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考完了沒？”
紀扶庾接著電話，從樓梯上下來，身旁來來往往都是剛考完試的同學。
“嗯，剛考完。”她輕聲應著，“你在哪兒？”
沈聽煜最近越來越喜歡喊她“老婆”了，張口閉口都是。
上次從裴家宴會上回來之後，沈聽煜回家結結實實按著人親了半天。
安靜空曠的房間裡，滿是壓抑不住的喘息聲，落地窗外燈光閃爍，夜色籠罩。
“老婆，喜歡我嗎？”
沈聽煜大掌落在她纖細的腰上，將人困在沙發上，垂眸親她，開口帶著幾分暗啞。
這在紀扶庾聽起來就格外誘惑人了。
她雙手欲拒還迎般抵在他的胸膛，眼尾泛著潮紅，眸間水潤。
“喜歡你。”
“最喜歡你。”
面前的人再次傾身而下。
＊
而現在，沈聽煜坐在駕駛位，目光專注望著她，周圍人來人往，她的目光中卻只餘下他，紀扶庾一時間覺得心臟跳動慢了幾拍。
她快步走過去，上了車。
這兩天是他們專業期末考試，一片怨聲載道，紀扶庾倒沒什麼感覺，還有一場在一月初。
“感覺怎麼樣？”
沈聽煜一邊開車一邊問，他自已雖然經歷過，但這些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還好。”
“三天速成，正確率百分百。”
紀扶庾有些小驕傲的說，眸中乘著光。
“我們小魚真棒！”
紀扶庾偏頭，“你怎麼跟哄小孩似的。”
這可不就是家長哄小孩子的話術嘛。
“年齡1開頭，可不就是小孩兒。”沈聽煜笑著回應。
紀扶庾摘下圍巾，外面天氣很冷，吹著風，但車裡開著暖氣，帶著圍巾有些悶。
“那你還和小孩兒談戀愛。”
紀扶庾看他一眼，意味不明，“為老不尊？”
紀扶庾斟酌了一個詞。
沈聽煜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一頓，目光有些難以形容，趁著紅燈的十幾秒，偏頭說：“紀扶庾……”
他鮮少直接喊她全名，莫名有些嚇人。
但紀扶庾也不怕他，愉悅的笑了一聲，應到：“誒，我在。”
綠燈亮起，沈聽煜無奈收回視線，算是放過她了。
明天是聖誕節，兩邊店裡已經開始準備各種聖誕禮物。
學校附近商場裡擺了一棵巨大的聖誕樹，上面裝飾著很多氛圍燈，甚至掛了許多小禮物。
一路過去可以看到很多。
紀扶庾對此沒有什麼實感，無論是什麼節日，對她來說，只是一個普通的日子。
兩人去商場買了菜，回家做飯吃。
吃過飯，紀扶庾消了會兒食，便回房間護膚。沈聽煜坐在客廳，頭頂吊燈明亮。
沒一會兒，他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上身襯衫單薄，領口敞開，西褲襯得雙腿格外長。
他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高樓上，撥通了電話，對面接得很快，“喂，沈先生嗎？”
“您在我們這裡訂做的戒指……”
對面聽起來很專業，簡單介紹完程序，直接問道：“需要我們為您送到嗎？”
沈聽煜拒絕了，身後傳來腳步聲，紀扶庾貼著面膜出來了。
“不用，我明天去取。”
他淡聲道，結束通話電話的同時回頭看紀扶庾。
“誰的電話？”
紀扶庾穿著睡衣，長髮盤在腦後，臉上面膜隨著她說話的動作滑動。
紀扶庾察覺到，瞬間不說話了。
“一個工作室，我訂做的東西。”
沈聽煜簡單解釋了下。
他希望能夠留下一個驚喜。
紀扶庾點點頭，示意知道了，沈聽煜則是去洗澡。
翌日。
裴深打電話邀請他們去酒吧。
“聖誕節，來玩啊！”
“待家裡多沒意思，快點出來！”
“地址發你們了。”
電話那邊音樂聲震天，他似乎站在舞池旁邊，說話都靠喊，聽得出來撕心裂肺的，巨大的衝擊力直順著手機往過飄。
兩人：……
沈聽煜掛了電話，問紀扶庾去不去。
“去吧。”
“聖誕節嘛，出去玩玩。”
裴深壓根沒給他們拒絕的機會。
於是兩人開車直奔目的地，剛進門迎面便是震耳欲聾的樂聲，不遠處舞池裡人群湧動。
裴深坐在卡座邊等他們。
孟猶夏非要下來蹦迪，他又攔不住，只能跟下來看著，順便等沈聽煜和紀扶庾。
在他又灌了一杯酒，瞪了第五個想要和孟猶夏貼貼的人之後，終於在入口處看見了倆人。
腿比腦子快，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竄到跟前了。
“我就知道，你還是在乎我這個兄弟的！！”
他身上有些酒氣，眼底還算清明，他衝紀扶庾擺擺手，“女神，下午好！”
沈聽煜看他一眼，沒說話。
紀扶庾笑著回他，三人一起走進去，裴深顛顛的跑去舞池，在瘋狂的人群中找到孟猶夏，將人帶了出來。
“嗨～小魚！”
孟猶夏打著招呼，腳步不穩的走過來，伸手抱住紀扶庾。
四人上樓進了包廂，裡面有不少人，大家湊一起喝酒玩遊戲。
沈聽煜中途出去了一次，再回來時，紀扶庾已經有些迷濛了，她喝了點酒，被孟猶夏帶著玩了幾局遊戲。
沈聽煜走過去，蹲在她面前，眸光認真。
“醉了？”
紀扶庾搖頭，看起來十分乖巧。
沈聽煜拿過來一些點心，遞給她，紀扶庾懶得動，只張開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沈聽煜笑著將點心餵給她。
“來，我伺候你。”
包廂氣氛熱烈，臨近過年，大家都很興奮，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聲。
“嚯，下雪了！”
“好大的雪。”
有人懟他：“你沒見過雪嗎？這麼興奮。”
紀扶庾聽見眼睛一亮，江城不怎麼下雪，一整個冬天非常乾冷。
這是今年冬天第一場雪。
看見她表情，沈聽煜毫不猶豫帶她出去了。
雪很大，明明才下了十幾分鍾，街上卻已經積了薄薄一層，天色黯淡，兩邊燈火通明，酒吧裡樂聲隱隱傳出來。
紀扶庾站在一棵聖誕樹下，長髮披肩，幾瞬便落滿了雪，她面容白皙，脖頸上白色圍巾雪一般。
她仰頭看天，雪花飄飄灑灑落下，在空中飛揚，頭頂路燈散下暖黃的燈光，身後高大的聖誕樹上掛滿了禮物。
“沈聽煜，我喜歡雪天。”
“冬天要團圓，溫暖。”
沈聽煜突然想起紀扶庾曾感嘆過的話，目光落在眼前開心的女孩兒身上，唇角揚起，眉眼含笑。
“紀扶庾。”
他輕喊一聲。
在她轉過來的一瞬間，沈聽煜拿出一個絲絨盒子，單膝跪地，目光真誠專注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的願望成真了。
她也是。
“要做我的新娘嗎？”
紀扶庾聽見他問。
心臟盈滿了溫熱，眼眶泛酸，指尖都在顫抖。
她看著眼前的人。
“好。”
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她願望成真，圓滿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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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多月，我終於斷斷續續完成了第一本小說，很難形容現在的感受。
這本內容或許差強人意，有很多漏洞和不足之處。像一團毛線，隨便剪了幾刀，留下很多找不著頭尾的線頭。很多東西都沒有寫出來，中途想放棄，最後還是覺得做事情要有始有終，勉強完結。
我不知道這個結局算不算突然，但對我來說，是一個好的結束，也是一個好的開始。
下本書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