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古河真正踏入黑角域後,卻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問題。

他試圖感應紫女的位置,卻發現根本無法感應到。

紫女是他此行的重要目標,也是他為何會選擇來黑角域的原因。

他不由得鬱悶地自語道:“黑角域有這麼大嗎?不是說只是相當於一個小國家的面積嗎?

怎麼我進來之後,連紫女的感應都消失了?難道是我走錯了方向?還是紫女被什麼特殊的力量遮蔽了?”

古河對著感知中不遠處的一個部落疾步而去,儘管他的飛行速度遠超步行,但在這黑角域中,他深知鬥宗強者的威能,不願無故招惹麻煩。

因此,他選擇以步行的方式靠近部落,儘量保持低調,以免引來不必要的注意。

緩步走近部落大門處,古河在離大門還有百米之遙時,便從納戒中取出一袋金幣,輕輕一擲,金幣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弧線,穩穩地落在柵欄旁一個人影的手中。

那人影身著破舊的衣物,面容滄桑,顯然是部落中的守門人。

他將金幣在手上顛了顛,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隨即揮手高聲道:“開門!”

隨著這聲令下,部落那扇破爛的木門緩緩開啟,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露出了裡面的街道以及來往熙熙攘攘的人流。

古河平靜地走入部落,他的目光在街道上來回掃視,尋找著前往附近大城市暮之城的車隊。

畢竟,在這茫茫黑角域中,空有地圖在手,若是遇到可怕的黑風暴,那可就麻煩了。

他不想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而迷失方向,更不想因此而耽誤尋找紫女的寶貴時間。

走著走著,古河突然感到幾股異樣的氣息悄悄靠近。

他眉頭微皺,轉身望去,只見幾個小偷正鬼鬼祟祟地跟在他身後,眼神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顯然是想趁他不備偷走他的納戒。

古河冷笑一聲,他豈會讓這些小毛賊得逞?只見他輕輕揮手,幾道鬥氣瞬間凝聚成鋒利的兵器,如同閃電般擊碎了小偷伸出的手。

那幾聲慘叫響起,小偷們痛苦地倒在地上,手已經徹底廢掉,再也無法恢復。

這一幕讓周圍那些想要偷摸跟隨古河的身影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沒有人再敢輕易打他的主意。

古河繼續向前走去,對部落裡面大致轉了一圈。

不過他發現裡面的車隊並不多,只有一隊正準備前往暮之城。

他連忙走上前去,想要加入車隊一同前往。

不過車隊的商人卻對古河表示了拒絕。

他們看著古河,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畏懼和戒備。

古河有些不解,他連忙開口說道:“我是一位鬥靈強者,實力不俗,可以保護車隊的安全。”

說著他還演示了將鬥氣化為兵器的手段,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不過這一舉動卻讓商人更是敬而遠之。

他們面面相覷,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畢竟,一個鬥靈無緣無故地要求加入商隊,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為蹊蹺的事情。

任誰都會心生疑慮,擔心他是不是打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算盤,準備半路與人勾結,將車隊一網打盡,然後捲款而逃。

面對商隊的斷然拒絕,古河也感到頗為無奈。

他原本以為憑藉自己的實力和名聲,能夠輕鬆加入這支商隊,卻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挫折。

這出師未捷身先挫的感覺,著實讓他有些沮喪。

不過古河並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

他決定在部落裡暫時安頓下來,打算等商隊離開後,再悄悄尾隨他們前往暮之城,那血宗的總部所在。

他相信,只要跟著這支商隊,就一定能找到血宗的線索。

在部落居住的這幾天裡,古河過得並不太平。

由於他是個新來的面孔,而且看上去頗為和善,因此很快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前兩天,每天都有人來找他麻煩。

有的人挑釁他,試圖激怒他;有的人誘惑他,想要探聽他的底細;還有的人訛詐他,想要從他身上撈點好處。

對於這些不識相的人,古河的處理方式簡單而直接。

挑釁他的,他毫不客氣地打碎對方的牙齒,讓對方知道厲害。

誘惑他的,他冷笑一聲,敲斷對方的腰骨,讓對方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訛詐他的,他更是毫不留情地打爛對方的腦袋,讓對方明白惹到他的下場。

凡是惹到古河的,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

他的手段雖然殘忍,但卻有效地震懾了部落裡的人。

到了第三天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去惹古河了。

部落裡的人私下裡甚至給他起了個“黑心書生”的稱號,意思是他看上去像個文質彬彬的書生,但心卻是黑的,手段毒辣無比。

不過這樣的名號並沒有讓古河被人厭惡。

相反,部落的人對他頗為恭敬。

他們知道,古河並不是一個好惹的人,而且他的實力和手段都讓人敬畏。

在部落裡,古河成了一個無人敢惹的存在。

第三天中午時分,商人終於將隊伍召集齊全,準備往部落外走去。

古河站在一旁,目送商隊離去。

同時,他也注意到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商隊離開後迅速離開了部落。

他眉頭微皺,心中暗想:看來商隊早已被人盯上了。

這些鬼鬼祟祟的身影究竟是什麼人?他們與血宗又有什麼關係?

古河站在部落的邊緣,目送著商隊漸漸遠去,心中暗自思量:“希望是我想多了,這商隊能順順利利地帶路最好。

但如果真有人打商隊的主意,那我也只能辛苦一點,親自出手將那些麻煩清理掉了。”

待到車隊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古河才慢悠悠地邁出了部落的大門。

以他敏銳的感知力,即便相隔甚遠,也能清晰地捕捉到車隊的位置。

他不緊不慢地跟在車隊身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既不讓他們發現,也不讓自己跟丟。

一邊跟著,古河一邊欣賞起這黑色平原的獨特風景。

黑平原的土地呈現出一種深邃的黑色,但可惜這並不是肥沃的黑土地。

整個平原上植物稀少,裸露在外的大部分都是漆黑的土地和黑色的石頭,甚至連部分植物都被環境染成了漆黑之色。

古河嘖嘖稱奇,心想這些植物算是變異成了符合環境的植株。

若是讓上一世的科學家們看到,怕是要欣喜若狂,視之為珍貴的研究物件。

然而現在,它們只是隨意地生長在不遠處,即便是古河這個靈魂來自現代的人,也對它們沒有半點興趣。

畢竟,它們沒有半點能量波動,只是變異的雜草而已。

漆黑的大平原之上,商隊如同一條蜿蜒的長龍,儘管帶起一縷淡淡的灰塵,卻依舊堅定地賓士而過,向著那看不見盡頭的漆黑平原深處駛去。

在車隊消失後不久,一道身影緩緩浮現在了車隊經過的地方。

古河辨別了一下方向,確認無誤後,便對著車隊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古河不禁輕聲嘀咕道:“哎,車隊實在太慢了。

以這樣的速度,不知道何時才能到達暮之城。

看來,我還是要給車隊一點‘壓力’,讓他們加快點速度才行。”

說完,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道細微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之中。

跟著車隊,古河行走在漆黑無垠的平原之上。

車隊的速度實在太慢,以他這具被多次強化的身體,哪怕不用鬥氣,也能輕鬆追上。

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默默地跟在車隊後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夜幕降臨,車隊終於停了下來。

後勤人員開始忙碌起來,生火做飯,犒勞一天的辛苦。

而車隊的護衛則是警惕地利用拉貨的車子圍成一個圓,形成一道臨時的防禦線,以防可能的攻擊。

古河感知到車隊千米之外,一夥氣息兇悍的人正聚集在那裡,顯然是對車隊不懷好意。

不過他並沒有好心地去提醒車隊,因為他想讓車隊的速度快一點。

又不能直接去催促,那麼讓這群亡命之徒去驅趕車隊,便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只要他能保證車隊人數不減少太多,貨物不失,那麼這個車隊便會一直朝著暮之城的方向前進。

古河靠在一處漆黑的岩石之上,心中暗自盤算著。

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聽聽那群亡命之徒是什麼想法。

想到這裡,他的靈魂之力開始悄悄地往那群亡命之徒湧去,盤旋在他們身周,捕捉著空氣中的每一個細微資訊。

“大哥,趁他們在做飯,我們殺出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一個粗獷的聲音突然響起,充滿了殺意。

“蠢貨!”另一個聲音冷哼一聲,顯然是這個團伙的頭目。

“你沒看到那些巡邏的人員嗎?我們一衝出去就會被他們發現。

而且現在他們已經將車子圍成車陣,不宜強攻。

不然,就算我們能成功,也要損失慘重。”

古河聽著他們的對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這群亡命之徒顯然不是車隊的對手,但他們的出現,卻恰好可以成為他催促車隊加快速度的“催化劑”。

他只需要在關鍵時刻出手,保證車隊的安全,同時讓車隊感受到一絲危機感,那麼車隊自然會加快速度,朝著暮之城奔去。

另一個陰柔的聲音帶著憤怒回應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一直在這裡乾等著?我們可不是來吹風的!”

粗獷的聲音嗆聲道:“急什麼急,當然是等到晚上。

他們人大部分都睡了,那時候就算有巡邏的人,也肯定很是疲倦。

如果是那種偷奸耍滑的人,還會趁機睡上一覺。

到那時,我們可以先悄悄地接近,等那些巡邏的人發現之時,我們已經接近車隊了。

一個衝鋒便可以衝到車那裡,將車搬開一兩輛,然後便可以直衝而入。

那時,面對我們,他們這些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圍起的車隊反而可以讓我們將他們一網打盡。”

陰柔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驕傲說道:“哼,這就是我的計劃。

怎麼樣,不錯吧?”

粗獷的聲音沉寂了一會,才道:“大哥,你怎麼看?”

這時,一道霸道的聲音傳來:“老三,便依照老二所說的行事。

今晚,我們就給他們來個突然襲擊。”

聲音漸漸消失,過了一會兒,確定他們不再說話了,古河才將靈魂之力收回。

他仔細地感知了一下雙方的實力。

車隊那一邊,最強者也不過是兩個大斗師,一個是五星大斗師,另一個是大斗師三星。

而亡命之徒這邊,卻有三個大斗師,最強的那一個大斗師七星,那個說話聲音陰柔的大斗師四星,聲音粗獷的也是大斗師四星。

古河心中暗自盤算著,這群亡命之徒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不過,他並不擔心。

以他的實力,足以在關鍵時刻出手,保證車隊的安全。

同時,他也想借此機會給車隊一點壓力,讓他們加快速度前進。

畢竟,他可不想在這漆黑的平原上浪費太多時間。

古河眯著眼睛,心中暗自分析著雙方的戰力對比。

頂層戰力上,兩者相差實在太大,車隊這邊最強不過是大斗師五星和三星,而那群暴徒中卻有一個大斗師七星,還有兩個大斗師四星。

這樣的差距,即便是車隊在大斗師以下的數量上佔優,也很難彌補。

“一個大斗師便可輕鬆打穿車隊大斗師以下的防線,勝了也是慘勝。”古河自語道。

“看來得平衡一下雙方的戰力,不然以那個老二的規劃,他們還真有可能以很少的損失就毀掉車隊的反抗。”

盤腿坐在漆黑的岩石之上,古河安靜地等待著雙方的碰撞。

他並沒有急於出手,因為他想知道車隊在面對危機時會有怎樣的表現。

吃完晚飯,車隊的人大多數都回到了帳篷之中,準備休息。

即使是在外面聊天說話的人,見大多數人都走了,也覺得無趣,紛紛回到了帳篷。

不久,車隊徹底安靜下來,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打破了夜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