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李芷依像是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瞬間明白了楚驍心中那不為人知的盤算。

原來,他竟然妄圖一次性將自已和另一女子同時拿下,如此大膽且荒唐的想法讓李芷依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如熟透的蘋果一般。惱羞成怒之下,她毫不猶豫地抬起玉手,朝著楚驍狠狠地拍去,並嗔怪道:“哎呀,你這人怎麼如此好色呀!總算知道林詩嵐為何總是對你處處提防,看來還真是事出有因呢!不管什麼事情,只要能佔便宜,你就非得插上一手不可!”

面對李芷依毫不留情的指責與揭露,楚驍頓時啞口無言,根本無法辯駁半句。索性,他選擇破罐子破摔,乾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任由李芷依如何抱怨數落,始終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與此同時,宮廷之內又傳來一則重大訊息——景初帝已然決定將寧國公主的大婚之禮定於本月底舉行。這一訊息猶如長了翅膀般迅速傳遍整個京城,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熱議的焦點話題。

再看楚雄,自從他主動幫助李雅楠經營起那家酒樓後,酒樓的生意可謂是蒸蒸日上。楚雄整日忙碌於後廚,精心烹製各式美味佳餚;而李雅楠則在前臺負責收銀結賬,兩人各司其職、配合默契,所有事務皆進展得順風順水。

就連一向驕橫跋扈的惠妃娘娘,近來似乎也收斂了許多,再也沒有像從前那樣動不動就跑到陛下面前哭訴吵鬧了。只因那些心思細膩之人早已察覺到,李雅楠對待楚雄的態度較以往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顯然已非普通朋友那麼簡單。

景初帝坐在龍椅之上,微微眯起雙眸,對於堂堂公主與西北將軍親自開設酒樓之事並未表現出過多在意。在他眼中,兒女情長固然重要,但關係到國家社稷、天下蒼生之事,這些都顯得微不足道。況且,婚姻之事本就複雜多變,若兩人相處不睦,待到日後和離,不僅有損皇家顏面,更會引發諸多麻煩。而當下,匈奴之危已解,大寧歷經多年戰亂,百廢待興,當務之急乃是讓百姓安居樂業,恢復國力。

楚驍深知其中道理,他之所以想出此計,一來是希望能借此機會讓楚家軍在西北站穩腳跟,得以長久傳承;二來則是考慮到一旦西北局勢穩定,自已便能放心南下,一舉平定南詔國之亂。即便將來功成身退,歸隱山林,亦有堂弟楚雄以及李雅楠繼續守護這片江山。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此時,遠在蜀地的李澤言卻突然傳來一則令人震驚的訊息,令景初帝倍感煩惱。

原來,南詔國的段林昆竟悍然下令破壞了通往蜀地的道路,將所有路線盡數封鎖。如此一來,大寧軍隊想要南下進攻南詔國便難如登天。

楚驍奉詔入宮,踏入殿內時,一眼便瞧見景初帝面色陰沉,似有重重憂慮縈繞心頭。他心中暗自揣測,究竟發生何事能令一向沉穩的陛下如此失態?但由於不明就裡,他也不敢貿然開口詢問,只得恭敬地立於一旁,靜靜等候陛下發話。

良久,景初帝終於打破沉默,緩緩說道:“朕今日傳召你來,實乃欲與你商討一下芷依的婚事。此前因種種緣故,婚期已三番兩次延後,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而今南詔國公然挑釁,已然撕破臉皮,不知對此你究竟有何打算?”說罷,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楚驍,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李功業一心想讓楚驍率領軍隊去平定叛亂,但擺在眼前的難題著實不小。路途遙遠且山路崎嶇難行不說,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即將邁入雨季。而西南地區向來以瘴氣瀰漫著稱,這種惡劣的自然環境無疑會成為行軍途中的巨大阻礙,想要輕易突破絕非易事。

楚驍心裡很清楚,投石車和火炮這類重型武器在前往南詔國那蜿蜒曲折的小道上很難發揮作用。如果要確保此次行動萬無一失、保障全體將士們的生命安全,那麼至少得精心籌備數月時間才行。

於是他趕忙向皇帝進言道:“陛下,微臣認為當下先休養生息,整軍待發才是更為妥當的策略。您想想看,段林昆既然如此畏懼,甚至不惜截斷蜀地的通道,想必他肯定留有後手。依微臣之見,在這黔州之地定然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不如直接封鎖,讓苗疆異人坐立難安。”

其實,楚驍說出這番話多少還是帶有一些個人私心的。一來,由於地形複雜險峻,從蜀地直接向南詔國進軍必然困難重重,一路上盡是崇山峻嶺,極易遭遇敵軍的埋伏襲擊,如此一來,已方兵力和軍械方面的優勢便難以得到充分展現;二來,關於胡婉晴母親的真實身份還有待進一步查證核實,而且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藥若不能及時予以銷燬,將來勢必會後患無窮,貽害子孫後代。

李功業聽後微微頷首,表示認可楚驍的分析判斷。緊接著又問道:“既然如此,那婚禮就依舊按照原定計劃照常舉行吧。楚驍,你可得好生準備準備呀!不知對於胡前行之女,你究竟作何想法呢?”

楚驍面露難色,但還是硬著頭皮如實回答道:“陛下,微臣斗膽請求,如果可能的話,可否一同賜婚。”

景初聽聞此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調侃的語氣問道:“你想得倒真是美啊!且不說別的,單就這大寧國的七大美人,前三名都已經進了你家府邸,再加上那胡萬軍的千金小姐,你倒是給朕好好算算,朕究竟得拿出多少銀子來操辦這些個婚禮呀?難道朕的國庫是無底洞不成?”

景初帝心中暗自思忖著,他深知經過一場場激烈的戰鬥後,大寧雖然取得了重大勝利,但國內民生已然凋敝不堪。此時此刻,實在不宜繼續窮兵黷武,而是應當稍作休整,讓國家得以喘息,同時也好為即將出徵的楚驍籌備充足的後勤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