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毫無戰力的治療師……?
御獸快穿,靠毛茸茸帶飛打臉 燈塔爍爍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啊!"一聲痛呼在迷霧中響起,陳嬌嬌捂住自己被大樹撞得通紅的額頭,因為疼痛的刺激,一雙含淚的杏眼猛然睜開。
隔著朦朧的迷霧望去,四周陌生的景色豁然映入眼簾的一瞬間,陳嬌嬌徹底呆愣在原地。
她腦海中無死角環繞著"眨了個眼就閃現到異世界"的猜想,心中迷茫的恐慌感無聲蔓延,伸出的手心也隱隱滲出了汗。
雖然不知道自己穿越的契機是什麼,但如果她穿越了,沒道理和自己緊挨著的陳學林不跟著一起過來。
陳嬌嬌顫顫巍巍地伸手,朝不遠處圓滾滾的身影抓去,生怕對方一扭頭,她看見的是長著鬼臉的陳學林。
這樣想著她的腳下就如同生了根一般,牢牢定在原地不敢動,在探身抓住對方衣角的那一刻,陳嬌嬌心下狠狠一鬆。
這衣服質感,絕對是她親手送陳學林的那件綠衣沒錯。
陳嬌嬌抬起有些僵硬的腿,想朝陳學林跑去,結果沒注意腳下粗壯的板根,一個踉蹌,拽著陳學林的衣角,兩人雙雙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哎呦!"小胖子嘹亮的嚎叫聲響起,尾椎骨的疼痛透過肥厚的脂肪傳來,陳學林嘴角喔成圓形的同時,瞪開了自己的丹鳳眼。
陳嬌嬌顧不上自己摔傷的膝蓋,朝陳學林迅速靠近,一手死抓著陳學林的衣角,一手不安地扯著他圓潤的臉龐——這是她小時候焦慮害怕到極致時,為了轉移注意養成的習慣。
"別叫了傻弟弟!我們這是在哪啊!"
等傻姐弟反應過來自己和隊友走散,迷失在森林中時,兩人都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對方的手。
他們努力回想自己剛才進入森林後的記憶,發現竟然都是空空如也。
牙關打顫的噠噠聲音傳來,陳家姐弟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鬼魅魍魎,眼下種種怪力亂神的現象讓她們的心臟突突直跳。
"阿……阿姐,別怕……我們一人拽著黑蛟鞭的一頭,就不會走丟了。
這片森林我從山頂上看著不大,方長官也……也說了,順著河流走總能走出去的。
我們先順著河流……"
話語未落,咕咚咕咚的水流撥動的聲音就傳進了兩人的耳朵裡,明明森林中長滿了茂密的樹,這道聲音卻像在空蕩的房間中迴響過來的一般……
兩姐弟嚥了咽口水,不約而同地覺得嗓子發緊,兩人對視一眼後,像兩滴水蒸氣融入霧裡沒了動靜。
此時密密麻麻的猩紅複眼悄無聲息地露出水面,光滑的眼膜上滑下一串水珠後沒了痕跡。
異型蜘蛛吸取了同類死去的教訓,這一次它不會再輕易打草驚蛇了。
它彌留在岸邊等了許久,久到它漸漸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不自信。
剛才那兩隻人類的位置到這河岸邊,也就十幾米的距離,不至於走了十幾分鍾都沒見人影吧……
異型蜘蛛不耐地在水中蹬著剩下的六支足肢,將水聲隱隱撥動地急促了些。
一道道傳向遠方的聲波中撒滿了微不可查的細粉——這是異型蜘蛛從自己甲殼上產出的蠟粉,具有迷幻效果,好似在無聲催促著些什麼。
這次異型蜘蛛又等了好一會了,迷霧那頭仍然沒有絲毫動靜,急性子的異型蜘蛛徹底失去耐心,足下一蹬悄然躍出水面。
左右不過是一個A級體質御獸師,一個B級體質毫無戰鬥力的治療師罷了,沒有同類遇到的那兩位人類那麼兇殘,它半邊身子——四隻足肢就足以解決他們。
異型蜘蛛無聲丈量著腳下的步數,估算著和兩位人類的距離,已經差不多了……
想罷,足下一蹬,草地被異型蜘蛛強勁的後衝力蹬地留下幾個圓圓的深印,異型蜘蛛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飛快朝前方衝去,還亮出了自己前段的兩隻巨大的金屬鉤子,打算對兩人一擊致命。
突然腳下一個騰空,遍佈森林的迷霧不僅阻擋了白榆一行人的視線,也影響到了異型蜘蛛自己的視物,在它急心衝刺的瞬間全然沒注意到不遠處的樹幹前繃緊了一條黑線——一條鞭子。
在異型蜘蛛被黑蛟鞭絆得重心偏移的那一瞬間,藏於樹後的陳嬌嬌果斷將鞭子拋給陳學林。
姐弟倆眨眼間就將鞭子繫了個結——由陳學林死死扯住,綁住了異型蜘蛛的三條腿。
異型蜘蛛用力掙扎發現無用後,桀桀地笑了起來。
"你們以為……綁住吾三條腿就……萬事大吉了嗎?"它勉力說著一口蹩腳的人話,不由余力地嘲諷道。
蜘蛛身體左右完全對稱,左側的三支足被牢牢捆住插入地中,右側相對應的三支足擺出一樣的姿勢指向天空,它照樣能穩住重心屹立不倒。
——至於剩下的兩支足肢,就是它專門留給這兩隻人類的送葬曲!
異型蜘蛛眼中猩紅的光暴漲,空出的兩支足肢剛好一左一右,朝著蹲在地上,後背完全暴露給它的陳學林狠狠捅去。
陳學林在看到異型蜘蛛突然放棄掙扎,轉而擺出一種詭異的姿勢時,他心中就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或許這就是運氣吧,陳學林苦笑,他大概猜到了躲在暗處的可能是蟲族,可偏偏來的是有八條腿的蜘蛛。
確實沒辦法了……他和阿姐這個戰略的剋星剛好就是蜘蛛。
他知道異型蜘蛛舉起那兩隻帶有巨大金屬彎鉤的足肢時,自己的命運是什麼。
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陳學林不動如山,緊緊地抓著手中的黑膠鞭,不讓它有一絲可以移動的機會,他抬起佈滿淚痕的圓臉,朝陳嬌嬌的方向嘶吼道。
"阿姐!走———"
聲音的尾調穿插著一絲愕然,陳學林愣神地看著阿姐站的位置空空如也。
下一秒,一滴滴溫熱的血像溫暖的火焰敞開它柔軟的內焰輕柔地擦拭著陳學林臉龐上的淚痕。
血與淚渾成了道道駭人的血淚鐫刻在他的臉上,他卻渾然不在意,因為他正驚恐地瞪大了眼,抬頭看著上方。
那兩道本該刺穿他兩側肩胛骨,直捅他心臟的巨鉤此刻穿透了陳嬌嬌兩隻原本白皙稚嫩的手。
彎鉤的另一端是穿過血肉後粘黏著的血絲和肉絲,在巨大彎鉤的對比下,陳嬌嬌的手竟然柔弱得像嬰兒。
她的臉此刻煞白一片,額頭上的冷汗流得比血還快。
明明痛極了,可她卻反手將自己的掌心朝彎鉤的深處再次壓去,血肉生生被撕扯開來的痛楚幾乎讓她失聲。
當顫抖的手指終於能碰到和她血肉相連的彎鉤時,一股刺眼的綠光在緊緊抓住彎鉤的手中綻開。
異型蜘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像瘋了一樣的女人,求生的本能讓它拼命地想要拽回自己的兩支足肢。
每當足肢有想要向上移動的趨勢時,被治癒術籠罩的血肉就會瘋狂生長,靠著這股生長的壓力硬生生攔住了彎鉤回撤的動作。
這個女人竟然把自己手掌中的血肉當成章魚爪上的吸盤,它甚至能隱隱感受到密密麻麻生長出的血肉攀爬到它彎鉤上的觸感!
她……她瘋了嗎!
"弟弟——就現在!!"陳嬌嬌染血的聲音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