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因為趙茵茵,傻柱不能娶賣滷肉,不能娶工作,只能撿垃圾。

何曉曾經來過一次。

被趙茵茵堵住鬧,氣的跟棒梗打了一頓。

因為傻柱還跟趙茵茵一家攪合在一起,恨鐵不成鋼的離開,自打那以後,就再也沒有管過傻柱,就是在街道上見到了,也當做沒有看到。

何大清看到這一幕,直嘆氣。

心中忍不住後悔。

自己就不應該讓傻柱那個傻腦子謀算,當初就應該賣了四合院的房子,離趙茵茵一家喪門星遠一點,然後給傻柱重新找一個。

靠著房子,廚藝。

就不信,柱子最後能落一個沒有人照顧的地方。

這一日。

一隻蔫了吧唧,沒有什麼精力的何大清,感覺自己渾身十分的精神,拄著柺杖出門,找上了何雨水。

“雨水。”

何雨水看著何大清,神色一陣複雜。

“你來找我做什麼?”

何雨水看著何大清問道。

“雨水,爸的身體,快不行了,爸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哥了。”

何雨水冷冷道:“你心裡還有我們?”

“真有我們,你能一聲不吭,丟下我們跟人跑了?”

“說好一個月給我十塊錢,後面不給了,我結婚,你也沒有給我嫁妝,就我哥,也不知道給我弄個嫁妝,我要個縫紉機不給,倒是有錢給趙茵茵。”

何雨水心裡帶著怨。

何大清點點頭:“我知道,我最對不住的就是你們兄妹,但是雨水,我再不好,也月月給你郵寄錢,你哥在不好,我走了以後,也是他在照顧你。”

“你哥傻,你又不是不知道。”

“雨水。”

“你哥跟媳婦離婚,何曉也不管你哥,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這裡有一本我寫的做飯的菜譜與技巧,留給外孫,只求你給你哥一口飯吃。”

何雨水想著。

眸光一動。

“想要我照顧我哥也不是不行,把家裡的房子過給我二兒子,我就答應,照顧我哥。”

“這……”

何大清猶豫。

何雨水冷笑:‘都到了現在,何曉連你們都不管,你們心裡還念著,將房子留給何曉呢?既然如此,還找我做什麼?”

本來看著自己父親跟大哥日子過程那樣子。

何雨水想著到底是自己爹與哥哥,想著大哥雖然混賬,但到底也是親人,誰能想到啊!何曉都那麼對待他們了,他們還念著。

何雨水當即收起那份心軟。

她可是傻柱的親妹妹。

房子過繼給自己,自己這個親妹妹在一天,還能真的不管傻柱了?

他爹就不想一想。

自己一個出嫁女,家裡那種情況,你不把房子給她兒子,她怎麼跟家裡說,在自己親哥有兒子的情況下,把自己的自己哥哥接過去照顧?

再度談崩。

何大清滿嘴苦澀。

回了家後,人就不行了,隔日去世。

喪事上,何雨水去了,還給了傻柱一些錢,看著自己這個傻哥,眼睛紅紅:“爸臨終之前找過我,想讓我給你養老。”

“但是我是個外嫁女。”

“想讓我給你養老,你將家裡的房子過繼給我二兒子,我就接你過去照顧。”

“你自己想想吧。”

何雨水看著聽他說話,沒有反應的傻柱,心裡一陣失望,跟媳婦離婚,兒子冷漠不管,結果心裡還掛念著兒子。

這一走。

何雨水就在沒有回來。

何大清走後沒有多久,易中海的身體也不如從前,在一次次見過文春茹跟易存孝後,知道易存孝跟媳婦都念了大學,兩個人現在都是小領導。

家裡甚至還請了保姆照顧孩子,文春茹就負責看著孩子就成。

那日子輕鬆的很。

兒子兒媳對她孝順的很,周圍都對易存孝與媳婦讚不絕口,覺得一個被收養的不是親生的孩子,居然能那麼孝順,比親兒子對親媽都好。

這一天。

易存孝剛走到自己家門口,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盯著自己媽跟兒子,上去就是一腳:“什麼人?幹什麼?”

易中海被踢了一腳,聽到易存孝的聲音。

低著頭,不敢抬頭。

“撿,撿垃圾的。”

“撿垃圾,整天盯著我家人,該不會是人柺子?”

易存孝早就聽家裡人說,最近一直有個撿破爛的人,盯著他們,尤其是家裡兩個孩子,還說有個撿破爛的老爺爺給她們糖吃。

就是因為這個。

易存孝今天才早早回來,就想駐抓住人。

這把人揪著領子,抓起來。

看到對方的臉,易存孝愣了一下,“易中海!”

“怎麼?”

“趙茵茵跟棒梗沒有給你養老,讓你淪落到撿垃圾了?”

看到易中海。

那些年,自己跟母親受的委屈,那些被說,不是親生的,養不熟,將來不會孝順的話,就浮現在易存現眼前,那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事情。

他現在這麼孝順文春茹,就是要告訴其他人,尤其是讓易中海知道,就算是收養的,也能很孝順,是他將自己這個孝順的兒子丟了。

易中海沒有說話,滿臉苦澀。

另外一邊,文春茹看到額日子回來,交代了孫子們去屋子裡學作業,然後朝著一根擀麵杖跑了過來:“兒子,抓住了?”

“是不是人柺子?”

等看到人,文春茹也愣了一下。

“真是天道報應,易中海你算計這個給你養老,算計那個,甚至媳婦,兒子都不要,怎麼到最後,我有兒子養老,你卻變成這樣?”

“怎麼?”

“你工作都給趙茵茵的兒子了,趙茵茵不管你?”

“你不是說,只要對人家好,人家就能給你養老?”

“怎麼穿成這樣子?”

文春茹覺得一陣暢快,叫易中海不聽自己的,非得盯著賈東旭養老,賈東旭死了以後,盯著這個,盯著那個,明明都答應自己,收養一個兒子好好過日子。

卻還是跟趙茵茵就纏不清。

“報應。”

“叫你滿心都是算計,但凡你當初對兒子跟我好一點,你能落到如今的地步?”

“易中海。”

“你別想糾纏存孝,不然我跟你沒完。”

文春茹帶著警惕看著易中海,心道:“易中海該不會現在沒有人給養老,又盯上了易存孝?”

“絕對不行!”

文春茹如同護崽子的母雞一樣,把易存孝拉到自己身後,張靠雙手護著人,自己面對易中海道:“易中海,這些年你跟趙茵茵的事情我知道。”

“你自己的名聲,你自己知道。”

“存孝跟媳婦,還有兩個孫子如今過的很好,你要是還有良心的話,就不要過來打攪,你看看棒梗,就是因為趙茵茵做的那些事情,那些名聲,跟媳婦離婚後,到現在都娶不到媳婦。”

“我不允許你拖累兒子。”

“反正兒子不是你親生的,當初我肚子裡的兒子被你給害了,存孝是你賠給我的,你給他花的那些錢都是應該的。”

“你沒有資格賴上存孝。”

文春茹滿臉憤怒。

“你要是敢賴上存孝,我反正也活夠了,到時候拖著你一起死,我可不是趙茵茵,被解定偉那麼欺負著,兒子都被禍害成那樣了,還不敢豁出去。”

“我告訴你,存孝就是我的命,你還拖累他,我就敢要你的命。”

文春茹滿眼兇悍。

這些年的分居,早就跟易中海沒有了什麼感情,更別提,易中海做的那些事情,還跟趙茵茵在一起。

“我沒有。我就是來看看你們。”

易中海解釋。

文春茹沒好氣道:“有什麼可看的,存孝又不是你兒子,自打你跟趙茵茵在一起,你抱過存孝沒有?趕緊走,這裡沒有人知道你是存孝爹。”

“被知道了,連累存孝,我跟你沒完。”

看到有人出來。

文春茹掏出十塊錢:“你說你個乞丐,也是可憐,我這裡有十塊,你拿去賣一點好的去吧!”

說完。

間鄰居走了,沒好氣道:“趕緊走,以後別來了。”

易中海看著被塞到手裡的錢,滿臉苦澀的轉身,文春茹跟易存孝看著他的背影,都覺得可憐。

“存孝。”

“咱們搬家吧!”

“真沒有想到,易中海居然發現了這裡,他要是鬧起來,你的名聲可就壞了,還是搬家吧!”

文春茹一陣擔心。

易中海為了養老,那可是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沒安好心,不知道存孝還好,如今知道了,萬一鬧起來,存孝不佔理。

“嗯。”

易存孝輕輕應了一聲。

自打當初下鄉後,再回來,就沒有回過四合院,現在身邊認識的人,都以為他不爸不在了,如今忽然出現,還過的拿嗎慘,只怕有人會說他不孝。

畢竟現在還是很很多人覺得,天下無不是之父母。

可。

他真的不想管易中海。

商量搬家,易存孝媳婦沒有意見,搬家前,易存孝取了一些錢,透過郵寄的方式郵寄給易中海,算是還了當年吃穿上學的錢。

至於易中海以後……

反正他是不想管,如今也不能管。

易中海回家後,就躺在床上,好幾天都沒有起來,吃喝都靠著傻柱,這一日,郵寄員來送信,傻柱拿著信進來。

“易大爺。”

“你兒子給你來信了。”

躺在床上病懨懨,彷彿大限將至的易中海忽然精神了起來,“信呢?信給我看看。”

開啟信。

信裡除了錢什麼也沒有。

易中海不是傻柱,看著這些錢,計算了一下那些年,文春茹易存孝在家裡的花銷,知道這事易存孝在還那些錢,他們是真的一點都不想給自己養老。

家裡的房子也不稀罕。

“呵呵!”

易中海笑了一下。

“錯了。”

“真的錯了。”

自己對趙茵茵家雖然有算計,但也花了不少錢,但趙茵茵家,可沒有想過還當初的好,再對他惡,反倒是那個自己一直覺得抱老的,養不熟的兒子。

“傻柱,這些錢你拿著吧。”

“易大爺我啊,沒有幾天活頭了。”

“這輩子,我錯了,你也錯了,我還好,至少老了,身邊還有一個你,你可怎麼辦啊?何曉因為你又跟趙茵茵一家攪合起來,不理你。”

“那以後,是不可能來找你,就算來找,有趙茵茵盯著,何曉能落的什麼好?”

“我現在算是知道。”

“方承乾一家,當初那麼有錢,卻不去接濟趙茵茵一家,其他人也不敢沾染趙茵茵一家的緣故,趙茵茵就是個喪門星,她把自己的日子過不到頭去,也連累的跟她有關係的人也過不到頭去。”

“傻柱,易大爺明天就將房子過繼給你。”

“也省的真死了以後,昂子出現問題,你拿著易大爺的房子,你自家的房子,去找雨水吧!雨水男人是執法者,趙茵茵敢鬧的話,能被抓進去。”

“畢竟你就算從前跟趙茵茵有些關係,後面也沒有了,更別提,你多年接濟趙茵茵,也算對得起她了。”

“雨水跟你是親兄妹。”

“總歸等你老的什麼也做不了的時候,能給你一口飯吃,給你洗洗衣服。”

易中海撐著一口氣,帶著傻柱將事情帶完以後,最後想娶看一下文春茹更加易存孝,他想說,自己錯了,如果有重來的機會,他一定不跟人又軟,不算計人,跟文春茹好好收養一個孩子,一個扮演白臉,一個扮演紅臉,像許大茂家一樣。

只是到了地方,才發現,人家賣了房子搬走了。

“報應。”

“我從前不把媳婦兒子放在眼中,如今媳婦兒子也不把我放在眼中。”

“都是報應。”

“搬的好,搬走了,才不會因為我名聲差,毀了兒子的事業與名聲,才不會讓趙茵茵一家子,前來鬧的他們也家宅不寧。”

易中海苦笑著說著。

傻柱在一旁聽著,也是滿嘴苦澀。

這天回去。

易中海躺在床上,就在也沒有起來。

傻柱給易中海辦了喪事,剩下顧家寡人一個,想到易中海死之前說的,去找妹妹,可自己的名聲,趙茵茵那樣混不吝的糾纏。

自己找餓了妹妹,可別把妹妹的好日子給弄沒有了。

現在想想。

自打何大清跟白寡婦一走了之去了保城,自己帶著雨水,何曾真的把雨水放在了心上,後面有了邵翠玉日子倒是不錯,只是等跟雨水離婚。

他滿腦子都是自己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根本沒有想過雨水。

報應。

的確是報應。

從前做下的那些自己不覺得蠢事,終究在如今,以另外一種方式,印證了錯。

這一刻。

傻柱想到方承乾,不得不承認,方承乾真的很厲害,他在自己當初幫著賈東旭汙衊他的時候,就知道以他的腦子,沒有什麼好下場。

如今想想,自己當初怎麼就滿腦子覺得方承乾不是好人,滿腦子都想方承乾去接濟趙茵茵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