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沙漏中的細沙一般,緩慢而又堅定地流逝著。

實驗室裡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一片混亂不堪的景象展現在眼前。

厲槐手中的劍猶如閃電劃破長空,凌厲的劍光在空中急速舞動。

每一劍揮出,都伴隨著一串鮮紅的血花飛濺而起,宛如夜空中綻放的絢爛煙火。

這些血花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滴落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迅速匯聚成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泊,彷彿大地被撕裂開一道道深深的傷口。

此刻,厲槐那原本潔白如雪的衣衫早已被鮮血浸染得通紅,分不清哪些是自已的血,哪些又是敵人的血。

她全身上下佈滿了猙獰可怖的傷痕,鮮血不斷地從傷口中汩汩湧出,像一條條細小的紅色溪流,順著肌膚流淌而下,與敵人的鮮血交織融合在一起,將她整個人都染成了一個血人。

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胸口劇烈起伏著,彷彿每一次吸氣和呼氣都需要用盡全身所有的力量。

沉重的喘息聲在這寂靜的實驗室內迴盪,聽起來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在垂死掙扎。

那些詭異的身影如同漲潮時洶湧澎湃的海水,一波接著一波源源不斷地向厲槐湧來。

它們的攻擊愈加兇狠殘暴,鋒利的利爪閃爍著寒光,尖銳的獠牙散發著陣陣腥臭之氣,無情地朝著厲槐猛撲過來,瘋狂地撕扯著她柔弱的身軀。

儘管厲槐的劍法依然犀利無比,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無盡的殺意和威力。

然而,面對如此數量眾多且悍不畏死的敵人,她漸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起來。

只見厲槐奮力一揮手中的長劍,劍刃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直取其中一名敵人的咽喉要害。

但就在劍尖即將觸及目標之時,一隻粗壯有力的利爪突然橫空出現,輕而易舉地便將她的劍擋了下來。

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厲槐的手臂一陣劇痛襲來,幾乎要握不住劍柄。

她強忍著疼痛,咬緊牙關再次揮動長劍,想要突破敵人的防線。

可還沒等她來得及出招,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勁風。

緊接著,一隻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如鬼魅般閃現而出,伸出那尖銳細長的爪子,狠狠地刺進了厲槐的背部。

剎那間,一股鑽心刺骨的劇痛傳遍全身,讓她險些昏厥過去。

她的身體搖晃著,幾乎要跌倒在地,但她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強撐著站穩。

然而,更多的詭異身影趁機撲了上來,將她緊緊地包圍。

劍與爪的碰撞聲,厲槐的喘息聲,敵人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恐怖的交響曲。

血光瀰漫,整個實驗室都被染成了一片猩紅,彷彿是一個人間煉獄。

厲槐的體力已經瀕臨極限。她的動作變得遲緩,劍法也不再如先前那般精準。而詭異卻絲毫沒有退縮的跡象,它們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彷彿要將厲槐徹底撕碎。

就在此時,那名男子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只見他手持一根木棍,腳步虛浮,彷彿隨時都會跌倒在地,但他依然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力量,拼命揮舞著手中的木棍,艱難地將幾個詭異擊退。

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一步一步地朝著厲槐靠近。然而,就在他快要到達厲槐身邊的時候,那些詭異突然發起了更為猛烈的衝鋒,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你來這裡簡直就是送死!”厲槐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聽到這句話,男子卻只是傻笑著回答道:“雖然咱們倆一點兒交情都沒有,但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一個人在這裡苦戰吧。”

“少廢話,專心應敵。”

......

與此同時,正在與兩人激烈交戰的紅髮少女突然感覺到一股來自內心深處的呼喊。

“槐姐姐好像遇到危險了,要去救她……”

不過,很快她就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已集中精力應對眼前的敵人。

“這個第一人格還真是個棘手的傢伙,但不管怎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當然,也是為了我自已能夠生存下去。”

紅髮少女一邊在心裡想著,一邊繼續與敵人周旋。

“難不成連你也沒有關於槐姐姐的記憶嗎?”

第一人格焦急而又充滿期待地向她發問著,那聲音彷彿能夠穿透心靈深處。

然而此刻,紅髮少女卻因為這個問題而陷入了沉思之中,思緒漸漸飄遠。

就在紅髮少女分神思考的時候,突然間,一隻兇猛無比的白虎如閃電般朝著她猛撲而來!

那張開的血盆大口、鋒利的獠牙以及凌厲的氣勢,都讓人不寒而慄。

千鈞一髮之際,紅髮少女瞬間回過神來,憑藉著敏捷的身手和反應速度,她急忙側身一閃,以毫釐之差驚險地躲過了白虎的致命一擊。

要知道,她們兩人之間的記憶本就是相互共享的。

畢竟,只要不是那種冷酷無情到極點的人,經歷了這麼多天的朝夕相處,怎麼可能不會培養出深厚的感情?

更何況,這第二人格雖說表面看起來冷漠,但實際上最初內心冷血的又何嘗不是厲槐,她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沒有自已對方行動肯定無所顧忌。

正是由於第一人格始終如一的溫暖關懷,才使得她那顆原本冰冷的心漸漸融化,並在心底築起了一座溫馨的庇護所。

而厲槐平日裡的一言一行,其實也成為了喚醒這個第二人格的關鍵因素所在啊。

所以說,這兩位女子完全稱得上是彼此救贖。

紅髮少女輕輕地撇了撇嘴,似乎對自已剛剛說出的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體內的第一人格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她話語中的那份羞澀之意。

只見紅髮少女深吸一口氣,然後堅定地說道:“好吧,就幫你這一次,咱們趕緊去救她!”

話畢,她又如火山噴發般再次釋放出一團熊熊火焰,將對面二人逼得連連後退,然後便如離弦之箭般毫不猶豫地向著前方飛奔而去。

顧三尸滿臉狐疑地看著眼前的情形,眉頭緊蹙,掐指一算,心中暗叫不好,趕忙撥通了一句電話,急匆匆地通知組織:“那個命格,怎麼也被人搶走了?

前幾天,魏忠賢命格被搶走之人覺醒,如今這個命格又遭人搶奪,而且即將覺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喂,你叫什麼名字?”

“這位小姐,我叫霍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