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餘西帶著顏池和顏瀾回了住處,拜託顏池幫她放了點水,又拜託顏瀾幫她把水加熱,做完這一切,葉餘西又把兩個人送回去了,雖然她很注意了,但是身上還是一股喪屍的腐臭味。

顏家兄妹對視了一眼,總有一種錯覺葉餘西把他們帶回來還出錢給他們治療,只是因為她想要洗澡。

不過他們又覺得這麼揣測葉餘西不好,畢竟葉餘西確實大方,他們兩個離開的時候,還拿了兩瓶水兩塊麵包,這在末世算是大餐。

葉餘西洗完澡,換上衣服出來,就看到謝辭蹲在門口。

“你蹲在這邊幹什麼?”葉餘西低頭看著謝辭。

“等你出去,然後剛好我也可以洗個澡。”謝辭怯生生地看著葉餘西。

不過葉餘西顯然不會因為這眼神動容,讓開了一步:“哦,那你去吧。”

“姐姐……”

葉餘西直接走了。

謝辭深吸了一口氣,進了浴室,關上了門,臉色難看至極。

都怪那些把葉餘西帶出去的人,早知道當時應該就該把陳菲殺了。

如果葉餘西沒有出去,就不會碰到那個人,就不會有做這些事情。

謝辭握緊了拳頭,閉上了眼睛。

文祁深正坐在沙發上,看到葉餘西出來,指了指桌上的小蛋糕。

“現在還有這東西?”

“末世開始的時候,我附近剛好有蛋糕店,我就把蛋糕都打包了,空間裡面時間不會流動,所以放心吃。”

“謝謝。”葉餘西在沙發上坐下,“一人一半?”

“不了,我不愛吃甜的。”文祁深說完,端起了手中的黑咖啡,隔了一段距離還能聞到黑咖啡苦澀的味道。

“那我不客氣了。”葉餘西拿起蛋糕,挖了一勺奶油,放進嘴裡。

動物奶油,不算太甜,是葉餘西喜歡的口感。

“明明末世前經常吃,末世開始也不算多久,但還是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葉餘西輕笑了聲。

不過很快意識到,確實是恍若隔世。

因為她上輩子死了之後重生就是末世,根本就沒給她吃蛋糕的機會。

“我這邊還有很多,都給你吃。”文祁深靠著椅背,精神屏障將兩個人包裹。

浴室裡的人眼神微顫。

“你準備怎麼處理謝辭?”文祁深問道。

“你真的好著急。”葉餘西看著他,“這麼討厭他?”

文祁深握著杯子,聽到葉餘西的話,心裡有些發沉:“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再看吧,他身上的秘密……我總感覺和末世可能有點關係,那個男人的臉,你還記得吧。”葉餘西看著文祁深。

聽到葉餘西的話,文祁深又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突然戀愛腦,還在想正事。

“那個男人又像是喪屍又像人,而謝辭有一個特點,他不會被喪屍攻擊。”葉餘西看著文祁深的眼睛,“可惜謝辭殺人殺得太快了,不然還能去實驗一下。”

文祁深瞪大了眼睛,為葉餘西的猜測感到心驚,但是確實有道理。

“至今我們還不知道末世為什麼會出現。”葉餘西又吃了口蛋糕,“你覺得呢,是人為還是天災?”

“你懷疑是實驗室病毒洩露?”文祁深感受到了葉餘西話語裡的情感傾向。

“人類在擁有異能後,身體素質全面提升……像不像是有人在強制要求人類進化?”葉餘西將吃完的蛋糕放下,“當然,我也就是猜測。”

文祁深靠著沙發,猛灌了一口苦澀的黑咖啡:“真煩啊,這群人。”

“你末世前是做什麼?”葉餘西有些好奇。

“剛剛繼承家族企業……還沒來得及正式上崗就末世了。”文祁深想想就覺得心累,他和人鬥了那麼久,還沒享受成功,成果就成了泡影。

葉餘西眨了眨眼睛:“啊,原來是你啊,我看過你們家的八卦,文家,這姓氏挺少的。”

要是上輩子的她說不定能夠快速反應過來。

但過了一個末世的話,商業巨鱷什麼的……呵呵,誰關注呢。

她只記得文祁深最後當了基地長。

“那你還挺倒黴的,我末世前一天,貌似剛把所有生活費花完。”葉餘西笑了聲。

文祁深沉默,聽著葉餘西的話,感覺自己確實有點慘。

謝辭洗完澡出來了,葉餘西和文祁深下意識地停止了閒聊。

沒聽到外面有聲音,謝辭的心又沉了沉,不過他還是挨著葉餘西坐下了。

“姐姐,你們在聊什麼?”謝辭拉著葉餘西的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在聊為什麼有末世,我們都覺得這災難是因為有人在進行實驗,你覺得呢?”葉餘西看著謝辭,她感覺到謝辭拉著自己的手微微用了點力氣,不過對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又鬆開了。

謝辭眨了眨眼睛:“怎麼突然聊到這件事情?”

“隨便聊聊,在想末世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葉餘西將手抽了出來,靠著沙發,看著謝辭,“你覺得什麼時候能結束。”

“我不知道。”謝辭又黏了上去,低聲說道,“只要在姐姐身邊,不結束也沒事。”

葉餘西推開謝辭的腦袋。

“啊!”謝辭捂著自己的腦袋,“姐姐,你好冷漠。”

葉餘西冷眼看著他:“我一直都很冷漠,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說完看向文祁深:“我們明天再去一趟那個地方,我們應該把屍體帶回來的。”

“姐姐真是心地善良,居然還要給他收屍?”謝辭眸光微閃。

“你說我們過去還能有屍體收嗎?”葉餘西轉過頭,盯著謝辭的眼睛。

謝辭沉默地看著葉餘西,緩了幾秒才開口,看著葉餘西:“姐姐還是覺得我有問題?”

也許是裝傻裝呆裝可憐裝久了,謝辭現在真是越裝越像了。

“這招對我不管用。”葉餘西站起身,拍了拍謝辭的肩膀,“肉體上的親密關係並不能控制我的思想,你明白嗎?”

謝辭的臉徹底垮了下去,雖然早就猜到了,但葉餘西說出來,還是足夠傷人。

“也不要試圖攻擊我,我能感覺到。”準備離開的葉餘西轉身又按住了謝辭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