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靖雙目圓睜,怒喝一聲,今他手中長劍揮舞,劍勢凌厲,如疾風驟雨般向虯髯客攻去,每一招都帶著破風之聲,盡顯剛猛之力。
紅拂女手中的長劍則似靈蛇出洞,刁鑽詭異,朝著虯髯客的要害部位襲去,那長劍看似輕柔,實則暗藏勁道。
然而,即便面對如此凌厲兇猛的左右夾擊,虯髯客起初仍能遊刃有餘地應對。他仰天大笑:“就憑你們,也想拿下我?”
身形飄忽不定,如鬼魅般難以捉摸。招式變幻莫測,時而以巧妙的身法避開李靖的劍招,時而以剛猛的掌力擊退紅拂女的拂塵。他還不時發起反擊,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處,令李靖和紅拂女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但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激烈的戰鬥逐漸消耗著虯髯客的體力。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沉重,“呼呼”作響,額頭上也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滾而下。
“哼,你們這兩個小輩,倒也有些本事。”虯髯客喘著粗氣說道,可他的聲音已不如最初那般洪亮有力。
他出招的力量和速度也不如剛開始那般威猛無匹,動作雖依舊迅猛,卻在細微之處已顯露出些許疲態,防守時也不再那般嚴密無隙。
此時,楊玄感將眼前的戰況盡收眼底,只見紅拂女和李靖二人執劍奮力與那強敵相鬥,卻遲遲未能佔據上風。
“哼,竟如此難纏!”楊玄感眉頭緊皺,心急如焚。
“我來助你們!”他怒聲吼道,全然不顧自已先前受傷的手臂。那手臂上的傷口,因他這猛然的動作,又滲出了絲絲鮮血,可楊玄感仿若未覺。
提著那沉重的霸王槍,他步伐堅定而果決地衝進了戰場。
“你這惡賊,休要猖狂!”楊玄感雙目圓睜,怒視著面前的敵人,儘管他還不知此人姓名,但從其身手便能看出絕非善類。
儘管手臂上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似有無數鋼針在傷口處瘋狂攪動,每動一下都如同被重錘猛擊,但楊玄感緊緊咬著牙關,腮幫因用力而鼓起。
“今日定要將你拿下!”楊玄感的聲音因憤怒和疼痛而變得有些沙啞,卻透著無比的堅定。
那霸王槍在他手中揮舞得虎虎生風,槍尖閃爍著寒芒,彷彿要衝破這膠著緊張的戰局,為眾人帶來勝利的曙光。
三名高手在此,局面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轉變。虯髯客縱使武藝高強,此刻也頓感左支右絀,開始應付不住了。
那侯君集瞧見虯髯客在三人的圍攻之下漸處下風,心急如燎,雙目圓睜,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大喊:“大哥快跑!”
伴隨著這聲呼喊,他迅速伸手入懷,猛地撒出了一把暗器,那暗器正是江湖上令人談之色變、聞風喪膽的暴雨梨花針。
剎那間,無數細密的銀針閃爍著寒芒,如疾風驟雨般朝著楊玄感等人鋪天蓋地疾射而去,所過之處,空氣彷彿都被割裂。
“小心暗器!”李靖率先反應過來,大聲提醒眾人。他手中的劍揮舞得密不透風,試圖阻擋住那密密麻麻襲來的銀針。
楊玄感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儘管手臂上的傷口因為劇烈的動作而疼痛加劇,但他緊咬牙關,雙目緊緊盯著那如蝗群般飛來的暗器,手中的霸王槍急速揮動,帶起一陣凌厲的風聲,“錚錚錚錚”,將射向自已的銀針紛紛擊落。
紅拂女亦是全神貫注,她身姿輕盈地跳躍騰挪,手中的長劍切換為腰間的拂塵,拂塵如同一張柔韌的盾牌,將那些妄圖近身的銀針盡數掃開。
就在眾人全神貫注地忙於應對暗器之時,虯髯客抓住這轉瞬即逝的良機,腳下猛一發力,身形如同一隻矯健的雄鷹,瞬間飛躍到牆頭之上。
他站在牆頭,回頭望了一眼仍在疲於應對暗器的眾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甘和無奈。
隨後,他毫不遲疑,雙腿一蹬,身形如閃電般躍出越王府,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背影。
只見身邊的侍衛神色慌張,急匆匆地湊上前來,急切地問道:“大人,那兩名賊子逃走了,咱們是否需要追擊?”
楊玄感眉頭緊蹙,額頭上佈滿汗珠,因為方才的激戰,此刻他仍在微微喘息著。他目光深邃,似在權衡利弊,思索片刻後緩緩搖了搖頭,沉聲道:“暫且不必了。宇文成都將軍早就在外城巡邏,那兩個傢伙如此倉惶逃竄,慌不擇路,他們二人定會遇上。宇文將軍武藝高強,英勇非凡,以他的身手和智謀,定能將那兩名賊子擒獲。”
說罷,楊玄感輕輕捂著受傷的手臂,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讓他不禁微微皺眉,但他的眼神中依舊透露出一絲篤定和自信,彷彿已經預見到了宇文成都成功擒敵的場景。
隨後,他回過頭來,不經意間猛然瞥見那李靖和紅拂女正互相眼神對視。
只見他們的目光交匯,猶如兩道電流在空中碰撞,彼此的眼中都流露出欣賞的意味,那神情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已不存在,只有對方的身影印在自已的眼眸深處。
楊玄感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像是有塊巨石重重地壓了下來,頓時有些失落。
他的眼神瞬間黯淡了幾分,原本因戰鬥而緊繃的臉龐此刻更添了一絲落寞。他不自覺地緊了緊手中的兵器,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般,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那股失落感如潮水般在他心中蔓延開來,讓他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憋悶。
李靖雖然出身寒微,但楊玄感卻從未因此而輕視於他,反而一直把他當作是可以推心置腹的知已兄弟。他們一同經歷風雨,共赴患難,楊玄感深知李靖的才華和抱負,對其信任有加。
而那紅拂女,楊玄感表面上稱之為義妹,給予她關心和照顧。然而,只有他自已清楚,心裡面早就對她有所愛慕。
每次看到紅拂女的一顰一笑,他的心都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心動。可這份情感,他只能深埋在心底,不敢輕易表露,生怕破壞了他們之間原本和諧的關係。
此時,楊玄感的臉色在瞬間變換了數次,最終定格在一抹強裝出來的平靜上。望著李靖和紅拂女那彷彿全世界只剩下彼此的深情對視,他的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但他明白,此刻不能任由這種尷尬的氣氛繼續蔓延。
於是,楊玄感只能硬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正常,說道:“大家都累了,今日這場惡戰,想必諸位都已身心俱疲,趕快回去休息吧。”他的話語雖然聽起來平穩,可那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透露出了他內心的波瀾。
緊接著,他又神色凝重,目光凌厲地看向身邊的侍衛,語氣嚴肅且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吩咐道:“你們幾個,動作要快,務必仔仔細細地去檢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賊子潛藏在越王府內。每一個房間,每一處角落,都不能放過,一定要確保王府的安全,若有任何疏漏,定不輕饒!”
楊玄感說這番話時,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眼中閃爍著焦慮與警覺的光芒。他挺直了脊背,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彷彿要將所有的不安和擔憂都透過這堅定的姿態和嚴厲的命令壓下去。
李靖和紅拂女這才恍然回過神來,像是被人從一場美夢中猛地拽出,兩人的目光匆匆從彼此身上抽離,臉上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抹尷尬的紅暈,那紅暈如同晚霞一般迅速蔓延開來。彼此對視一眼,又尷尬地笑了一下,那笑容中夾雜著幾分不自然和難為情。
隨即,李靖率先抱拳對著楊玄感說道:“玄感兄,方才我與紅拂一時疏忽,竟在這當口失了神,實在是我等失態了。還望玄感兄莫要怪罪。”他的聲音略顯低沉,帶著濃濃的歉意,眼神中滿是愧疚之色,不敢直視楊玄感的目光。
紅拂女也微微欠身,低垂著頭,幾縷髮絲滑落下來,遮住了她泛紅的臉頰。她用輕柔卻略帶急切的聲音說道:“大哥莫怪,只是方才激戰過後,精神稍有鬆懈,一時忘了形。小妹在此向大哥賠不是了。”她說話時,手指輕輕絞著衣角,那不安的神態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兩人說完,都懷著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看向楊玄感,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等待著他的回應,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凝重。
話說那虯髯客和侯君集二人飛身躍出越王府,如同兩隻驚弓之鳥,倉惶地回頭張望,卻發現身後竟然一直沒有追兵趕來。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他們怕了,不敢追來?”侯君集喘著粗氣,滿臉疑惑地問道。
虯髯客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警惕,沉吟道:“不可掉以輕心,其中或許有詐。”
二人心生疑惑,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以為自已此番真的逃出生機。
原來,那越王府宮牆高深,外面有一條長長的巷子。這巷子幽暗寂靜,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彷彿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巨獸,正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獵物的自投羅網。
而在這巷子末尾,站著一位威風凜凜、身穿鎖子黃金甲的戰神,正是那宇文成都。他身姿挺拔,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穩穩地立在那裡,身上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壓。
“哼,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宇文成都冷哼一聲,聲音如同洪鐘,在巷子裡迴盪。
他早就得到了越王府的通知,在此嚴陣以待,等候多時。那宇文成都面沉似水,目光冷峻如冰,手中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鳳翅鎦金钂,那鋒利的钂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彷彿隨時準備給來犯之敵以致命一擊。
在宇文成都的身後,還有將近二三十名他親手培養的死士。這些死士個個身著黑色勁裝,神情肅穆,手持利刃,身上散發著一股凜冽的殺氣。
“爾等聽令,待我一聲令下,便將這二人碎屍萬段!”宇文成都大聲喝道。
只等宇文成都一聲令下,這些死士便會如惡狼般撲向敵人,讓他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虯髯客當年曾經在救羅松的時候見過宇文成都一次。那不過是一個混亂而倉促的瞬間,宇文成都全副心神都在戰局之上,對他自然沒有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然而,就是那短暫的碰面,卻如同一道無法磨滅的印記,深深地刻在了虯髯客的記憶深處。
當然,此刻的虯髯客已然精力耗盡,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粗獷的臉龐不斷滾落。本就疲憊不堪的身軀在經歷了連番的惡戰之後,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每一根骨頭都在呻吟。
再加上當年那次短暫的交鋒,他就深切地明白自已那時候根本不是宇文成都的對手。宇文成都那驚世駭俗的武藝、威猛無匹的氣勢,都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和敬畏。
今日在這絕境之中再次見到宇文成都,那熟悉的壓迫感如泰山壓頂般襲來,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雖然這些年自已功力大漲,可是還是完全不知道自已在這場實力懸殊的對決中有幾分勝算。
侯君集望著前方宛如戰神一般佇立的宇文成都,那閃耀著寒光的鳳翅鎦金钂,以及宇文成都身後那群虎視眈眈的死士,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惶恐。他扭頭看向虯髯客,聲音顫抖著問道:“大哥,我們是直接衝過去,拼死一搏,還是另尋他路,尋找一絲生機?”
可是虯髯客滿心絕望地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巷子的另一邊不知何時也出現了幾名死士。
他們個個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冷酷無情的殺意,手中緊握著鋒利的兵刃,那明晃晃的刀劍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光,嚴嚴實實地圍困著他二人,徹底阻斷了所有可能的退路。
虯髯客的臉色瞬間變得愈發陰沉,猶如烏雲密佈的天空,沉重得讓人窒息。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一股深深的絕望湧上心頭,他深知此番已是陷入了插翅難逃的絕境。
侯君集見虯髯客沉默不語,只是眉頭緊鎖,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
他忍不住又將視線轉向眼前那名威風凜凜的將軍,心中的忐忑讓他的聲音都發顫了,再次焦急地問道。
“大哥,您倒是說句話呀!前面那個雄姿英發、氣勢逼人的,是不是就是江湖上傳聞中名滿天下的宇文成都?我往日裡就曾多次聽聞有關他的諸多英勇非凡的事蹟,什麼以一敵百、戰無不勝,今日有幸親眼得見,這周身散發的凌厲氣勢果真是非同凡響啊!光是遠遠這麼瞧著,都讓我覺得雙腿發軟,心裡直髮怵。”
侯君集邊說邊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口水,喉嚨裡彷彿堵了一團棉花,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的眼睛雖然因為恐懼而想要避開宇文成都的身影,卻又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吸引著,始終無法從宇文成都身上移開。
虯髯客面色陰沉如水,目光中透著決絕,沉重地對侯君集說道:“君集啊,你仔細瞧瞧,咱們前面是如同猛虎般兇悍威猛的宇文成都,後面是好似惡狼般窮兇極惡的死士追兵。我們今天二人深陷這等兇險萬分的絕境,毫無疑問,定是一場殊死搏鬥。你的輕功向來出色,一會情勢危急,千萬不要先顧著我,自已想盡辦法先逃出生天,日後再圖報仇雪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面卻如翻江倒海般苦澀:“唉,此次怕是在劫難逃了。我這般言語,也不過是想給君集這兄弟尋一條活路罷了。只盼他能平安逃脫,我即便今日戰死在此,也算對得起兄弟情義,死而無憾了。”
他暗暗想著,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和無奈,那緊握著兵器的手微微顫抖著,暴起的青筋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甘與決絕。
侯君集本想再說些什麼,試圖說服虯髯客,讓他相信自已絕不會在這生死關頭拋下大哥獨自逃生。他雙唇微張,急切地說道:“大哥,我怎能......”話未說完,只見虯髯客迅速地伸手製止了他。
侯君集的目光直直地撞上虯髯客那堅定而不容置疑的眼神,彷彿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到了嘴邊的話就那樣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急與糾結,那神情彷彿被揉皺的紙張,每一道褶皺都藏著深深的憂慮和不甘。
侯君集雙手緊緊攥成拳頭。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內心在激烈地掙扎,既不想違背虯髯客的意願,又無法接受獨自逃生的安排,一時間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是對面的宇文成都卻不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他那冷峻的面容上滿是肅殺之氣,雙目如電,一聲暴喝:“爾等受死!”
只見宇文成都雙腳猛蹬地面,強大的力量使得腳下的石板瞬間碎裂,身形如離弦之箭般徑直朝他們衝了過來。
那手中的鳳翅鎦金鏜高高舉起,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千鈞之勢狠狠往下一拍,風聲呼嘯,猶如驚雷炸響,彷彿要將空氣都撕裂開來。
虯髯客咬了咬牙,心知此戰避無可避,眼中閃過一抹決然,提起自已的寒光劍,大喝一聲:“拼了!”便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
二人剛剛一交手,只聽得“鐺”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火花如絢爛的煙火般四處迸濺。
只見宇文成都那力量大得好似山嶽傾倒,剛猛無儔,竟逼得虯髯客雙臂一陣痠麻,仿若被重錘擊中,虎口瞬間崩裂,鮮血染紅了劍柄。他腳下站立不穩,連連後退七八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腳印,塵土飛揚,場面驚心動魄。
按照常理來說,虯髯客的武功此時在天下能位列第三,和宇文成都本應在伯仲之間,相差無幾。但是為何此次見著這宇文成都卻是如此狼狽不堪?
首先,他此前歷經連番激烈的苦戰,元氣大傷,力氣已經基本耗盡,此刻的他就如同強弩之末,縱然身懷高超的武藝,也難以發揮出平日的巔峰實力。
再者,這宇文成都手中那令人膽寒的鳳翅鎦金鏜實在太過沉重威猛,那兵器足足重達 400 斤,每一次揮動都好似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呼呼生風,勢不可擋。
而這虯髯客向來所擅長的是劍招的輕巧靈活,以巧勁破敵之力,注重的是招式的精妙和變化。面對宇文成都這般純粹依靠強大力量的雷霆一擊,他實在難以招架。
若不是虯髯客自已身經百戰,在無數次的生死較量中積累了豐富的對戰經驗和臨危不亂、隨機應變的能力,恐怕就在宇文成都這剛猛無儔的一鏜之下,他就已經被拍成的一鏜之下,他就已經被拍成一灘肉泥,當場一命嗚呼了。
虯髯客狼狽後退之時,腳跟尚未站穩,身形還在搖晃不定。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宇文成都已然如一陣狂暴的旋風般迅猛撲了上來。
他那高大威猛的身軀挾帶著洶湧澎湃的無盡殺意,宛如一座移動的山峰壓頂而來。月光灑在他手中那寒光凜冽的鳳翅鎦金鏜上,閃爍著令人膽戰心驚的森寒光芒,彷彿那不是一件兵器,而是來自地獄的奪命兇器,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無情地摧毀。
虯髯客看著那氣勢洶洶如魔神降臨般撲來的宇文成都,心猛地一沉,彷彿有一塊巨石重重地砸在了胸口。他的瞳孔驟然收縮,眼中滿是驚懼之色,那原本就緊繃的神經此刻更是拉到了極致。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劃過他那因緊張而略顯扭曲的面龐,每一滴汗水都彷彿是恐懼的具象化。他緊咬著牙關,腮幫子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鼓起,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彷彿即將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