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車外。

謝宴辭的出現猶如天降。

他的一聲呼喊,猶如一束光碟機散了雲妗心頭的陰霾。

隔空相望,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

她拍了拍車窗,望著謝宴辭又哭又笑。

她終於得救了。

謝宴辭帶來的人很快將外面扒窗、敲玻璃的綁匪控制住。

刀疤被訓練有素的保鏢打的沒了脾氣,當場棄械投降。

楊林見勢不妙,腳底抹油要跑。

雲妗放聲高呼。“快,把他抓了。”

“外面安全了,你先出來。”

雲妗小心翼翼的開啟了車門,隨後大步流星的跑向謝宴辭。

“嗚嗚,你終於來了。”

雲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抱著謝宴辭,就像是抱著希望的浮木。

“就差一點點,我就見不著你了。”

“如果我學會了開車,也不會被人堵在這。你也不用來救我,我真的好沒用,是不是?”

謝宴辭沒說話,他回摟住她,緊緊抱著。

壓在心底的石頭,終於在看到她安然無恙後,徹底消失了。

謝宴辭撫摸著她的鬢髮,小心安撫她的情緒。

“好了,沒事了。”

“嗚嗚,怎麼會沒事。大半夜,也不知道得罪了誰,被綁架。我都快一天一夜沒好好吃飯了,身上還受了傷。被人又打又罵,你要是晚來一會,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了!”

雲妗越想越委屈,眼淚更是毫無章法的掉落。

“他不要我。”

謝宴辭的眼眸中立馬籠罩了一層陰鬱。“誰?”

“還能有誰,當然是傅寒那個渣渣。”

雲妗擦了擦眼淚,聲音哽咽。

“他帶了五千萬來救他的情人,把我拋棄在廢棄倉庫。”

雲妗眼中含淚,委委屈屈的看著他。

“謝宴辭,你說我是不是長得很醜,脾氣很差所以沒人要我?”

“不是。”

他掏出紙巾,將她的花臉擦拭乾淨。

“在我心中,你最好。”

雲妗的心裡劃過一絲暖流。

待視線清明後,她看到了謝宴辭也有黑眼圈,臉上甚至有抹不去的疲憊。

“你不是在國外麼,怎麼突然回國了?”

謝宴辭沒告訴雲妗他做了個夢,夢到雲妗慘死。

更沒說他為了趕回國,在飛機落地以後,立馬動用了家族的私人飛機。

緊趕慢趕,再根據雲妗手機裡提供的衛星訊號,才讓他在第一時間找到她。

在看到她的剎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擦掉了眼淚,謝宴辭這才留意到雲妗脖子上的一道血痕。

被刀劃破的傷口此時已經在慢慢癒合,可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是惹得謝宴辭怒火中燒。

他眼中多了幾抹高光,板著臉道“誰幹的?”

雲妗指了指剛在混亂中要逃跑的楊林。“就是他。”

謝宴辭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發號施令。“打斷他的腿。”

“啊!”

此起彼伏的慘叫吵的他頭疼。

謝宴辭順勢捂住了雲妗的耳朵。“別聽,太吵。”

他將人帶離原地,扶著她走向豪車。

放鬆下來以後,雲妗的腰也疼得慌,走路都不敢直著走。

謝宴辭看到了雲妗的異樣,攔腰將人抱起,塞進車裡。

“慢著,先別走。我還有話要問綁匪。”

謝宴辭撩開腰下的衣角,檢查傷勢。“不著急,我已經報警了,後續交給他們就好。”

“我也報警了,怎麼警察沒來。”

害得她白拖延了那麼長時間,帶了一身傷,真是有點得不償失了。

冰涼的指尖撫摸上她的傷口之時,雲妗痛撥出聲。

“慢點,我感覺我年紀輕輕就被整得腰間盤突出了。需要找個按摩館好好按按。”

“不用,我給你按。”謝宴辭還不想自家女人被其他人碰。

他吩咐司機。

“開車,去市中心別墅。另外給我安排個私人醫生,要女的。”

私人醫生比雲妗到的還要快些。

到了住處,醫生用專業的手法幫雲妗處理了傷口。

腰部錯位的地方也給接好了。

處理好了之後,她交代了雲妗暫時別洗澡。

一天一夜沒洗澡,雲妗很難受。

她去衛生間取了熱水,浸溼了毛巾就往身上抹。

謝宴辭洗了個澡,來房間找人沒找到,聽到衛生間傳來的水聲,他想也不想就往裡頭走。

“啊。”

雲妗全身赤裸,被看的精光。臉紅的像是樹上剛摘的蘋果,紅彤彤的,分外誘人。

謝宴辭眸光微動。“鬼叫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你進來之前能不能先敲門啊,嚇死我了。”

謝宴辭不答話,接過雲妗手中的毛巾,擰乾了水,將她身上的汙垢擦拭乾淨。

“不用,我自己來。”

雲妗後退一步,腰磕上了冰涼的石板,痛撥出聲。

“別動。”

謝宴辭扶著她,細心的將她身上的汙垢擦拭乾淨。

整個過程,雲妗不敢亂動,甚至不敢抬頭看。

她能感受到他的指尖在身上停留,他的呼吸跟個噴霧器一樣噴在她臉上,撩撥的人心癢癢。

到了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撩撥了誰。

她呼吸沉重,眼中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一股莫名的曖昧氣息在狹小的空間內流動。

他在雲妗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隨後一發不可收拾。

一個個吻就像是烙印一樣在她的身上留下大小不一的痕跡。

她頭往後仰,承受著他的熱吻。

吻兇狠又霸道,由淺入深,吻得太逼真喘不過氣。

他低下頭,接吻的空隙,喘著氣道“今晚為我留下。”

雲妗抬頭看著他。

四目相對,他眼中的慾望猶如外面肆意瘋長的野草,終是壓制不住了。

“好。”

一夜沉淪。

清早,雲妗醒來以後,身邊就沒了人。

手機響了,她接到了派出所的通知,讓她去做筆錄。

昨天,警察叔叔來得太晚,綁匪已經提前被謝宴辭派來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看到警察就像看到親爹一樣,痛哭流涕,控訴謝氏集團做出的惡行。

等警察將犯罪團伙一網打盡後,這才有時間來採訪她這個受害人。

雲妗剛起床,才發現房內根本沒她的衣服。

她總不能裸奔出行吧?

正想著,謝宴辭拿著一個行李袋進了門。“換好衣服,跟我去趟派出所。”

“好,我正好想從綁匪的口中撬出幕後主使。”

明明昨天就差一點,她就能從綁匪的口中知道了。

真是可惜。

她穿好了衣服,道“你的人昨天有沒有問出點什麼?”