來了,這些犧牲本可以避免了,他可以大大方方收黃金,運送黃金。
為什麼又搭上一位英雄的性命才想通?
張三峰騰地坐起身。
小溫被驚醒,“幹什麼呢?”
“報仇!”
張三峰風一般衝回礦裡,見人收人,見狗收狗,見車收車。
第二天,上班和下班的礦工都目瞪口呆。
所有的鬼子和偽軍以及他們的狗都不見了。
姜宣帶領其他地下人員趁勢佔領礦區,拿起敵人的武器組成護礦隊,重新安排生產。
靈龍金礦提前6年回到了人民手中。
魯縱五支隊得到訊息,迅速回到招城,消滅掉其他金礦的日偽軍。
張三峰獨自開車下鄉,把招城境內炮樓據點全部清掃乾淨,渤海灣的魚又吃了一頓大餐。
還有黃城港這塊大肥肉呢。張三峰連夜開車趕過去,收收收,黃城也清靜了。
自此,萊黃招根據地連成了片,魯省有了穩定的大後方。
惦記著鄭耀楠的安危,張三峰想盡快趕回萊城。因為鄭隊長馬上就要轉移到魯南了。
他回小溫家告別,小溫緊緊擁抱著他,眼含熱淚,“謝謝你。我叫溫玉,我們都會記住你的。”
他沒再回金礦。因為他的頭突然疼得厲害,好像孫猴子被唸了緊箍咒。
強撐著連夜開車趕回萊城外,一跑進家門,他就撲到炕上昏睡過去。
再醒來已是三天之後,身邊圍坐著弟弟和叔叔一家。
小峰哭唧唧:“哥,你怎麼了?叫你也不醒,二叔請了大夫,人家說沒病。”
二嬸遞過苞米麵稀粥,輕聲道:“大夫讓醒了先喝稀的。”
張三峰感激地衝二嬸笑笑,又呼嚕下弟弟的頭髮,慢慢喝起粥。
好不應的,他怎麼會頭疼昏迷?
是不是空間出了問題?
意識探入空間掃視一遍,土地河流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遙遠的地方火紅一片,卻是原來沒有的,想細細察看,腦中又是一片刺疼。
果然是空間作怪。
略一想便明白了。剛穿過來,他心情太急切了,恨不能救下每一個人,殺掉所有鬼子。
照他這種打法,解放膠東指日可待,那還有許司令什麼事?
而且勝利來得太容易,必然越搞越大,開著車全國轉一圈,鬼子全部死翹翹,再去他們國家轉轉,便可變成我們一個省。
或許這時候心更大了,所有與我為敵或看不順眼的政權皆可滅。
細思極恐。
歷史可以有小小偏差,但不會允許大的改變。
唉,隨意收收收、殺殺殺的日子可能要結束了。
雖然大夫檢查不出毛病,張三峰卻覺得元氣大傷,經常頭暈眼花,四肢痠軟無力,喝靈泉水也沒用。
沒辦法,只能好好養著。他只是肉體凡胎,不是神。
心中充滿遺憾。
他本想護送鄭耀楠去魯南,一路上給他的部隊提供足夠給養,保證他不生病,明年再送他去延安。
他還想下半年去趟河北,一路收物資和醫療用品,努力保住偉大的白求恩大夫。
順便去趟黃土嶺,親眼目睹阿部規秀這朵毒花是怎麼死的。
扼腕嘆息三聲,張三峰繼續曬太陽。
好在他空間裡銀元金條無數,足夠維持全家人生活。
進入十月,秋風漸涼,張三峰的身體總算開始好轉,飯量越來越大,力氣也逐漸恢復如初。
張三峰放下心來。真怕天道讓他從此變成廢人一個。
身體好了,搞事情的心又壓不住了。
沒辦法,這個時候的鬼子很猖狂,每時每刻都有國土被佔,百姓犧牲。
讓他這個瞭解一切的人無動於衷,屬實做不到。
既然天道不讓他搞大的,小動作可以搞搞吧?
還真讓他想起一件事。
萊黃招根據地連成片,自然成了鬼子的眼中釘肉中刺。
今年冬天,鬼子會集結兵力,對這片地區重點掃蕩。
十月二十九日,就是公曆1939年12月9日,發生了一起讓人痛心的慘案。
膠東黨校和大眾報社200餘人駐紮在萊城的小河南村,不幸被鬼子大隊包圍。
陰險歹毒的鬼子向村裡釋放毒氣彈,近九十位村民死亡,大部分戰士失去作戰能力。
這場戰鬥造成包括黨校校長李晨之、報社社長阮時若在內61人犧牲,41人受傷。
被俘的十幾位女性遭受連番凌辱後被鬼子開膛剖心。
最後只留下最漂亮的崔頌和曲沁,敵人打算把她倆帶回去繼續凌辱。
兩位英雄竭力反抗,即便鬼子把她們扒得一絲不掛在馬後拖著跑,兩人也不停大罵。
兇殘的鬼子惱羞成怒,把兩人吊在樹上一槍槍往不致命處打,一刀刀割著玩。
海洋姑娘崔頌和蓬來姑娘曲沁直到鮮血流盡仍在大罵鬼子。兩人都年僅18歲。
回憶至此,張三峰已是淚流滿面。原來這些不是人的玩意此時就在他的家鄉用毒了,難怪他們的後代近百年後仍然會排毒入海。
已經進入十二月,剛剛下過雪。當年鬼子就是根據腳印追蹤到小河南村。
張三峰再也待不住,跟二叔說一聲出了門。
他到粉子鋪裡批了五十塊,裝上木推車走到無人處收進空間,匆匆往小河南村趕去。
萊城民風比較文明,愛乾淨。家裡再窮,也會花幾文錢買塊粉子,把牆壁粉刷一遍,亮亮堂堂過大年。
城西的粉子山盛產滑石,是做粉子的主要原料,大小作坊幾十家。
每年冬天,許多小販或肩挑或用木車推,走村串巷,全縣到處響著“賣粉子來”的叫賣聲。
張三峰就是扮作賣粉子的小販,去小河南村探探情況。
小河南村只有幾十戶,三面環山,北面有條小河。
晚上到達村邊,張三峰感覺到有哨兵,報社和黨校的人分別住在山洞和村裡。
有空間掩護,他悄悄摸上山。
山洞裡是一派繁忙景象。幾十位年輕人有的用火烤凝固的石墨,有的刻臘紙,有的腳蹬簡陋印刷機印報紙。
幾個自制油燈冒著黑煙,所有人鼻孔都黑乎乎的,但個個熱情高漲。
疊報紙的十幾人甚至搞起比賽,誰先疊完一摞就大喊一聲“勝利屬於我們!”
張三峰的眼睛又溼潤了。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他的眼窩越來越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