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蘇家這種土皇帝,一張床就跟個房間差不多。

不但有馬桶、梳妝檯、衣櫥等功能,還自帶保溫的暖瓶,裡面盛有熱水。

憑藉著記憶,蘇哲在一處暗格裡找到銅盆,往銅盆中倒了些熱水,試了試水溫,然後找來條毛巾。

香菱抓著被子擋在胸口處,嬌滴滴的望著蘇哲,覺得自家這個小少爺好像有了些許變化。

她本是柺子女,被賣入蘇家,開始跟著蘇母,蘇母見她善良可人,就許給了蘇哲。

蘇哲將毛巾擰乾,伸進了被窩裡。

香菱雙頰緋紅,嬌聲道:“少爺,我自己來,髒了你的手。”

“好姐姐,你全身上下都是乾淨的,都怪我。”蘇哲前世今生,還沒摸過女孩子的小手,沒想到第一次就搞了個全壘打。

幫女孩子做做善後的清潔工作,他是千肯萬肯。

片刻之後毛巾洗了兩遍。

潔白的毛巾上染上了淡淡的粉紅。

蘇哲的體貼入微,讓原本心中憂慮的香菱轉憂為喜,感動不已。

現在的她已不再是原著中那個單純無知的呆香菱,自從跟隨蘇母學習了一些文字,她逐漸明理懂事,對蘇哲也產生了深深的情愫。

對於蘇母希望她能為蘇哲留下子嗣的期望,香菱自然是千肯萬肯。

她深知在這個家中,能夠有一個孩子將會是她最大的幸福和依靠。

然而,一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香菱心中仍不免有些膽戰心驚。

關鍵是蘇哲少爺也是個新手,上來車也不熱,直接油門幹到底,如果不是香菱的車況好,說不定直接就幹報廢了。

跟現在的蘇哲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要知道她只是個婢女,賣身契在蘇家手裡,就算被蘇少爺給弄死了,也是白死。

夜色漸濃,月光灑滿大地,萬籟俱寂,只有微風拂過樹梢的細微聲響。

香菱擔憂蘇哲受寒,於是輕輕地向內挪動了一些,柔聲說道:“少爺,夜深了,快些進被窩來吧,外面的寒氣太重,免得著了風寒。”

蘇哲聞言,臉上露出欣喜之色,他搓了搓手,微笑著回應:“還是姐姐你心疼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

罷,他動作敏捷地鑽進了被窩。

被窩內,香氣撲鼻,暖意融融,與外面的天寒地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更何況,在這暖和的被窩裡,還藏著一位千嬌百媚的小娘子,她的存在更是讓這個夜晚變得格外溫馨和美好。

雖初為人婦,香菱的臉上還有著難以遮掩的嬌羞,羞答答的臻首低垂,不敢看蘇哲的眼睛。

“好姐姐,天也不早了,咱們早點安歇了吧!”香菱面帶恐懼,又羞又怕,良久,才一咬牙:“少爺,你來吧。”

看著美人一副慷慨就義、捨生忘死的模樣,蘇哲一頭黑線。

睡個覺而已,搞得跟押赴刑場一樣。“好姐姐,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待你養好身子,咱們再共赴巫山雲雨時。”

香菱原本已經做好了面對嚴酷情境的準備,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蘇哲卻直接吹滅了油燈,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這一舉動讓香菱瞬間感到慌亂,她急忙貼上前來,輕聲問道:“少爺,你是不是生氣了?如果我做錯了什麼,我願意向你道歉。”

蘇哲正全神貫注地研究著手中的面板,聽到香菱的話後。

他轉過頭來,微笑著說:“香菱,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並非那種冷酷無情之人,更不是辣手摧花的人。

我只是想在確定你一切都安好的情況下,再談其他,這就是我現在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香菱聽到蘇哲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感到眼前的蘇哲與以往不同,似乎變得更加成熟和體貼。

她看著蘇哲睜著眼睛,望著虛空,心中更是充滿了信任和依賴。

前世的他,曾是都市中的一名普通社畜,身處社會的最底層,每天為了生計奔波,從未有機會親眼目睹高山的壯麗。

他一無顯赫的家族關係,二無深厚的背景支援,心中最樸素的願望不過是幾年後能找到一個與自己條件相匹配的伴侶。

共同養育兩個孩子,在小縣城裡過上平淡而安穩的生活。

然而,命運似乎與他開了個玩笑。

就在他以為人生將如此平凡地繼續時,一轉眼間,他竟然穿越到了《紅樓夢》的世界。

這個世界與他所熟知的截然不同,似是而非,充滿了繁華與喧囂,同時也隱藏著無數的危機與變數。

第二日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天色仍有些矇矇亮。

身體尚未完全恢復的香菱緩緩醒了過來。

作為蘇哲的貼身婢女,每日清晨伺候他穿衣、洗漱是她的職責所在。

在這個古代的大家族裡,規矩繁多,即使是深受寵愛的蘇哲,也必須每日早早起床,前往蘇母的居所請安,以彰顯孝道。

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但在這裡,目無尊長、不敬老愛老同樣被視為不孝。

封建禮制之下,孝道被置於至高無上的地位。一旦被人指責為不孝,那麼這個人將會名譽掃地。

甚至可能永遠無法在社會中立足,其嚴重程度遠超現代社會的“社死”。

除非有朝一日能夠轉世重生,否則將永無出頭之日。

香菱坐起身來,被子滑落至腰身,露出了她那令人驚歎的曼妙身材。

她伸手向枕邊一摸,卻發現蘇哲已經不在了。

她心中微微一驚,但隨即便明白過來,蘇哲定是已經起床,準備前往蘇母的居所請安了。

她趕緊整理好自己,準備跟隨蘇哲,繼續履行她的職責。

香菱努力穿好貼身的小衣,將玉足輕輕套進繡鞋中,然而剛一踏在地上,一股鑽心的疼痛便如電流般傳遍她的身體。

“哎呦——”她不由得叫出聲來,立足不穩,眉頭緊鎖,疼痛讓她幾乎要摔倒。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蘇哲熟悉而關切的聲音:“不是讓姐姐多休息嗎,怎麼下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