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委屈地嚷道:“我哪首詩下流了?你們可不能這麼冤枉我。

要不,你們替我想一首,我去交了差便萬事大吉。”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也帶著對兩人的撒嬌,彷彿真的希望她們能幫他解決這個難題。

寶釵和黛玉對視一眼,都陷入了沉思。

寫詩對她們來說並不難,但難在既要應情應人,又要媲美《鵲橋仙》,這確實是個難題。

寶釵輕嘆一口氣,道:“蘇哲,你這次是真的給我們出了個難題。

情詩雖好,但在此情此景下,恐怕並不合適。

公主又不是那種只懂風情的人,她更看重的是你的誠意和才華。”

黛玉也點了點頭,附和道:“就是,蘇哥哥,你可別總想著走捷徑。

公主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你若真的想化解這場恩怨,就自己用心寫一首吧。

別總想著用那些風花雪月的東西來打發她,那樣只會讓她更加生氣。”

蘇哲聞言,苦笑更甚。

他知道,這次是真的躲不過去了。

看來,他得好好動動腦子,想一首既能應情應人,又能讓公主滿意的好詩了。

他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們這麼說,那我就試試看吧。

不過,你們可得給我點時間,好詩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寫出來的。”

寶釵和黛玉相視一笑,都知道蘇哲這次是真的認真了。

她們相信,以蘇哲的才華和誠意,一定能寫出一首讓公主滿意的好詩。

於是,她們不再刁難他,而是鼓勵道:“好吧,那你就好好寫吧。

我們期待著你的佳作,可別讓我們失望哦。”

寶釵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笑道:“若你的《鵲橋仙》寫得差些,我倒能勉為其難給你代筆,潤色潤色。

可如今你這詞已名動京城,傳為佳話,我哪還敢班門弄斧,豈不是自討沒趣?”

說著,她看向黛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繼續道:“恐怕只能請玉丫頭多費費心了,你才華橫溢,不能好事兒都讓她蘇哲佔了去,你也得展現展現你的才情嘛。”

黛玉聞言,臉頰微紅,佯裝生氣地伸手去捏寶釵的臉蛋,嗔道:“寶丫頭,你越發壞了,我佔了什麼好事兒?你倒是說說看,我何時搶過他的風頭了?”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羞澀,又有幾分不滿,彷彿真的被寶釵的話給氣到了。

寶釵笑著躲過黛玉的“攻擊”,靈巧地繞到蘇哲背後,躲在他寬厚的肩膀後,笑道:“公主都說了,你是那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的玉兒。

這詞兒一出,你的大名也要隨此詞流芳百世了。

古往今來,多少文人墨客絞盡腦汁就為了混個青史留名,你卻不費吹灰之力就得了這等榮耀,還不是好事?

再說了,蘇哲這傢伙,整天就知道沾你的光,你不得好好治治他?”

黛玉被寶釵的話說得羞不可抑,又無話可說,只得佯裝生氣,往寶釵撲來。

兩人就這樣繞著蘇哲追打起來,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和無憂無慮的歡樂。

蘇哲站在中間,看著兩人嬉笑打鬧,心中也湧起一股暖流。

他一把摟住兩人,佯怒道:“喂喂喂,你們幹什麼?我這事兒還懸著呢,你們倒好,高枕無憂了不成?

難道就不想幫幫我,給我出出主意?”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又有幾分寵溺,彷彿真的拿這兩個小姑娘沒辦法。

“鬆開!”“起開!”黛玉和寶釵同時啐道,一起在他懷裡掙扎起來。

她們雖然嘴上說著不讓蘇哲摟,但心裡卻並不真的生氣,只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兩個人同時被一個男人摟住,還是有些面子上掛不住,尤其是黛玉,更是羞得滿臉通紅。

蘇哲如今好歹是隨意能開兩石弓的人,雖還遠未到巔峰時期,但抱住兩個小姑娘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笑著緊緊摟住兩人,不讓她們掙脫,嘴裡還調侃道:“哎呀,你們兩個小丫頭,就別掙扎了。

我這可是為了你們好,免得你們打傷了彼此。

再說了,你們這麼打鬧,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去。”

黛玉和寶釵聞言,都忍不住笑了。

她們知道蘇哲是在開玩笑,但心裡還是覺得很溫暖。

在這個充滿紛爭和勾心鬥角的世界裡,能有這樣一份純真的友誼和歡笑,是多麼難得和寶貴啊。

她們珍惜這份情誼,也感激蘇哲能一直陪伴在她們身邊,給她們帶來快樂和安慰。

三人就這樣鬧著,笑著,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了。

“你們都是我的娘子,我怎會輕易放手呢?”蘇哲嬉笑著,眼神中滿是戲謔。

寶釵一聽,嬌羞得滿臉通紅,嗔道:“真不害臊,誰是你娘子?

林鹽院已將玉兒許配給你,你只管去抱她便是,何須將我扯上這渾水?”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滿,卻又透著幾分嬌嗔。

黛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反唇相譏:“好個寶丫頭,便學會欺負人了等我成為正室肯定要好好欺負你。”她的話語裡帶著幾分調侃,卻也透露出對寶釵的親近。

寶釵又羞又窘,怒道:“你這爛嘴的玉丫頭,胡言亂語些什麼?看我不收拾你!”說著,她作勢就要去打黛玉,兩人頓時嬉鬧成一團。

蘇哲夾在中間,看著兩個女子嬉笑打鬧,生怕波及自己,趕忙勸道:“都別鬧了,咱們好好說話行不行?再這樣鬧下去,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話語裡帶著幾分無奈,卻也透露出對兩人的寵溺。

“呸,你這哪是好好說話的樣子,還不快放手!”兩人齊聲喝道,卻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繼續嬉鬧著。

蘇哲笑道:“不放,又沒外人,怕甚麼?這般害羞,以後成了親可怎麼好?難道還要我天天哄著你們不成?”

兩人哪經得起他這般戲謔之言,紛紛在他胸口捶了幾下,嬌嗔道:“你壞死了,就會拿我們開玩笑。”

蘇哲嘿嘿一笑,權當撓癢癢,正欲開口說話,忽聞房門被推開,晴雯、香菱二人端著茶果點心走了進來。

“爺,兩位姑娘,請用些茶水點心吧。”晴雯輕聲說道,眼神卻忍不住在蘇哲和兩位姑娘之間瞟來瞟去。

見蘇哲放浪不羈,左擁右抱的模樣,晴雯二人頓時愣在原地,心中暗自嘀咕:“這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哎呀!見有人進來,三人連忙驚呼著分開,各自整理著衣衫和髮髻。

蘇哲又捱了兩記白眼,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他乾咳了兩聲,轉移話題道:“晴雯來得正好,待會兒把這帳子換了,就說我與你們打鬧時不小心弄壞的,可千萬別說其他的。

免得老太太知道了,又要嘮叨個不停。”

晴雯和香菱相視一笑,心中明白蘇哲的用意,卻也樂意配合他的玩笑。

於是,四人圍坐在一起,品嚐著茶果點心,聊著家常瑣事,氣氛溫馨而融洽。

晴雯噘著嘴,勉強答應了一聲,心中卻委屈得要命。

她心想,爺總是這般沒正形,和別的姑娘胡鬧也就罷了,最後卻讓我去頂缸,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蘇哲哪能不懂她的心思,嘿嘿一笑,走過去一把把她抱到床上。

兩人在床上滾了兩圈,蘇哲才鬆開手,笑道:“好了,好了,現在這帳子也有你的功勞了,算是咱們一起弄壞的,你可別再生氣了。”

晴雯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道:“爺總是欺負人,總是拿我開涮,真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你了。”眾人大笑,氣氛頓時變得輕鬆而愉快。

蘇哲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讓眾人坐下。

他想了想,轉頭問寶釵:“寶姐姐,這段日子酒坊的生意怎麼樣?收入有多少?”

寶釵聞言,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蘇哥兒,如今你可是大財主了,這一個多月來,酒坊的生意紅火得不得了,足足收入了42萬餘兩銀子。

這還不包括那些常客欠下的賬呢。”

她的話語裡帶著幾分自豪和滿足,畢竟這酒坊也有她的一份心血和功勞。

蘇哲卻搖了搖頭,笑道:“才這麼點?我這次下揚州,光是銀子就收了近百萬兩,其他珍寶古玩更是無數。

看來,做生意也不是什麼搞錢的好路子啊,還是得靠別的手段。”

他的話語裡帶著幾分調侃,卻也透露出他對財富的輕視和淡然。

寶釵一聽,頓時氣道:“蘇哥兒,你可別不知足。

若不是仗著林鹽院的勢力,哪個會給你送銀子?你不過是沾了玉兒的光,還大言不慚。

再說,如今酒坊只在神京賣,所獲已然頗豐。

日後銷往天下,自然會遠多於此。

你可別小看了這酒坊的生意。”

蘇哲擺手笑道:“寶姐姐,你誤會了。

我並不是不知足,只是覺得做生意太麻煩了。

而且,我也不怕伊國舅、薛家管事搞鬼。

酒坊用的是分散式記賬法,各家手裡都有一本賬冊,互相監督,誰都不能胡來。

這樣,我就算不在酒坊,也能放心地讓你們打理。”

寶釵聽了,心中暗自佩服蘇哲的精明和遠見。

她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替你管著酒坊的生意。

不過,你可別忘了,這酒坊也有我的一份功勞。

日後賺了錢,可別忘了分我一份紅利。”

蘇哲笑道:“那是自然,寶姐姐。

我怎麼會忘了你呢?咱們可是合作伙伴,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再說,這酒坊能有今天的成就,也離不開你的支援和幫助。

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忘了你呢?”

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

氣氛更加融洽而歡樂。

晴雯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心中的委屈早已煙消雲散。

她心想,爺雖然有時候沒正形,但對他的人來說,卻是真心實意的好。

這樣的爺,值得她一心一意地跟隨和侍奉。

寶釵聞言,輕輕點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蘇哥兒畢竟沒變心,還是那般體貼入微,考慮周全,時刻都為她著想。

她柔聲說道:“另外,你這次帶回來的古玩珍寶,都請放在我們家的鋪子裡給我賣了。

至於利潤嘛,薛家佔一成便好,也算是我們家的一份心意。”

蘇哲聞言,笑容更加燦爛,他擺手道:“寶姐姐,你可別太客氣了。

這次我與伊國舅商定,要拉幾家世交進來一起做生意,共同謀發展。

我與薛大哥各自讓出半成利,分給各家,伊國舅那份不動。

你就代為轉告一下,讓大家心裡有個數,也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誠意。”

寶釵搖頭道:“蘇兒,你說的哪裡話。

不說如今你帶著哥哥做生意,出息了,就是看在親戚情份上,幫你賣點東西,豈能收你的銀子?這斷斷不可。

我們家並不缺這點銀子,再者,生意上的事,你做主便是,我們家並無異議,全力支援你。”

蘇哲聞言,心中感動,他擺手笑道:“寶姐姐,你這可就不對了。

你雖是薛家大姑娘,但畢竟還待字閨中,名聲重要。

若這般偏袒於我,傳出去於你名聲有損,此其一。

其二,我蘇哲素來不喜歡佔人便宜,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更何況是我們之間的合作。

這樣,大家心裡都清楚,也免得日後有什麼誤會或糾葛。”

黛玉在一旁聽了,嗤一聲笑道:“蘇哥哥,你若真不喜歡佔人便宜,那夜探之詩,又是如何得來的?

莫不是也用了什麼手段,讓寶姐姐心甘情願地讓給你吧?”她的話語裡帶著幾分調侃,卻也透露出對蘇哲的親近和了解,以及對他那夜探寶釵之事的揶揄。

蘇哲忙按著欲起身的寶釵,笑道:“玉兒,你真真是瘋了,才消停一會兒又胡言亂語起來。

那夜探之詩,不過是我一時興起,與寶姐姐開個玩笑罷了。

你可別當真,更別往心裡去。

寶姐姐,你可別生氣,玉兒就是這樣,口無遮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