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長壽，長生

“金剛叔，可以詳細地講一講這個江湖嗎？還有修行之法的差別。”蘇哲好奇地問道。

“蘇家自然是這兩種修行方法都有。”莽金剛回答道。

“不過這兩種修行方法各有優點，我平時都是和你爹爹一起買賣私鹽、走私貨物，所接觸的大多數都是軍武之人，要不就是商家。”

“真正和武林中人打交道的也屬少數，那些武林中人自然不願意來到我們這苦寒之地，所以很少見。”

“不過，大多數武林中人都是不堪一擊的。”莽金剛繼續說道。

“他們根本比不了軍道殺伐之術，在同等境界的情況下，武林高手往往輕易地被軍道之人斬殺，因為軍道之術更注重實戰，更加貼近生死之間的較量。”

“哲兒，既然你有心和我學，那我便好好和你講述一下這兩種修行之法的差異。”莽金剛說著，便開始詳細地為蘇哲講解起來。

“你自幼不喜歡武功，為什麼你父親沒有強迫你學習呢？”莽金剛看著蘇哲疑惑不解的模樣，緩緩問道。

在前生的記憶之中，蘇哲確實沒有發現蘇白夫婦強迫他習武的跡象，這確實有些令人費解。

畢竟蘇家立足的根基是百戶，沒有一定的武力，擔任武職確實非常不合適。

看著蘇哲的疑惑，莽金剛嘆了一口氣說道：“將門的傳承法門不單單要求嚴格，而且修行起來異常的痛苦。

非天賦異稟者難以有所成就，而且其過程無比酷烈。

此法門講究一個速成，如果在短時間內進入不了上三品，那壽命是比不得其他修行法門。

最初的時候，修行者需要透支自己身體的先天元氣，以換取強橫的力量。”

“因此，往往修行此法的普通人難以善終。

他們不是戰死沙場，便是因先天之氣枯竭，無法進階上三品，導致自己的先天元氣油盡燈枯。”莽金剛的話讓蘇哲恍然大悟，原來父親沒有強迫他習武，是出於對他安全的考慮。

看著臉色微變的蘇哲，莽金剛又繼續說道：“你可以看一看史書，真正的古來猛將有幾個可以得到善終的？

別的不說，開國的四王八公，又有幾個得以善終？

寧國公天賦異稟，成功突破上三品，可惜在俄洛斯戰場上，他率領的軍隊被15萬鐵浮屠圍攻，最終雖英勇抵抗，卻仍然力竭而亡。

若非如此，他真的有望突破武道一品。

而俄洛斯方面也不好過，15萬鐵浮屠折損了10萬，20萬戰兵僅逃回去5萬，從此一蹶不振。”

“這......”蘇哲被這番話震驚了。

他確實沒有想到，自家的傳承之法居然有如此殘酷的一面。

但仔細一想，這也並不難以理解。

每當需要沙場廝殺的時候，生命便如同懸在刀尖上，誰能活到下一場，全看今朝。

為了生存，極盡的壓榨自己、提升自己的力量便是最明智的選擇。

沙場之上的修行之法，自然無法像佛道兩家那樣講究循序漸進、慢慢進步。

更多的是選擇殺雞取卵，先想盡辦法活下來，然後進階三品補足自身，最後努力突破到一品。

蘇哲心中明白，自家的傳承之法雖然可能高明一些，但也難以擺脫將門傳承投資自身的侷限性。

將蘇哲的所有反應看在眼中，莽金剛大概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

於是說道：“就如你所想的，蘇家的傳承之法雖然將對身體先天之氣的壓榨損害降到了最低，但終究還是有所損害。

所以，家族中通常希望傳承者能提前誕下子嗣，以保證血脈的延續。”

“如今天下總體上還是太平盛世，你父親自然不願意強迫你走上這條道路。

再加上武道日漸式微，以及家族傳承的弊端，他作為出身於將門之家的人，也不願意讓你這個沉迷聖賢書的兒子繼續這份傳承。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想到這些之後，蘇哲只覺得精神通透了幾分，看向莽金剛說道：“金剛叔，那你......”

“哈哈，哲兒不必擔心我。”

莽金剛爽朗地笑道：“我可是天賦異稟，否則也不可能將我們蘇家的將門傳承練到大成。

只要不像開國武勳那樣長年累月在沙場廝殺，我最多也就是比普通人少活個五六年而已。

而且，如果運氣足夠好的話，得到些天才地寶突破上三品，直接補足我的先天元氣，活個兩百年也不是問題。”

“金剛叔，日後我必定幫您尋找那天材地寶！”蘇哲堅定地說道。

“哈哈，哲兒有心了。”莽金剛笑著拍了拍蘇哲的肩膀。

“不過天才地寶那些東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哪怕是在皇室之中都不一定有。

傳說之中，武道一品可觸碰長生之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反正佛門和道門那些傢伙總是熱衷於培養武道一品的高手。”

“這樣啊！”蘇哲若有所思的思考著。

“金剛叔，你曾經說過天下的修行之法分內外兩道，那我們的傳承之法應該是由外向內，對吧？

而佛門和道門的修行之法則是由內向外。”蘇哲好奇地問道。

“沒錯，哲兒。”莽金剛點頭回答。

“武林高手傳承的修行之法，也確實是佛門和道門兩家流傳出來的。

雖然比起武將傳承弱了不止一籌，但它們唯一的優點或許就是能讓修行者活得久一些。

然而，一旦進入了上三品，這些差異就完全不值得一提了。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三種主要的傳承之法：佛門、道門和將門。

其他的傳承方法基本上都不入流，哪怕是儒家，也只是佛門和道門兩家合作推出的一個試驗品。

只不過因為現在修行儒家的人數量實在太多，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壓制了佛門和道門。”

聽完這些，蘇哲內心激動不已。

作為一個現代人，他怎麼可能抗拒這種超凡的修行之法？

特別是得知進入上三品就能補足先天元氣，壽命至少能達到兩百歲以上時，他更是心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