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時,夜幕降臨。

洛拓借敏銳感知,察覺追兵已暫時遠離。他迅速施針,封住懷中孩童體內肆虐的毒氣,同時以念氣灌注其經脈,確保毒素不致侵擾其腹內。處理完畢,洛拓輕柔地將孩童放下,自石峰一躍而下,運起《八識心訣》,身形如電,朝著來時的路徑疾馳而去。

洛拓的聽力超乎常人,遠處隱約傳來陣陣呼喊:“那小妮子在此!莫讓她溜了!”洛拓心下一凜:“不好,浮月被發現了!”頓時,他加速向前,直奔那喧囂之聲的源頭。

及至近前,只見前方刀光劍影,一場惡戰正酣。洛拓凝神細察,眼前一幕令他大驚失色:浮月周身已被鮮血染紅,肩上的刀傷尤為駭人,軟甲亦是破碎不堪。然而,她身後的孩童卻安然無恙,倚靠在一座石峰之下,未受絲毫傷害。洛拓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言語,不禁暗自驚歎:“為了幾個孩童,她竟能做到如此。”

洛拓並未現身,僅心念一動,兩枚玉針自譚中飛出,於黑暗中悄然無聲地洞穿了兩個殺手的後心,使他們無力地倒在地上。其餘殺手頓時警覺起來,大喝道:“不好!那卑鄙小人又回來了!快將此女斬殺!”言罷,剩餘的十名殺手齊齊躍起,刀劍齊下,直取浮月。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勢,浮月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長劍擲出,一名殺手閃避不及,被刺中胸口,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氣息全無。此刻的浮月,手中已無兵刃可依,望著向自已奔來的長刀,自知已無力生還,她緩緩合上了雙眼。在這生死之際,她的思緒飄回了過往的十年時光……

自十六歲那年隨父踏入這紛擾之地,她立下了十年之誓,誓要將此是非之地重塑為東大陸商貿之冠。時光荏苒,十年間,她以鐵血手腕平定了此地群雄幫派,與大黎、金國的商賈共建貿易往來,率眾出海,斬斷海盜獠牙,確保商船安然入港。繁樓崛起,學堂林立,吊索橫跨江河,內憂漸息。

她定下了與天青國斷交之策,徹底隔絕外界威脅。而今,她即將與大黎皇室締結合作之盟,這意味著是非之地再無外患之憂。雖時光已逾十年之約,但她心中的宏願即將實現,不出三年,此地必將成為東大陸商貿重地,更是讓是非之地脫胎換骨綻放光芒之時,可惜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

在這絕望之際,突然間,一股溫暖的力量緊緊包裹住浮月,耳邊響起一個溫柔如春風的聲音:“別怕,我來了。”

浮月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並不英俊的臉龐,卻帶著一抹淡然的微笑。那溫柔的眼神彷彿穿越了時空的界限,讓浮月感到前所未有的熟悉與安心。然而,現實並未因此而有絲毫的寬恕——後方那十名殺手依舊揮舞著利刃,狠命砍來。

“小心!”浮月驚呼,心中滿是對那人的憂慮。

就在此刻,四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交織,四把長刀幾乎同時落地,四名殺手也被震得連連後退。隨即,一道青光如流星劃破夜空,瞬間穿透了另外四名殺手的身體,他們重重地倒在地上,氣息全無。

這一幕的發生如此迅猛而決絕,彷彿連時間都為之停滯。浮月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那溫柔的聲音,如同最動聽的誓言,給予她無盡的安全感。

正當最後一名殺手揮刀劈向那男人時,浮月再次驚呼:“不!”鮮血飛濺,然而男人臉上卻無絲毫痛苦的表情,彷彿那刀並未劈在他的身上,那血並非從他身上濺出一般。

此人正是飛身而來的洛拓。洛拓單手抱著浮月,趁殺手長刀出手無法變換招式之際,單手成拳,反手回輪,直擊那人面門。殺手躲閃不及面部中拳,這拳力道極大,殺手倒飛而回。

洛拓收拳掐訣,譚中、巨闕倒飛而回,立於空中與四名失去長刀的殺手迎面而立,殺手不敢上前。他們相互使了一個眼神後,扶起剛剛中拳的之人,身形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

洛拓見殺手已撤退,精神一鬆,整個人癱軟下來。

浮月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洛拓,眉頭緊鎖,聲音裡滿是焦慮:“不是讓你帶著孩子逃嗎?怎麼又回來了?”

洛拓苦笑一聲,半開玩笑地說:“看上了你的美貌,不捨得離開你啊。”話音未落,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浮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洛拓面露痛苦之色,虛弱地說:“扶我坐下。”浮月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緩緩坐下,焦急地叮囑:“你坐好,別動。”

洛拓單手搭在浮月肩上,調動起徹悟之境,仔細檢視了浮月的傷勢。隨後,他單手掐訣,譚中在空中穿梭,精準地在浮月幾處大穴上施針,將念氣打入,幫她止住血並穩住傷勢。接著,他扯下一塊衣衫,將浮月肩膀上最重的刀傷纏住。

完成這一切後,洛拓又運起《八識心訣》檢視自已的傷勢。好在他的骨頭夠硬,剛剛那刀只是皮肉傷,骨頭並未斷裂。隨後,他單手掐訣,譚中在自已背後接連施針,成功止住了血。

調息片刻後,洛拓緩緩睜開眼睛。他看到浮月正焦急地在孩童身旁上下摸索,見洛拓醒來,她急忙說:“小虎的氣息越來越弱了,怕是不行了。”

洛拓起身走到小虎身旁,搭手號脈後開口說道:“無妨。”隨後他單手掐訣,譚中竄出在小虎身上幾個大穴施針。隨著氣息逐漸平穩,浮月看到小虎臉上慢慢恢復了血氣,才終於放下心來。

洛拓輕聲言道:“我已以針術暫封毒素,待回去服用百靈草,毒自可解。”

浮月面露羞赧,望向洛拓,輕聲道:“今日若非你相救……”

洛拓面色一紅,哈哈一笑,打斷道:“唉!誰讓我貪戀你的美色呢,實乃罪過!罪過!”

浮月聽後,神色更顯侷促,低語:“你還受了那般重的傷……”

洛拓拍拍胸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區區皮肉之傷,何足掛齒!”

浮月又問道:“我還未問你的名字……”

洛拓聞言,略顯尷尬,連忙答道:“在下洛拓,師承大黎護國寺無相。”

浮月盈盈一拜,細聲道:“小女子,浮月。”

隨後,洛拓話鋒一轉,問道:“一同失蹤的三個孩子,怎少了一個?”

浮月猛然醒悟,驚呼道:“小魚兒不見了!”

洛拓聞言眉頭緊鎖,走到小虎身旁,雙手掐訣,將更多念氣注入小虎體內。不久,小虎悠悠轉醒。浮月急忙上前詢問:“小虎,小魚兒呢?”

小虎尚顯迷糊,含糊答道:“姐姐,小魚兒被一女人帶走了。”

浮月心急如焚,追問:“可知往何處去了?”

小虎搖頭,虛弱地說:“不知……”話音未落,又昏了過去。

浮月神色焦急,銀牙緊咬,急聲道:“糟了,這裡還有其他人,那些殺手此刻定已去與同伴匯合!”

洛拓聞言,眼神一閃,沉聲道:“此地不宜久留,隨我來。”言罷,他一把抱起小虎,身形如電,向小凳子藏身之處疾馳而去,浮月緊隨其後,兩人默契十足。

未幾,二人已至那巍峨石峰之前。洛拓身形一躍,足踏巨闕,輕盈落於石峰之上,隨即俯身將小魚兒自石縫中抱出。

他對浮月說道:“小凳子的毒已暫時封住,你身上有傷,行動不便,先帶這兩個孩子離開石林,我去追小魚兒。”

浮月神色焦急,急切地說道:“不可!你獨自一人太過危險!”

洛拓緩緩說道:“你身負重傷,若再交手,我還需分心護你,如此恐我們皆難逃脫。”

浮月神色黯然,心中思量片刻後說道:“你傷也不輕,若不可為,萬不可勉強。人各有命,無需強求。”

洛拓拍了拍胸脯,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自信:“放心吧,我有神功護體,定能化險為夷!”

浮月眉頭緊鎖,愁容滿面地輕嘆一聲:“此時還開玩笑,務必小心!”

洛拓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道:“你也小心。”

言罷,他轉身沒入石林深處。

二人分開,浮月懷抱著兩個孩子,疾馳向石林之外。洛拓則朝著剛剛激戰的地方潛行而去。

未及多時,洛拓尚未抵達目的地,便察覺到前方有幾個黑影在晃動,伴隨著遠處隱約傳來的交談聲。

一女子清冷的聲音問道:“人呢?”

一男子迅速接話:“剛剛還在此處,恐怕已經逃了。”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緩緩言道:“無妨,我已於石林出口佈下了天羅地網,他們插翅難逃。運礦船明早將抵港,今夜,無人能夠生離此地。子時,大潮將至,只需將他們困於此絕境,便難逃一死。子時過後,爾等需將火藥堆置於碼頭兩側,待船靠岸之際,船上護衛亦難倖免。今日炸斷吊索,將崖頂之人困住,又引她至此,務必今夜了結其性命,商會大小姐機敏過人,如若她在,計劃必敗露無疑。讓她逃脫,誤了大事,定要爾等項上人頭!”

女子繼續問道:“可知那男子是何來歷?”

一名殺手緩緩上前:“那男子不知何人。武功雖不甚高,但其暗器極其詭異,行事極其陰險,出手極其卑鄙。頭領,切莫輕忽此獠。”

女子繼續問道:“那人用何等功法?什麼兵刃?”

另一殺手的聲音急促續道:“男人沒有兵刃,只用暗器,屬下察覺那少年單手掐訣,飛出的暗器竟能在空中詭譎轉折,令人防不勝防!”

頭領聞言,眉頭微蹙,訝異道:“世間竟有此等功法暗器?”

頭領女子繼續說道:“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也得留下小命!”

洛拓聞言,心中驚駭莫名:“這些人早已洞悉商會護衛的缺失,擄掠孩童只為作餌,意圖是將浮月引入此地,其真正目的竟是為了在碼頭上安置炸藥,襲擊貨船!糟了!浮月此刻正朝著出口而去!”

洛拓悄無聲息地繼續逼近,暗自運轉《八識心訣》,定睛一看,只見那女賊人手中提著一個女童。女賊人將小魚兒高高舉起,以那狡黠的嗓音戲謔道:“我的小乖乖,待今晚之事一了,孃親定要好好疼愛你一番!”

小魚兒在空中揮舞著稚嫩的小拳頭,憤慨地喊道:“你不是我的孃親,你這個大壞蛋!快放開我!放開我!”

女賊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繼續說道:“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模樣,定是美味可口至極。嘿嘿嘿,瞧我這口水,都快忍不住要流下來了。”

洛拓,輕踏巨闕來到一石峰之巔,趁著夜色深沉,未做片刻猶豫,自高空毅然躍下,直指那女頭目所在。雙手迅速掐訣,真氣湧動,譚中如龍騰般竄出,巨闕於頭頂盤旋。

女頭目愕萬沒想到洛拓竟在會此地設伏,且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地自天而降,攻勢凌厲,氣息全無。多年沙場歷練讓她隱約感到危機,不及細思,她右手猛然一拽,鐵鏈嘩啦作響,背後揹負的兵器被她一把扯下,於手中旋轉一圈,奮力向空中擲去,直取洛拓。

就在此時,一聲清脆的“叮”響劃破夜空,那襲向洛拓的兵器竟被什麼東西撞偏。女頭目定睛一看,只見來人正在變換手勢,單手掐訣,單手成掌,直撲她面門而來,氣勢如虹。

女頭目心念電轉,身形猶若鬼魅,急速後撤以避鋒芒,心中驚駭莫名:“此人竟無絲毫真氣波動,難道其內功修為遠勝於我,以至我無法察覺?”正自思忖之際,忽覺攥著小女孩的手驟然一空,原來小女孩的衣衫不知何時已被銳物割裂,孩子頓時脫手而去。她急忙欲回抓,不料又有物飛至面門,容不得她細想,順勢一記後空翻,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洛拓穩穩落地,雙腿猛蹬,身體前傾,霎時之間,身形如猛虎出籠般,單手化掌成拳,直取女頭目面門,同時暴喝出聲:“阿羅漢拳!”這一拳裹挾著千鈞之力,彷彿能撼動山河,氣勢驚人。

女頭目心中驚駭,失聲低呼:“不好!金剛境!阿羅漢拳!”右手急揮,鐵鏈如靈蛇般甩出,將原本擲出的兵刃硬生生地拉回,倒飛而來,擋在身前,企圖抵禦洛拓那迅猛如風的拳擊。她身形急退,試圖拉開與敵人的距離。

然而,洛拓的拳頭並未如她所料那般轟然擊出,竟在兩步之外驟然收勢,身形驟降,抱起小女孩,轉身便逃,動作之迅捷,令人瞠目結舌。

女頭目心中恍然大悟,方知自已已落入圈套。這傢伙從一開始,目標便是那小女孩;這賊子不過二十七八歲的面容,怎麼可能是金剛境的禪師!她氣得牙齒緊咬,格格作響,身形一轉,雙腳變換間,已如獵豹般向洛拓追去。

洛拓抱著小女孩,一步踏入一片密集的石林之中,身影瞬間被茂密的林木所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

女頭目收回兵刃,全力催動之下,身形驟然暴起,如離弦之箭般直奔洛拓追去。她心中暗自思量:“此人身上為何感受不到絲毫真氣的波動?但其出手之詭異,實在令人費解。剛剛那究竟是什麼,竟能如此輕易地擋開我的兵刃?不過這小子詭計多端,我絕不能讓他就此逃脫。”

洛拓步入石林,並未逃遁,而是藏身一石峰之後,將小魚放下,讓其朝著石林深處跑去,洛拓深知自身已然負傷,加之功力不及那女頭目,料想難以逃脫。細細感知之下,他心中瞭然,這群殺手中,唯有那女頭目修為高深,唯有將其擊傷,今夜方有一線生機。

女頭目仍在心中盤算著如何對付洛拓,身形卻已隱入一片錯綜的石林。剛踏入便覺一股勁風迎面撲來,只見一拳如電般襲來。

洛拓口中暴喝:“阿羅漢拳!”聲如驚雷,震得四周石峰皆顫。

女頭目心頭大駭:“不好!這狗賊剛剛是裝的!他就是為了引我來此!”念頭急轉間,她已迅速抽出了兵刃抵擋。

然而,洛拓的拳頭只是虛晃一招,還未近身就沒了攻勢。女頭背卻隱隱傳來一股危機感。她身形一閃,險之又險地躲開了要害,但肩膀仍被一枚突如其來的玉針貫穿。

女頭目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中怒火中燒,心中怒罵:“這狗賊如此卑鄙!什麼阿羅漢拳,全是胡扯!特麼就為了用暗器偷襲!”

說罷,她暴怒一聲:“你這狗賊!我讓你偷襲!”手中鐵鏈刃全力擲出,直奔洛拓而去,一副完全不顧一切的樣子。

洛拓終於看清了女頭目的兵器,頭目手中握一刀柄狀之物,刀柄之上是細長的鐵鏈,鐵鏈之上有一下窄上寬的刀狀兵刃,刀頭呈鯊魚狀。鏈頭的鯊魚狀刀刃更是寒光閃閃,令人不寒而慄。

洛拓不再遲疑,雙手掐訣,口中低喝:“巨闕,去!” ”巨闕應聲而出,與那飛來的兵器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而沉重的“當”響,那兵器竟被撞出了一個缺口。

女頭目見狀,兵器受阻,右手一揮,那兵器頓時改變方向,橫掃向洛拓。洛拓反應迅捷,雙手掐訣橫指,巨闕倒飛而回,伴隨著“咣”的一聲巨響,將女頭目的兵器牢牢釘在了石峰之上。

洛拓身形猛然暴起,右手掐訣,左手成掌直奔這女頭目。

女頭目時刻警惕著四周,心中暗自思量:“這賊人的暗器果然詭異,剛剛屬下說他掐訣後暗器便會變換方向。”女頭目不禁會想起剛剛戰鬥時的畫面:“這小子單手握拳,單手掐訣便會有一枚暗器襲來,雙手掐訣便會有一暗器幫其阻擋兵刃;這暗器的玄機想必就在手訣之上!”女頭目心中大定,已有了籌劃。

只見女頭目擲下兵器,身形猛然爆發,輕巧地躲過身後飛來的玉針,徑直衝向洛拓。抵達其身前時,她靈巧地避開了洛拓迎面擊來的一掌,左腿穩紮地面,右腿如同橫掃千軍般揮出,目標直指洛拓正掐訣的右手。洛拓迅速以右手格擋,同時左手迅速變換手訣應對。

女頭目見狀,身形猶如流水般變幻,瞬間收回右腿,轉身一拳,直擊洛拓胸口。洛拓雙臂急忙交叉於胸前,以作防禦。

女頭目餘光一瞥,瞥見空中的玉針果然在空中微微偏轉,隨即墜落。她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喜悅:“我與他近身纏鬥,讓他無法掐訣,不出十招,定能將其擊殺!”

說罷,二人展開拳腳,近身肉搏。就在雙方對了一掌後各自退了一步。突然,洛拓猛地跳起,雙掌推出,女頭目大喝一聲:“來得好!”同樣雙掌對之,四掌在空中相接。女頭目心中暗喜:“兩招定將你格殺!”然而,還未等心神穩定,一股危機猛然傳來。女頭目無奈,雙掌與洛拓相對,無法抽回,只能側身閃避。頓時,掌力減弱,就在這一瞬間,洛拓猛然發力,剛剛受傷的一臂頓時被洛拓震斷。而就在此時女頭目的的左胸已然被玉針穿透。

洛拓見狀,不再戀戰,身形一閃,遁入石林,不見了蹤影。

女頭目雖然躲過了致命一擊,但其左胸被貫穿,內腹真氣已然被打亂。她雙目通紅,玉牙咬碎,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熊熊燃燒:“這個卑鄙小人!卑鄙小人!他的暗器根本就不用掐訣,掐訣都是裝的!就為了讓我近身與其搏鬥!他知道我左臂受傷故意與我雙掌相對,趁我不備,用暗器偷襲,我躲閃之際將我左臂震斷,再傷我內腹!狗賊卑鄙!卑鄙至極!”

這時,其他殺手姍姍來遲,紛紛焦急地問道:“頭領!你怎麼樣?往哪個方向跑了?我們這就去追!”

女頭目雙眼一閉,面露苦澀,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低聲說道:“不必追了,累了,心累。”

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待我調息後全都去石林入口設伏,將他們困死在此地。”

她的聲音低沉而決絕,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疲憊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